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衙不是说,那是一名朝廷钦犯所为吗?”
“狗屁的京兆衙门!”一名一直在关注着堂内情形的人气的胸膛起伏,怒道:“你们听,这位姑娘当初只不过是想要看看双双姑娘的遗体,就被京兆府衙找理由抓起来了,后来又用了几个理由,将她在牢里关了近乎半年……”
“这其中要是没有什么猫腻,打死你们我都不信!”
此时,随着堂内女子的讲述,案情也逐渐明晰。
据京兆府衙给出的解释,上元之夜,有一名朝廷钦犯潜藏在妙音阁中,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死了双双姑娘之后,欲加害褚家公子无果,跳窗而逃,直到现在,虽然海捕文书已经张贴的到处都是,但犯人还没有被捉拿归案。
如果没有站在堂中的这位姑娘,这件案子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了了之,被人们遗忘,但她的遭遇,京兆尹府的作为,却为此案平添了许多疑点……
双双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名钦犯又是如何躲过官府的重重追捕,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京兆府衙在此案中,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整件案子,一下子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都说窦娥冤,这位姑娘的妹妹死的不明不白,去官府申冤,又遭了半年的牢狱之灾,天大的冤情无处申诉,又何尝不冤?
此案一经爆出,便迅速引起了京都民众的关注,也让刑部衙门无比的重视。
妙音阁的相关人证,已经被带到刑部衙门,重重保护,刑部也已上书,要求调出京兆衙门关于此案的所有的卷宗,重查此案,还死者一个清白,也给关注此案的民众一个交代。
在这种情形下,《窦娥冤》仍然在京都的各个勾栏中上演,每天举行的义演更是不计其数……
某处勾栏里面,老方看了看李易,有些心疼的说道:“姑爷,这舞台,这场面,这效果,这么多冰,就只有这么一点儿票钱,还义演这么多场,这一次,我们亏大了……”
李易摇了摇头,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眼睛里面不要总是想着钱,也要想着为社会做点贡献……”
第九百零九章 谁是佞臣!
人要向前看,但也不能永远的向钱。
老方没读过书,思想境界跟不上是很正常的,有必要帮他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便比如钱是永远都赚不完的,适当的时候,回馈回馈社会,无偿帮百姓们义演义演,让他们花着看普通表演的钱,享受着5D的观影体验,虽然损失了银子,但却回馈了社会,有利于自我价值的实现。
看他一脸迷茫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听懂。
但这不打紧,现在的老方,思想上的境界已经比以前提升很多了,做好事不留名,冒着生命危险,用自己的私房钱资助某单身少女长达三年,不求回报,即便是在这个人心还不那么浮躁的时代,也是十分少见的。
“这世道,简直不给可怜人活路啊!”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我不要半星热血红尘洒,都只在八尺旗枪素练悬,若果有一腔怨气喷如火,定要感的六出冰花滚似锦,免着我尸骸现,从今以后,着这楚州亢旱三年!”
……
勾栏里面,时不时有人站起身,大喊上两声,这便是看的太过入迷,将自己代入进去的典型,根本不消勾栏的工作人员提醒,身旁就会有人将他摁下去,免得扰了大家的兴致。
另一座勾栏,某处偏僻的角落中,那汉子将手帕递给旁边的中年男子,叹息口气,说道:“五爷,擦擦吧。”
身旁的中年男子擦了擦眼泪,这才长叹一声,“演的好啊!”
“是演得好……”大汉闻言连连点头,要不是知道这是戏文,在那血溅白练,六月飞雪的时候,他便恨不得冲上去,将那草菅人命的狗官三拳打死。
中年男子怔怔的望着台上,喃喃道:“窦娥的冤屈能够平反,这世上不知还有多少人的冤屈,还埋藏在黑暗里面……”
大汉摇头道:“朝廷已经在大力的清查冤假错案了,藏在暗地里那些龌龊丑恶的家伙,总有一天,会被拖出来,晒在大太阳底下……”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是啊,太阳快出来了……”
……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告到刑部衙门去的!”
崔清明一脸的暴怒,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水四溅,他喘着粗气,大声说道:“上次我们已经损失了一个刑部侍郎,现在那刑部侍郎刘一手,唯那人马首是瞻——那女子好好的关在牢里,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她前些日子闹了那么两次,已经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了,没有理由,总不能将她一直关在牢里。”曾仕春摇了摇头,说道:“本以为关了她这么久,她能安分一些,谁想到刚刚出去,跟着她的人一个没注意,便让她跪在了刑部衙门前……”
崔清明坐回位置,平静了一会儿,沉声道:“此案,我会上下打点一番,否则若是真的查起来,褚平不说,连你这个京兆尹也保不住!”
话音刚落,有衙役进来禀告,刑部来人。
崔清明猛地从位子上站起来,满脸震动:“怎么这么快?”
……
妙音阁双双姑娘一案,很快就有了新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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