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三人相视一眼,那秦玄岳便问:“足下可否详细告之我等?”
那农家子摆手道:“此事千集镇上人人皆知,三位可去那千集镇打听。此去千集镇,还有数里之地,三位可莫要因此错过宿头。”
三人闻言,拱手辞别那农家子,打马向南去。
不多时,便来到那山角处,转过山角,果见前方有一村镇,此时已见零星灯火亮起,三人纵马疾掠而去。
至镇上,镇上行人已渐变少,不少路边店面已经打烊。
三人于镇上寻了家客栈住下,洗漱一番,便来到大堂用餐,边打听那千树岭上千林寺的事情。
说起这千树岭上千林寺,便有不少人目露神秘,连说话的声音都压低了不少。只是各有各的说法,众说纷芸。
有人说,那千林寺,白日寂静无人,夜间却时常灯火通明,且可闻诵经声,此乃那干和尚当初瘁死,且死不瞑目,估计是觉得自己还活着呢!然一旦人走近那里,那灯火便忽然熄灭,且阴风阵阵。
而有人却说,那千林寺早就被一群鬼怪给占据,那些鬼怪白日怕见阳光,遂隐身暗处,夜晚则化身为美人,出来勾引路过男子。若男子经不住那诱惑,便会被吸尽阳气而死。
也有人说,那些鬼怪,其实正是那些和尚的怨魂所化,那些和尚们死不瞑目,便化身厉鬼,往来行人经过此处,便被其索命矣!
但却也有人说,这些说法,纯属子虚乌有,有人夜里去看过,那里除了荒凉,还是荒凉,并无异状,不过是三人成虎罢了。
三人相视一眼,用完餐后,便回房商量起来。
秦玄岳问道:“二位可曾习得那御剑之术?”
二青轻咳了下,道:“学是学过,只是不甚熟练!”
他二人又哪里需要学那御剑之术?腾云驾雾之术,可比那御剑之术强多了。且比起御剑术,腾云术明显更具仙气。
当然,前提是足下的那云不是一团乌云。
二青和大白皆师出道门正统,自然不会像一些大妖那般,搞出来的云团妖气腾腾,黑压压一片,腾飞时,更是飞沙走石,活脱脱大妖出没景象,未见其影,便闻其声,闻其声,便已骇然。
至于二青的御剑术,那是偷师于西蜀剑阁,未得法诀心法,自然不能说有多精通。但以其修为,使出来却是无甚问题。
“既然如此,那咱们晚上先休息一晚,明早一起上山查看究竟。”
二蛇闻秦玄岳如此说,便点头应是。
但二蛇才躺下没多久,便感觉到秦玄岳透过窗子,偷偷朝他们房间里施了个法咒。那法咒倒也没多大威能,只能使人昏昏欲睡罢了。
二蛇假装着了他的道,待他御剑离去,便轻易解去此咒。
而后,二青来到大白窗前,还未敲窗,大白已将窗子打开。
二人相视而笑,也未多言,便自腾云而去。
二蛇于云端俯瞰,见下方秦玄岳御剑横空,若流星般掠过山林。
悄然打开第三眼,二青仔细观察着秦玄兵的御剑之术,而后与自己所偷师领悟的那御剑术相互映照,对比。
黑夜中,那山林如巨虎盘踞,山岭如巨龙横卧。
夜风中,枝叶棱棱,松涛阵阵,偶有几缕松香传来。
林中,偶有几声夜枭之声,使得这深山更显幽寂,阴森。
俄倾,便见那山中,隐约可见灯影于叶缝间闪烁。近前看,可见下方殿阁重重,楼台迭迭,灯光通明,似有人来人往之影。
不多时,便见有诵经之声传来,庄严肃穆,一片祥和之景。
此情景,哪似妖邪之所?明明佛门重地。
大白秀眉轻蹙,轻声道:“此地果有蹊跷,哪有佛寺于深夜诵经的?即便是要做那晚课,也不至于做到这时刻吧!且在法眼之下……”
二青闻言点头,在他那眉心竖眼里,那殿台楼阁上方,黑气滚滚冲宵,遮云蔽月盖星斗,阴气重重,鬼气森森,明显不类善地。
又哪有佛光普照,祥气笼罩之象?
此时,那秦玄岳也看出了此地的怪异之处,冷哼一声,便想御剑除魔。二青和大白见此,摇身一闪,瞬间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大白更是摇身一变,化成一位翩翩美男子。
那秦玄岳正想出手,但很快又停了下来,转身朝后方的一株大树看去,轻斥道:“还不出来?”
二青和大白从树后转了出来,道:“秦兄,不是说好了明日来吗?”
秦玄岳摇头苦笑,道:“倒是小看了二位的本事,二位是如何破了我那昏睡咒的?”
二青闻言便笑,“出门行走江湖,总得有一两技傍身才行呀!”
大白则是秀眉轻蹙,抬头看向那佛寺。
二人奇异,亦随之看去。忽见佛寺里灯光骤暗,诵经声乍停。
一时,夜风大起,卷起地上的枯叶和他们的衣角。
那森森鬼气已然弥漫开来,带着杀意,朝他们席卷而来。
就在此时,一个小和尚冲出寺门,叫道:“三位施主,速随我来!”
秦玄岳见那小和尚,便想指掐剑诀,出手斩掉这小和尚,只因这小和尚身上,也是阴气萦绕,显然不似生人。
但他的手,却被二青给抓住了,“秦兄,他并无恶意!”
“他乃鬼物!”秦玄岳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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