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之前的理想。而且他已经五十,快退休了!妻子比他年轻六岁,今年眼看着能进一步。他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等女儿能独当一面就退休,回家做家庭煮夫。
对卢方的这个想法,唐浩泽也比较赞同。
他觉得卢方的潜力已经快到顶了。
而卢方能不断进步,推动力大概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在妻子的仕途和女儿的未来能提供更多的帮助。
而现在有他在,可以为罗雪芬和卢梦提供的支持力度比卢方更大。卢方没必要再那样辛苦撑着。
人,该享福就享福好了,没必要勉强。
中午,卢方做好午饭没多久。罗雪芬赶回家吃饭。
在吃完饭饭后,她对唐浩泽说:“浩泽,我听说你对赌码很在意!”
听这话,唐浩泽知道她可能是听说自己来特地回来吃午饭的。
对罗雪芬,他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罗阿姨,别的地方我不在意,但是路塘村,我看不过眼。赌码的危害可以预见。没有上限的赌注,没有下限的操作。那样的聚财方式,对整个社会的破坏非常严重。我不想路塘村好不容易富裕起来了,又被那些人弄下去。”
罗雪芬是在十天之前见了唐浩坤。听了汇报才惊觉赌码已经侵蚀了整个乐谭县。
她也觉得不能让赌码集团继续那样下去,只是她知道那是一个严密的组织。希望能一次行动打击整个赌码体系,最好能一网成擒。所以还不想打草惊蛇。
她从唐浩坤口中得知,打击赌码集团是唐浩泽跟他提的。这会见到唐浩泽就免不得问一下。
听唐浩泽那么说。家里也没有其他人,她也不怕今天的话会透露出去。她想了一下,说:“我暗中调查过,发现警队有害群之马的干部。而赌码不仅是在乐谭县有。现在已经蔓延到全省,甚至是南方好几个省份。”
唐浩泽点头说:“那肯定是有组织犯罪,他们肯定有严密的组织。而且那分明是犯法违法的事,却能堂而皇之。少不了有人包庇和纵容。”
卢方对他的话很赞同,插嘴说:“不少的杂货店,都有码报马经卖。我们石头村就有收码的。”
罗雪芬白天极少在家,还真的不清楚这事:“是谁?”她想了一下,问。“卢庄?”
“就他!”卢方点头说:“他应该还是一个小庄家,听说他吃单很厉害。平日里什么都不做,还有他表哥,是市治安大队的中队长,去年在外面买了一块地,两人都各还建了一座十二层的出租屋。”
他顿了一下说:“我公司一些人,一个月在赌码上一年至少赔一两万。”
罗雪芬若有所思,说:“看来,情况比我知道的还严重。”就她所知道的,县里的那些司机几乎人手一张码报。至于其他人,
她抬头看着唐浩泽说:“浩泽,你觉得要怎样才能打击那些人?”
丈夫她天天能见到,晚上再问就是了。而唐浩泽受了伤,回来后还是第一次来家里。她也忙,根本没有时间专门去看唐浩泽。
唐浩泽提出要打击赌码,她相信唐浩泽不会就是嘴巴里提一提,心里肯定有想法。
唐浩泽确实有想法。只是他的想法,未必是政府愿意做的。不过现在罗旭分问了,他也没再藏着:“罗阿姨,这事不是乐谭县甚至是湾州能处置妥当的。这应当是全省很多地区都面临的重大问题。只是没有捅破而已。”
听他这话,罗雪芬不得不点头。
又听唐浩泽继续说:“如果乐谭县或者是湾州自己行动,很难保证不透风。也许还没行动,那些人就转移了证据。行动效果能有多大?现在他们是半公开的,容易打击。如果这次打击不能破坏他们整个网络,剩下的人会转入地下,打击难度更大。”
“你的意思是全省交叉联合执法?”罗雪芬陷入了沉思。那样做效果确实会更好,但阵仗太大。而且她不觉得市里会同意。而她不能越过市直接向省汇报。
唐浩泽点头说:“那样做,也未必能一定有效果。有些人不一定只是保护伞,甚至可能就是幕后老板。”
罗雪芬听这话,抿着嘴不说话了。
她知道唐浩泽说的不是没有可能。为虎作伥的干部,任何时期都有。甚至是省里,难免有那样的人。不是说那些高级领导本人那么做,但是他们的子弟呢?
谁说得准?
但不管怎么说,这赌码总是要打击的。而且要谨而慎之,不能操作过急。不然打草惊蛇了,到时候行动浩浩荡荡,结果却只捉了几只小鱼小虾。
卢方看妻子在沉思,说:“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想到好办法的,你先去午休吧。要不然下午没精神!”
罗雪芬也知道现在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就也暂时不想了,站起来说:“浩泽你下午还留在市里吗?如果是的话,就来家里吃饭。”
唐浩泽笑着说:“不了,我今天就是来医院检查。因为太久没来看望你们,所以才来蹭顿饭吃。等会我就回家了。”
罗雪芬知道唐浩泽现在虽然是回家了,但沪市那边的工作也不是完全放下。唐浩泽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能太劳累。她也不敢留他太久,免得他工作没能完成不得不熬夜。
她点头说:“以后来市里就来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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