结果连句安慰的话都没说?
总之,他心里越想越别扭,委屈的眼圈都红了,突然一个九十度大鞠躬,沉声道:“对不起两位了,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待!”
北原秀次轻轻扶了他一把,但式岛律坚持弯腰,一扶之下竟然没有扶动,只能笑道:“式岛君,我没怪你。”
他毕竟年纪大一点,知道迁怒于人与事无补,同时气量也大一点……至少不会像式岛律明明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竟然会红了眼圈,受不了委屈。
内田雄马一脸死灰样儿,他这种属于装X不成反被操,是人生大悲剧之一,心情极度沮丧,但面对式岛律的态恳道歉,他还是勉强说道:“没事,阿律,你姐姐是什么样的人我又不是不知道,她根本没情商可言的……她不是故意给你难堪,是她想不到这些。这件事要怪就怪那个小矮子!”
他自幼认得式岛律,感情非同一般,看在他的面子上倒也没有过多非议他姐姐,但说起了福泽冬美就没那么客气了,也不管他的行为也有些不妥,直接破口大骂:“那家伙原来是存了心找麻烦,肯定神经不正常,八成是身高不够,过度自卑……”
北原秀次将式岛律扶了起来,同时点了点头:“她确实是存心找麻烦,不过是在针对我,你只是被我牵连了。”
“你怎么招惹到那个小矮子了?”内田雄马一脸愤恨,只看表情,要不是打不过福泽冬美,搞不好已经动身去抽她的骨剥她的皮了。
对于这个北原秀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都不认识她。”
内田雄马摸了摸喉咙,想着当时被刺中那一幕,他都没看清剑头在哪,心有余悸地说道:“明天我去打听一下。不过,那小矮子确实厉害,咱们以后躲着她点吧?”
式岛律也默默点头,不过他虽然气福泽冬美故意用危险的招式,但更气他姐姐让他在朋友面前下不来台。
北原秀次看了一眼内田雄马这个大怂货没赞同,这种事躲才没用!谁知道那个福泽冬美是什么样的人,万一她觉得有趣找起麻烦来没完没了呢?
躲只是把问题向后推,完全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并不可取。
人必须有自保之力,哪怕只是孩子打架!
他转头向式岛律询问道:“式岛君,我想学剑道,可以借些关于剑道的书给我吗?如果可以,再有柄竹剑最好了。”
式岛律讶然抬头,而内田雄马忍不住笑了:“北原,你不是打算自学吧?剑道那东西自学容易走上歪路,一旦养成了坏习惯要花几倍的时间精力来纠正,自学根本不行。”
式岛律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剑道最重姿式,像是通过握剑姿式来调整刃筋走向,科学发力技巧,步法身法之类的,没有人指点单靠看书99%要走大弯路,而且他还补充道:“北原君,剑道最需要的是持之以恒的坚持,一个动作练上无数次直到形成条件反射……就算聪明没足够长的时间练习也是不可能打败福泽的。”
北原秀次微笑道:“试试也没损失,对不对?”
内田雄马和式岛律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他这想法一点也不靠谱,但式岛律想了想,觉得他这么要求了拒绝也不太好,便答应道:“那明天我给你带来……我姐姐非常喜欢剑道,收集了现代剑道的一些技巧图解,也有古时候流传下来的兵法书,我回去给你挑一本偏向基础类的。”
“兵法书?”
“哦,古时候管剑术叫兵法、小兵法,军队里的兵法师范就是指剑术教头。”
北原秀次想了想,这种事宜早不宜迟,谁知道那福泽冬美回头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万一真被她痛扁一顿也太难看了——被一个小萝卜头打了简直是终身心理阴影,便问道:“现在去拿可以吗?如果可以,我希望多拿一些回去看看……那个福泽冬美说她是小野一刀流的外传,有和她流派旗鼓相当的剑术吗?”
式岛律看着北原秀次这门外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东西解释起来千头万绪,想了想不如让他自己回去翻书算了,便点头道:“我都拿给你好了。”
他姐姐搞得场面这么难看,他一肚子怨气,决定回去和他姐姐大吵一架,提前抄了她的房间算是一个小小的报复,借给北原秀次算是一个小小的补偿。
三个人回家原本是不顺路的,基本到了车站就要分手,但这次他们先坐电车陪内田雄马到了他家附近的车站,看内田雄马摇摇晃晃走了才一起往式岛家而去——福泽冬美刺得准,内田雄马反而没有大事,只有摔了一下到现在走起路来还有些失衡,估计明天就没事了。
式岛律带着北原秀次换了电车线路,又走了半个小时才又下了车。
等北原秀次下了车后发现这儿依山望海,是到了名古屋市南大区,这儿别墅林立,是名古屋市扩张后新建的富人区,想来式岛律家庭条件不错。
这个是在学校里看不出来的,大家都穿统一发放的校服,就连袜子都是学校统一配发或是必须到指定商店购买,谁家穷富不有心探查很难区分。
式岛律想邀请北原秀次到他家去坐坐,但北原秀次拒绝了,留在车站等着,笑着让式岛律回去取东西。
式岛律力邀了两次便算了,觉得北原秀次大概不想打扰自己母亲,直接回去取了东西了。他回了家二话不说,直奔式岛叶的闺房,将她历年来收集的资料和书籍一扫而空,顺便摸走了她外出集训用的剑袋——这倒霉姐姐,今晚和她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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