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卡拉大师的全称为苏卡拉·圣·古鲁卡尔,他在印度被尊为圣人,是一位品行高洁,德高望重的武道界前辈,他的弟子几乎布满整个维舒尔,甚至在整个印度都有很大的影响力。幸好今天这位少年剑客带着黑色假面踏上擂台,假如今天走上擂台的是冰之假面,我难以想象这场比赛会如何收场!”
今天的观众数量,与上一次柳生元和对安赫尔·鲁伊斯那场比赛的数量相差无几,但上一场比赛的明星是安赫尔·鲁伊斯,而这一场比赛,大家关注的焦点却是黑假面了。
当然,苏卡拉大师也有不少忠实的拥护者,毕竟这位老人家在世界武道界都算是一颗常青树,甚至有的观众,第一次看到的武道比赛就是这位老人家的比赛,一转眼都三十多年了——
“您好,尊敬的苏卡拉大师。”在擂台上的两人对话时间,柳生元和首先深鞠了一躬,虽然他对这种深鞠躬式的行礼方式一直不太喜欢,不过这一躬鞠的倒是心甘情愿。
从昨天高桥拿来的资料来看,这位苏卡尔大师当真不愧为“圣人”之称,他这样的无私奉献,柳生元和自问是做不到的,甚至说柳生元和也并不太欣赏这种完全把一切都抗在自己身上的生活态度。
但是就像坏人也不喜欢坏蛋一样,柳生元和虽然自己不认同苏卡尔大师的理念,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苏卡尔大师发自内心的尊重。
“你好,年轻人,你非常强,比我强的多,按理说我应该量力而为,直接认输下台,不过,人老了,脸皮就厚了,我需要钱,所以只好上台和你比赛一场,还请手下留情。”
苏卡拉慢慢的用蹩脚的日文,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这段话说了出来。
就像他自己说的,人老了,脸皮就厚了,年轻气盛的时候,苏卡拉绝不会厚着脸皮要对手在擂台上手下留情,甚至他根本不会为了讨好对手,用蹩脚的日语来做赛前交流。
但是到了他现在这个年纪,对事情的轻重缓急,已经分得非常清楚。
对他来说,家乡的人们要从灾年中生存下来需要大量的钱,自己的一张老脸,跟家乡今年的旱灾比起来,却不是那么重要。
柳生元和知道这位苏卡拉大师需要钱的缘由,在昨天拿到的资料上都写的清清楚楚,说句实话,要是每个赛区只能出线一人,柳生元和甚至都考虑过,自己是不是干脆认输算了。
不过幸好每个赛区出线两人,无论这局比赛的胜负,苏卡拉大师都基本可以确定出线,除非自己今天赢了苏卡拉大师,同时又在下一轮与那位苏卡拉大师的手下败将——约翰·克劳恩——的比赛中输掉了,才会按照小分(被击中数)来确定三人中谁将被淘汰。
柳生元和压根不认为自己会输在下一场比赛中。
“请您放心,大师,我不会伤到您的。”柳生元和再次鞠躬行礼。
“黑假面非常有礼貌的向苏卡拉大师鞠躬行礼,从两人的赛前对话来看,这将是一场非常平和的比赛。”
“那么威廉先生,您是否可以松一口气了呢?”
“是的,苏卡拉大师是武道界中,我最尊敬的一位大师,他可以说是武者美德的代表,大师这么大的岁数,依然走上武魂决的擂台,不得不让我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
“两位选手请回到准备位置!”同时兼任翻译(虽然没派上啥用场)的裁判走下擂台,回到自己的裁判席,裁判席是一个高出地点大约一米五的高台,被厚实的有机玻璃围绕着,这是为了防止选手的武器脱手,误伤裁判所增加的保护措施。
而在擂台另一侧,另一位裁判早已就位,两位裁判互相点了点头,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从正方形擂台的对角线两端,黑假面和苏卡拉大师相对而进,黑假面仍然手持长刀。
而苏卡拉大师右手也是一柄长刀,左手却挽着一面直径大约一尺半的小盾牌。
黑假面一边向前走去,一边将武士刀在面前一竖,作为刀礼,然后轻轻一挥,长刀横在小腹之前,刀刃外翻,微微前指。
“里活·鸣响,这是‘活人剑’的起手式,这位黑假面正是因为擅长使用这一路剑法,才获得‘不杀之黑假面’的称号。”
而在对面,苏卡拉大师已经将小盾提到了胸口,右手下垂,刀尖上指,做出一个标准的防御动作。
“特努尔吠陀是源自印度婆罗门教派根本经典夜柔吠陀,也许大家对于特努尔吠陀这个名字不是很熟悉,不过,特努尔吠陀的其中一部分,在印度流传较广的搏击术——卡拉里帕亚特,熟知武术的朋友们都该知道。”
“在印度有一种独特的种姓制度,吠陀作为婆罗门教派的经典,只有上等种姓婆罗门和刹帝利可以学习,而吠舍和首陀罗是无权学习的,所以才会有卡拉里帕亚特这种被分拆出来,单独为下等种姓准备的教材。”
在解说员(包括日本解说和欧洲解说、美洲解说)正在滔滔不绝的时候,擂台上的双方已经开始交手。
黑假面这边,长刀如流水顺势而行,似乎全然没有刻意进攻,但偏偏有一种润物无声,无孔不入的感觉。
苏卡拉大师虽然年迈,但是动作依然矫健有力。
整个人与手中的一刀一盾,简直合为一体,有时候甚至让人感觉到苏卡拉大师手中,不但盾在防御,刀也在防御;不但刀在进攻,盾也在进攻,攻防转换之间全无痕迹,刀盾人三位一体,整个人前进后退,左右挪移都不超过三尺之地,刀盾笼罩也不过五尺方圆,但是在这个范围内,却犹如巨礁大岩,浑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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