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呢?”良久邹亮问道。
“跑了,府邸空了。”托马斯苦笑,阴沟里翻船,好不容易果子输了,自己却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人生最怕的就是大起大落,希望太大,失望也就更大,这次对托马斯确实是重击。
有种刀,杀人不见血。
邹亮知道,如果这次应付不过去,托马斯所有的雄心壮志都将消失,甚至会越来越颓废,人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师傅,还没到山穷水尽!”邹亮非常肯定的说道,但说实话,他一点底都没有,但放弃这两个字他是不懂的。
“还有希望,亚瑟,你别安慰我了,没有萨满的支持,我们神庙表现再好也没用,唉,只是对不起你的一番心血。”
上头没人,下面表现再好也没用,萨满提拔托马斯也是为了加强自己对神耀行省神庙体系的控制,一旦萨满不支持他,可谓是釜底抽薪!
“师傅,听我说,我们先把问题分析清楚,然后再说解决办法!”
也许是邹亮的沉稳感染了托马斯,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主意,“你说吧,我听着。”
“整个事件,唯一真实的是安妮的热毒症,师傅,热毒症是什么症状,有治愈方法吗?”
邹亮开始抽丝剥茧,如果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阴谋,那个人比他这个穿越来的还阴险一百倍!
“热毒症,就是浑身发热,但本人却感觉到寒冷,……没听说过有治愈方法,而且民间认为这是被兽神遗弃的先兆,大家都比较避讳……”蓦然托马斯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我上当了。”
“师傅,他们根本没有治愈方法,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身为萨满,孙女却被兽神遗弃,这事儿萨满肯定不想任何人知道,而您却大张旗鼓的去送东西,处在萨满的立场,这是送终,越是高的位置,越不需要的就是怜悯,更忌讳别人窥伺这种隐私。”
砰……
托马斯把桌子砸的一阵摇晃,“该死的霍夫,千万别让我找到他!”
见托马斯明白过来,邹亮变得更加冷静,“师傅,这事儿也怨我,霍夫是故意暴露的,就算我们不设局试探,他恐怕也会制造事情,他既然隐藏了这么久,又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应该那么大意。”
“他怎么知道我会派人监视……”
“师傅,换位思考,换成谁也会这么做,何况我敢说,就算你不派人,他也会想办法把消息露出来,在如此敏感的时刻,您得到消息肯定会焦急,在这种情况,还能什么都不做的人基本不存在。”
换成邹亮可能会多想一点,但一般人在那种时刻,怎么会想那么复杂,并不是所有的“关心”都会被接受。
托马斯颓然靠在椅背上,“安妮的日子不多了,一来一往也有七八天了,基本上三天没有改善的人,都没希望了。”
可以想象,斯巴鲁肯定浑身怒火,会把孙女的事儿也迁怒到托马斯头上。
对于便宜师傅的对手,邹亮产生了一点“佩服”,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竟然还能不动声色的扭转乾坤,这招四两拨千斤,相当了得。
“师傅,您安排马车,和我一起立刻动身去达罗斯,也许我有办法!”邹亮当机立断,他和托马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可不能看着托马斯就这么完了。
“你,你有办法?”
“也许能行,与其等死,不如拼一把!”
关键时刻,邹亮也有一股子痞气,既然已经这样,就更没什么好怕的。
“行!”
“等等,还要接一个人!”
邹亮忽然想起了什么,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以防万一!
帝都,大执政官的府邸。
一位大主祭恭敬的站着,面前坐得人并不是大执政官欧伽昂,而是太阳骑士内贝罗。
“内贝罗殿下,我不知道如何表达对您的感激之情,但凡是您的事儿,就是我安西柯的事儿!”
骑士城大主祭安西柯笑眯眯的说道,在大执政官的府邸说这种话,就意味着投诚。
三大势力互相对抗的同时都在不断的渗透,权力斗争,武力是浮云,斗的是头脑和大局观,显然执政官体系更有心得,让内贝罗进骑士团就一招妙棋。
至于内贝罗是被教廷圈住一事无常,还是摧毁教廷,就看他的能力了。
“安西柯大主祭,呵呵,应该是尊敬的红衣大主祭,我们都是为了帝国,这么关键的位置当然要有能者居之,我代表家父欢迎您的加入!”
内贝罗陈恳的笑道,既表达了热情,又展示了自己的地位。
安西柯知道很冒险,但面对红衣大主祭的诱惑,任何人都抵挡不住,加入欧伽昂一派又如何,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谁给他权力,他就为谁效力。
“呵呵,还需要一段时间,您不知道当时的场面实在太精彩了,如果托马斯在现场,斯巴鲁肯定一个巴掌扇过去!”
安西柯乐得不行了,说实话,当执政官的人找到他,他根本不相信,整个神耀行省都知道,红衣大主祭的事儿已经板上钉钉,这是各派较量的最后结果,教皇也不会打自己的脸,执政官体系想插手更是做梦,就算通过元老会也没用,毕竟这是神庙内部的事儿,说实话,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天晓得还要等多少年,所以也就抱着尝试一下的态度,不成,一拍两散,成了的话,投靠执政官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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