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元和无言的点点头,这次出席记者招待会之前,剑豪会的专家就专门对他进行了应急培训,既然短时间内不可能将柳生元和变成一个善辩之士,那就干脆维持高冷,只管一言不发,点头摇头就行了。
“您出场比赛,戴着的不同面具,有什么说法吗?”
柳生元和一动不动。
“黑色面具代表您会手下留情?”
柳生元和点点头。
“白色面具代表您将在擂台上击杀对手?”
柳生元和一动不动。
“白色面具代表您将全力以赴?”
柳生元和这下点了点头。
“您今年多大年龄?还在上学吗?”
没有反应。
“您将在什么时候揭下面具呢?大家对您的相貌都很好奇。”
没有反应。
“您有女朋友了吗?”
柳生元和点了点头。
一下记者们就兴奋起来了,半天没反应,看来这位黑假面是不愿意回答那些问题,一提到女朋友就点头了,这是一个突破口啊!
“您结婚了吗?”摇头。
“您准备结婚吗?”点头。
“您计划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年内?”“明年?”“后年?”
还是没反应。
没营养的问题问了一大堆,最后总算有记者说起明天比赛的事情:“您所在的第八区,另一场比赛的胜利者是印度的苏卡拉·圣·古鲁卡尔(古鲁卡尔在印度是大师、导师之意),您对您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非常敬仰苏卡拉大师!”说完这一句,柳生元和又陷入一言不发的状态中。在前几天,目前工作状态极为积极的高桥广美就已经将第八赛区小组赛另外两名成员的相关资料弄来了。
他们对战的录像倒也罢了,水平也不过如此而已,但是这位苏卡拉大师的生平,柳生元和看着也觉得颇为震撼,所以,今天他才会戴着黑色面具,来到这个记者招待会。
“那么明天,您会戴着哪一付面具登场呢?”
柳生元和用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黑色面具,没有说话。
……
而在记者会的另一侧,苏卡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周围稀稀拉拉的记者,脸上平静无波,在印度特努尔吠陀的修行中,对心灵的控制力乃是修行的第一步,他还不至于因为受到些冷落就愤愤不平。
不过记者少归少,总还是有的,而且苏卡拉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国际性的武道大赛了。
苏卡拉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了,而从面相看起来,说他是七十七岁都有人信,近乎棕黑色的面孔上,深深的皱纹布满了脸颊和额头,他称号中的“圣”字并非是欧洲所谓的圣域,而是来自于印度对于大德之人的尊称。
在这个世界里,印度经济发展的不是很好,而苏卡拉来自印度最穷困的地方——客拉拉北部的维舒尔,同时那里也是印度武术的发源地之一。
派出高手参加各种具有高额奖金的国际武道比赛,并获得收入,是维舒尔地方度过灾年的重要支撑手段,在当地,苏卡拉这样的古鲁卡尔,受到的尊敬几乎仅次于神明。
而这次,他前来日本参加武魂决,为了节约经费,连随从都没带一个,要知道,在维舒尔,即使是他走过的路,都有许多人争着亲吻路面。
想想家乡那些瘦的皮包骨头的孩子,再看看日本这样,每个人都能吃饱饭,几乎不知道灾年是个什么东西,天堂一样的地方,苏卡拉就为家乡感到难过,也许他不能改变这些,但是至少,他要尽到自己的一份力量。
看着这位衣着破旧,甚至可以说,有些褴褛的印度大师,作为一位曾经到印度进行工作的记者,田中义夫感到由衷的钦佩敬仰——这位大师的生平,几乎可以说是一位圣人。
他的收入明明可以在印度那个贫富差距巨大的地方,过人上人的生活,可是为了自己的家乡,苏卡拉大师日夜奔走,白天给人治病,晚上给人上课。
每到世界上有武魂决这样可以赚钱的大型赛事举办时,苏卡拉大师总是舍生忘死的参加比赛,只为了能在比赛中多赚到些钱,从而反哺自己的家乡。
自从维舒尔出现了苏卡拉这位大师以来,已经很少有人饿死了,这在印度是一个了不起的成绩,别说是原本最穷困的维舒尔,就算是最富裕的首都新德里,都有人在贫民区里饿死。
何况,这几年来,维舒尔的经济已经有所起色,作为既没有资源,也没有多少农田的穷乡僻壤,它的支柱产业就是输出各种印度武术、瑜伽教练,例如特努尔吠陀和耶柔吠陀等功夫,这些,都是苏卡拉大师几十年不断努力的结果。
“苏卡拉大师,您对明天将要遇到的对手,那位冰之假面,有什么评价?”
苏卡拉想了想,才慢慢的开口说道:“他很强,非常强,我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苏卡拉平日里是能节约就节约,要不是作为参赛选手,有免费的宾馆和三餐供应,按照他的意思,都能去街角弄几张报纸对付着过,反正在家乡印度的时候,他也经历过苦行僧修行,这点艰苦还不放在他的眼里。
他现在念念不忘的就是今年家乡旱情比较严重,只要是能多赚些钱,买到足够的粮食回去,他还真不把自己的性命看的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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