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相信过你。”陈子迩很淡漠的说:“我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已经派人查了你,家庭住址,家中还有谁,你可以把这当做威胁,这就是威胁,这是你自找的,所以下一个问题你再骗我,可别以为你能拿了钱去轻松逍遥。现在回答我,15美元,你掺了多少水?”
宁雅从未见过如此冷酷的陈子迩。这是要怎么样?一分差价都不让她有吗?
陈子迩又说:“你可以选择不和我交易,只要你能找到买主,对于我来说,有没有你其实区别不大。”
他很少这样撕破脸皮和人讲话,上辈子是没底气,处处戒急用忍,这辈子一开始是没碰到,今天他必须改变自己,有些人不懂恩,就只能施威。
“人的一生要做出很多选择,选择不难,困难的是带着这些选择活下去。”陈子迩催促她:“不用磨了,我还有事。”
还有个马库斯他也要收拾收拾……
第255章 三点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陈子迩从未像此刻一样想要让一个人为她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论她看起来是可怜的还是柔弱的,这都不足以改变他已经做下的决定。
就像《霍乱时期的爱情》里头说的那样:人不是从娘胎里出来就一成不变的,相反,生活会逼迫他一次又一次地脱胎换骨。
宁雅的心中也是难受至极,她有后悔,有不服,甚至还有刚刚陈子迩刚刚训斥她所带来的愤怒,更有立马推开车门下车的些许冲动。
如果是20岁的她,那么现在车里已经见不到她了。
可现在,她忍住了。
“我过来就是希望解释清楚,并完成我们的交易。”宁雅咽了口唾沫,幽幽的说。她担心夜长梦多,现在果然如此,所以她不想再等了。
“可以,但没有15美元了。”陈子迩声音清冷,“你是不是准备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亦或者说你还在想着用怎样的谎言来诓骗我?”
宁雅两只手揪在一起,说道:“第一次撒谎我已经道歉了,这一次是无意掺和进了你与那德国佬之间。至于那个问题……”
她咬了咬嘴唇,说出去就是损失,她确实有犹豫,但陈子迩那里看不到转圜余地,最后也只得说:“12.5美元,这是我谈好的价,没有谎言。”
“那就12.5美元一股,成就成,不成拉倒。2万股我会给你,中华网的股价只会高不会低,你不会亏的。”
宁雅大抵也只能相信他这句话。
末了,陈子迩再添一句警告,“我会派律师签订正式的合同,事不过三,你要是再让这件事出问题……”
宁雅说:“不会了,就算陈总已经不信任我了,可我本就是小人物,玩不出什么花招不是么?”
是么?
她的语气似乎显得有些不服,可没人管她,她得到的只有“下车吧”三个字。
韩小军已经找了人在调查她,这没有必要因为她的坦白就停下,他甚至还想亲自与那私家侦探谈谈,明年纳斯达克股灾前要一直盯住这个女人。
虽然宁雅再掀波浪的可能性不大,可谨慎没坏处。
接下来是马库斯。
陈子迩驱车前往酒店。
路上他想了想宁雅说的话,最后的12.5可能依旧会有假,但前头关于马库斯的回答应该是真的:也就是这个德国佬想要弄清楚自己为什么需要中华网的股票。
有心之人的确可以查到,去年卖捷信,与宁雅交易,以及这次……连续三次寻求同一样东西……
马库斯想知道理由,可宁雅没有告诉他理由,陈子迩确信这一点,因为除了看好这股票,他本来也没什么特殊的理由,根本没有什么‘非它不可’,宁雅又能说出什么来呢?
相反,马库斯则必须完成和他的协议,否则反稀释条款会让红杉的董事会拒绝投资谷歌,这就坏了他的顶头上司莫瑞茨的好事了。
陈子迩想马库斯可能在猜测他‘不得不如此’的理由,然后利用这一点来逼迫他让步。
的确如此,人一旦面临不得不如此、没有后退的空间的状况,唯一能做的就是妥协,或者灭亡。
比如,马库斯不得不搞定这次新协议的拟定。
想清楚这其中的事情,陈子迩打电话给佩奇,说自己马上就到。
佩奇又马上到马库斯的房间,通知他。
虽然很早,但马库斯也起床了,他把自己拾掇的妥妥当当,听了佩奇说的话,显得更加胸有成竹,“瞧,佩奇,我们的天才陈着急了,你看这一大早的就等不及要过来与我们继续昨晚的会谈,好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中华网股权,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佩奇是接了陈子迩的电话的,他说:“马库斯,陈的语气听着不善,如果你幻想着待会儿他是过来求着我们赶紧签字的话,那你最好做些心理准备以应对不同的情况。”
马库斯坐在沙发上吃着酒店供应的牛奶和面包,满不在乎的说:“我很确信我已经掌握主动,知己知彼这是他们的话,我觉得有道理,在来中海之前我就已经针对陈在做调查,他梦想得到中华网的股票,这个念头越强烈,我们的所掌握的优势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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