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闻言,笑道:“此前我与我家师姐隐身于云雾之中,你便是凭这定妖盘寻到我等方位,是吧?”
“没错!就是这样!”河耀微笑道。
二青和河耀闲聊着,大白便在一旁施法。
良久,那贾夫人从昏睡中醒来,然后便默默掩面轻泣起来。
河耀见此,快步走上前去,轻声细语道:“夫人莫要伤心,为此等男人,不值当!”
那贾夫人抬首看他,泪眼婆娑道:“假的,都是假的,是你施法让我看到那些假象,对不对?”
河耀闻言,顿时无言苦笑,末了有些失落道:“夫人,是否在你眼里,所有妖类,皆是祸害,无有良善?”
贾夫人听闻此言,愣了愣,却也不敢肯定,只是道:“阳升,我知你念我前世恩情,是为我好,可人与妖,终是殊途,你若真是为我好,便施个法,让我男人回心转意,可好?”
河耀闻言,不由咧了咧嘴,而后惨笑起来,“妖!呵呵……妖!”
二青见此,暗自轻叹。
大白见此,侧首过去,似有不忍。
很快,一股妖气便从那河耀身上传荡开来,那本来温文尔雅的面容也显得有些狰狞。那妖气滚滚冲霄,直透天宇,瞬间凝成一片妖云。
藏身于云端的两位水君见此,不由面面相觑,而后遁身而下。
而此时,二青已然叫道:“河兄,莫做傻事!”
原来,那河耀已然变成那身着金甲的青年,一只手正扣在那贾姓男子的脖颈上,将其提起,一只臂弯正夹着那贾夫人。
二青见那河耀似要杀那贾姓男人,不由急叫起来。
“岑兄,白姑娘,二位好意,我心领了。既然做人这般辛苦,那便为妖好了,我本就是妖,又何必按人类规矩来?”河耀说着,抬起头来,露出一丝狞笑,道:“这个男人,死不足惜……”
二青悄然将那贾姓男人弄醒,那男人一醒,见此情景,不由大叫起来,“你,你是何人?你欲何为?你莫乱来,杀人偿命,你若杀了我,你也讨不到好去……救命,救命……咳咳!”
“求你,莫要杀他!”贾夫人也向河耀求情道。
“闭嘴!”河耀朝贾姓男人大吼,手中加大了力道。
贾姓男人感觉到自己性命真个受到了威胁,顿时闭上嘴巴。
二青适时给河耀传音道:“你说的对!这个男人死不足惜,可你若真杀了他,那你觉得,以贾夫人的性子,还能真心呆在你身边?你如此,得到的,只是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先等等,我有办法!”
他说着,看向那贾夫人,给她传音道:“贾夫人,你若不想见你夫君死,那便用你的性命救他吧!现在也只有你能救你夫君了!”
本来有些惊慌的贾夫人闻言,看向二青。便见二青又道:“你如此这般……”
二青和她说了几句,她权衡了下,便对河耀道:“阳升,你,你别杀他,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夫君,他虽对我无情,可我却不能对他无义,你若杀他,我一辈也不会开心,你既然想要报我前世恩情,便饶他性命吧!我,我和你走,不论天涯海角!”
“对对对,你莫杀我,我把她送给你,我不要了……”
河耀闻言,先瞟了眼二青,而后看向她道:“此言当真?”
“当真!”
“你不后悔?”
“不,不后悔!”
“那好,我们走!”
“这个……”
“你欲反悔?”河耀看着她,笑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不后悔!快走吧!你们快走……”
那贾姓男子催促起来,似怕河妖反悔。
贾夫人正在环首看了眼周围的一切,似有些留恋,但听到自家男人这话,顿时露出惨笑,眼泪如珠线般掉落。
最后,她看向他,道:“夫君,我这一生,可曾对你不起?可曾对你父母不起?自嫁到你贾家,我日夜操持家务,可有不当之处?”
“夫人,莫说了,你就当是最后为我贾府上下做点好事吧!夫人之恩德,我贾某来生再为报答。”顿了下,他又道:“且你看这河生面容俊美不凡,又比我年轻,还会法力,比我强千百倍,你跟着他,日后便只等着享福便好了,总好过在这府上操持那些俗务不是?”
贾夫人闻言,呵呵轻笑起来,只是那凄惨的面色,与那河妖之前何等相似。
然而,河耀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感伤,抱着她,卷起妖风,纵掠而去。
那小龙王见此,欲去拦他,但却被鱼青璇给挡了下来,“敖兄若去拦他,那河妖必然放手一战,若战,此间人类会有何下场?”
小龙王闻言,只能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二青和大白走了出来,见鱼青璇悬立当空,便抱了抱拳,而后给她传音道:“多谢女君照顾我家三妹,我等先行回山,待我三妹出关之后再来接她!”二青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物,朝她抛去,“这株千年紫参,便当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望女君莫要嫌弃!”
鱼青璇愣愣接住那紫参,便见二青与大白驾起云雾,朝西而去。
一时间,河妖走了,二青和大白也走了,杭州城似又恢复往日那般‘平静’。但是鱼青璇清楚,之后还有个麻烦在等他们。
果然如她所想那般,三妖才刚离开一天,第二天,那天兵天将果然到了。结果未曾见到那河妖,便找来钱塘小龙王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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