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龙被家丁扶到了后面,见到了郑鸿奎与刚刚放出来郑成功。
“来人,立即准备热茶,点心!郑飚,吩咐下去,所有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郑鸿奎喝道,一旁的家将郑飚连忙下去驱散附近的家丁奴仆。
郑成功急声问道:“邓龙,事情怎么样了?”
邓龙喝了一口茶水,嗓子沙哑地说道:“大人,大公子,事情成了!小的到了南京,正好陛下已经御驾亲征了,留下阁相李岩主持朝政,李大人当即决断,答应了我们,只要大人跟公子愿意投降朝廷,帮助朝廷剿平福州之乱,朝廷对于郑氏家族既往不咎,除了侯爷跟二公子外另议之外,其余所有人都尽皆赦罪,不与惩处!”
“太好了!”
郑成功狠狠的一击拳,看来,自己的选择没错啊,郑氏家族终于可以保住了!
“怎么,没有皇上的首肯?”
郑鸿逵皱皱眉头,心头有些担心,毕竟李岩虽然是首辅,而且主持朝政,但是一旦皇上反悔呢,反正不是他亲口说的,到时候翻云覆雨,可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对了。”
邓龙连忙说道:“大人,李大人为了保证,专门写了诏旨,盖了玉玺,另外,史可法大人还给您和公子写了书信,请你们过目!”
两个人连忙将诏旨跟书信接了过来,仔细观看。
呼……
郑成功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四叔,没有问题了,有了圣旨,还有宪之大人作保,宪之大人的人品,我们信得过的,事情成了!”
第九百六十七章 陷阱
郑鸿奎将自己带到福州的一百心腹亲卫,全部拉上了战船,从福州水师之中调集了三个水师营,保护着近百艘商船,一路北上,直奔天津卫。
福州到天津卫,三千多里里路程,一来一回,就超过七千里,哪怕是海船,行进速度飞快,一天一夜的时间,也不过三百多里路程,加上休整的时间,一来一回,更是需要二十天,近一个月的时间。
郑鸿逵赶到了天津卫,将八千匹战马弄上了商船,仅仅停留了一天的时间,就再次从天津卫返航,一路向着东海行驶了过来,两三天时间,就抵达了松江府附近。
很快,船队就接近了长江口附近。
“不对啊,四爷是怎么搞的,帅船怎么一直想着长江口靠近?这里可是朝廷控制的区域,一旦被帝国水师发现,那可是麻烦的很啊……”
一艘大青头战船之上,游击将军陆庭喃喃道,“来人,向着帅船打旗语,问问是不是走错航线了,在这样行进下去,用不了一个时辰,我们就要抵达松江府的码头了!”
“是,大人!”
一旁的士兵连忙答应一声,登上桅杆,开始挥动着旗子,向着帅船方向询问。
不光是陆庭,其他几艘战船上的将领,同时发现了这个问题,开始向着帅船打旗语询问。
时间不长,士兵从桅杆上走了下来,向着陆庭答道:“大人,帅船给出的旗语没有错误,就是要在松江府停靠!”
“搞什么名堂!”
陆庭有些急了,喝道:“停靠在松江港码头?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四爷疯了吗?咱们可是不过几百兵力,一旦松江府码头有所准备,或者遇到了帝国水师,咱们可就惨了,倒是想跑都跑不了!立即打旗语,请求登上帅船!”
陆庭的话刚刚说完,瞭望塔之上的信号兵急声叫道:“陆大人,陆大人,四将军有令,命令所有战船将领,立即登上帅船议事!”
陆庭心头一震,这个时候怎么突然要议事?四爷这是搞什么呢?
不过,如今四爷是最高将领,又是郑家的主事人之一,陆庭不疑有他,命令人开动战船向着帅船靠拢,放下小船,登上了帅船,几乎同一时间,另外几艘战船的将领们也纷纷登上了帅船。
“老陆,什么情况,四爷怎么这个时候要去松江?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刚刚登船的游击将军霍天正问道。
陆庭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四爷是不是糊涂了?走吧,现在去见四爷问问清楚!”
三个水师营,六艘主力战船的十余位将领全部登上了帅船,来到指挥舱里。
“四爷!”
“四将军!”
众人纷纷躬身行礼道。
“四爷,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咱们正是需要赶紧返回福州的时候,怎么突然要停靠在松江码头了?这里可是朝廷的腹地,甚至有一部帝国水师的船队就停靠在这里,咱们这样贴上去,搞不好是肉包子打狗啊……”
霍天正急声问道。
“是啊,四爷,您这是何意?”
其他人也纷纷问道。
“诸位将军!”
郑鸿逵淡然答道,“稍安勿躁,且听我说!”
郑鸿逵站了起来,沉声道:“不瞒诸位,此次我大哥举旗造反,我是坚决反对的,你们也都清楚,大公子也坚决反对,其他的不说,朝廷对于郑家来说,可以说皇恩浩荡,郑家做了多少不法事,做了多少违背朝廷节制的事情,朝廷一直都不闻不问,向来宽厚有加,如今新登基的皇上更是雄才大略,仁政爱民,乃是民心所系,这个时候,我们郑家突然倒向满洲鞑子,扯旗造反,帮助异族进攻朝廷,此乃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倒行逆施之事,诸位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担上逆臣贼子的骂名,都要成为炎黄子孙的罪人,这不是简单的改朝换代,而是满洲鞑子这些异族入侵,最后受苦的都是我们汉人,我们自己的弟兄姊妹,父母同袍!难道你们就愿意跟着我大哥在歧途之上一条路跑到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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