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抬头看向身边的男子,眼神里也不免多了些不耐烦,不过演讲结束进入提问环节,她又有了别的心思,比如:你可以帮我提一个问题吗?
她跟身边的男孩儿说的。
他听后欣然应允,不过还是奇怪,“你怎么不自己提?”
骆之怡笑了笑,“人多,我不好意思。”
男孩子拍了拍胸脯,“好,我手举高高,保证帮你争取到。”
“好的,谢谢,你就帮我问他……”
……
……
此刻,台上,陈子迩的心理活动很平静,但他有一句MMP真的很想讲出来。
就在十秒钟之前,一个模样可爱,声音甜美系的学妹拿到了话筒,她先不好意思的捂嘴笑了,“陈子迩学长,你好,我是文法学院的大二学生,我叫刘畅。”
“你好。”
“嗯,我想代表很多人问一个大家特别好奇的问题,论坛上也一直都在讨论,现在每天也会听人说起,就是那个馆顶四句教,真的是你说的嘛?那天晚上再图书馆的是你吗?”
此话一出,人群骚动,有男生肆意的开始笑起来,有女生则略显的有些不好意思,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着那四句的故事,学长们还特别贴心的为新来的学妹们讲述,到底何为馆顶四句教,整个礼堂中心都开始酝酿着特别的味道。
骆之怡当然也是不知道的,她问旁边的男生:“什么四句教?”
他知道,但美女当前,这样是不是有些损害了自身形象啊……
“额……”
骆之怡好奇心更盛,“到底是什么?”
“姑娘,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首先说了,这绝不是我讲的,大家都说是台上的陈大神讲的,可这也只是猜测……”
“你就说是什么内容。”
“好吧,那我说了……”男生支支吾吾还是开了口,“这馆顶四句教是暑假一天晚上有人在图书馆楼顶喊出来的,因为太……太牛叉所以被大家所记述。这第一句是……人帅脊巴累……”
骆之怡:“……”
“第二句是人Mei比遭罪,后面两句是丑Nan手起茧,丑女黄Gua碎。”
为什么手起茧,为什么黄瓜碎,其实骆之怡是不太能理解的,她还不懂,但听前头两句就已经够震撼得了,这馆顶四句教的整个风格那也是有了概念,所以尽管不懂她也没再问,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谭婉兮和戴天天都也不知道这馆顶四句教是何东西,但梁燕清楚,于是给她俩解释,一时间对陈子迩简直……惊为天人。
三个男生的嘴很紧,这个事情他们谁也没说,也只有他们知道这四句话就是陈子迩说的,他们自己当时听也是深深被折服,直感叹,陈子迩就是陈子迩,果然与众不同!
谭婉兮凑过身子去问他们,“这四句真的是陈子迩说的?”
蔡一峰瞥了媳妇一眼,“不是有人问了吗?是不是你听他回答呗。”
崔旭暗叹,聪明还是老蔡聪明,这四句不是一般的叛逆性的话,它带有一些黄色的味道在里面,除非陈子迩自己承认,不然他们三个是绝不能替别人做主的,因为这会带来什么影响,会不会破坏陈子迩的个人形象,其实这都是无法预料的事情。
但作为知情者,又是身边的人询问,老蔡能一下子给出这么合情又恰到好处的回答,不能不说没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于是所有的焦点一下子集中在陈子迩这里,他有一瞬间是挺意外的,这个事情还真不能就轻易的下了结论就是我说的,当日酒后的这四句,说是污言秽语一点都不过分的。
所以他先笑了笑,“你这个学妹的问题,有点不怀好意啊。”
哈哈哈哈哈~~~~~
大家此刻的兴致颇浓,这句玩笑也足够逗乐大部分人。如果只是小圈子,他承认无所谓,或者他毕业了,那也无所谓,可今天这种场合,第一排坐的都是教授长辈,他不能承认,起码不能直接承认。
仔细想想,这句话放在十五年后都是可以震慑各种老司机的存在,喊出一声恐怖如斯都不过分,可想而知放在1999年,那简直就是核弹!
他先开了个玩笑,给自己缓冲时间,随后开始说道:“记得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我看了一本奥地利作家卡夫卡写的一本小说叫《变形记》,应该有大部分人听说过,这是一部反映资本主义制度下真实社会生活的小说。这其中有句话我至今印象深刻:人要生活得漂亮,需要付出极大的忍耐,第一,不抱怨,第二,不解释,那这绝对是个人才。”
陈子迩空闲的左手作出了‘二’的手势,“所以为了我的漂亮的生活,也为了我像个人才,我今天只能回答你这两点,我不抱怨这问题的来势汹汹,也不解释这个问题。有的时候呢,人就得难得糊涂,郑板桥先生在‘难得糊涂’的字幅上就有一行款跋: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心安,非图后来福报也。说给大家,与君共勉。”
这似乎相当于一种默认,但他也绝没有开口说:对,那就是我说的。俗话说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到底是不是,每个人都听他这个话,自己去感受去判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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