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一首诗,尾巴就翘起来了。”旁边传来一道冷哼的声音,一青衫仕子撇了这边一眼,说道:“真当自己是才子,不通文墨的废物也就罢了,将别人的诗词据为己有,简直是不知羞耻!”
“说谁呢,说谁呢!”
钱多多还没开口,身旁就有一人站起来,回过头,不满的看着他说道。
青衫书生嘲讽的笑了笑,偏过头说道:“谁不知羞耻,谁心里清楚,你们说是不是?”
“若是心中坦荡,又何惧别人之言?”
“只怕某些人心中有鬼。”
“到底有没有鬼,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
青衫书生身旁还有几位同样打扮的男子,此刻纷纷开口,语气中嘲弄的意味表露无遗。
“若是心中坦荡,就不惧别人言论?”钱多多站起来,走过去,看着刚才那人问道。
那书生点了点头,说道:“自是如此。”
钱多多又问:“那你心中坦荡吗?”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我辈读书之人,心中有正气,行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自是坦荡。”
“你不惧别人言论?”
“不惧!”
“真的不举?”
“不……”那书生刚刚开口,就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生生的将下一个字收了回去,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如此拙劣的把戏,我怎会上当?”
“既然你们不在意别人说什么……”钱多多看着他,说道:“如果我说你是狗娘养的,你也不会生气吗?”
那书生怔了怔,脸色迅速由红转青,指着他,说道:“竖子,你这竖子,安敢……”
钱多多看着他,说道:“你看,你连骂人都不会,到底谁是废物?”
“你敢说你不是花钱买诗的废物?”那书生双眼几欲喷火,说道:“你若是能当场再做出来一首那种程度的诗词,我万俊马上给你跪地磕头,为之前的话赔礼道歉!”
“万兄……”
在他身后的几名书生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担忧的开口:“万兄,慎言……”
若是那钱多多买了两首而不是一首,今日之后,万俊便会颜面尽失,在这丰州城内,永远的抬不起头来!
“几位不必多言。”万俊摆了摆手,说道:“他若是能买来两首那样的诗词,万某这次认栽,若是作不出来,我定要将这种欺世盗名的无耻废物公之于众!”
“你确定?”钱多多看着他,说道:“我要是再作出一首,你就给我跪地磕头?”
一名书生补充道:“是再做出一首上佳之作,让所有人都承认的诗词,你若是自己随便编造几句,万兄也要磕头不成?”
这边的动静,早就引起了堂内众人的注意。
就连那台上的女子,都暂时停止了表演,用诧异和疑惑的目光望着这边。
“既然如此,那便赌了!”
钱多多点了点头,看着那台上,说道:“记得初见菲菲姑娘的时候,那一段霓裳舞,让人现在想起来还记忆犹新,此词,便赠与菲菲姑娘吧!”
“啊,给我?”那台上的女子怔了怔,一时间有些无法回神。
台下,已经有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菲菲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台上那名叫菲菲的女子还在疑惑,自己什么时候穿过两重心字香熏过的罗衣,至于琵琶,印象中好像不常弹,她擅长的是古筝来着……
台下,那名叫万俊的年轻人已经愣在了原地。
他身后的几人脸上几乎是同时色变,怎么都没有想到,钱多多轻轻松松的就又抛出了这样的一首词来。
周围的那些人已经在小声的念着词句,心中暗自和之前那首对比,都是描写歌女,风格类似,词风相近……
一个人的词风一般是固定的,在同一个时期,很难更改,外人很容易看出来,两首诗词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本来他们心中几乎认定,之前那首《鹧鸪天》,应是钱多多买来的,但此刻,心中则是有了些许动摇。
毕竟,没有哪个才气达到这种程度的才子,愿意将自己的心血出售,事实上,文采到了那种程度,他们是不会缺钱的。
一首已经有些匪夷所思,更何况是两首?
钱多多转头看着那万俊,说道:“怎么样,这一首还行吧,万兄刚才说什么来着?”
万俊脸色变了变,这两阙词到底哪一首更好,他其实无法断定,因为个人喜好等因素,也没有人能够断定。
正因为如此,则说明钱多多又作出了一首和上一首差不多的诗词,他便需要向他磕头认错……
这时,万俊身后一人忽然开口说道:“买了一首,也可能买两首,除非你再拿出一首出来,否则还是无法证明这两首诗是你所作!”
“就知道你们会耍赖……”钱多多摇了摇头,说道:“那么,你们再听听这一首如何。”
他说完这一句,再次开口道:“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
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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