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几百年了,还是乐此不疲,估计他这是有病,没治的那种!
又过了些时日,快到九月底时,杨婵终于催促岑二郎上路,进京赶考。因为会试之期不远,寻常赶路之法,已然来不及。于是,杨婵便提议与他一同前往。
岑二郎自是欣然就允,于是杨婵给雅狐留了道讯息后,便与岑二郎一道下山,结伴前往长安。
为免引起他人注意,岑二郎让杨婵女扮男装。
事实上,他也是有私心的,如此艳冠天下的美艳娇娘,怎能示之于人?若是被那些有权有势之人看到,岂不自寻烦恼。
而对女扮男装之事,杨婵也很好奇,欣然应允。
两人结伴下山,杨婵施了个法,二人脚下生风,盏茶功夫便来到山下客栈。结果一问客栈的掌柜,才知他的那些同窗以为他已坠崖身亡,是以,他的行李,皆已被他的同窗给让带信的人捎回家去了。
于是,二人再度起程,赶往长安,只小半日功夫,长安城便已然在望。岑二娃见此,不由道:“婵儿,我真想与你学道算了!”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二人感情迅速升温,这称呼也变了。
杨婵俏脸微红,轻咳了下,道:“岑公子,从现在起,请称呼我为杨公子,小生杨常,此厢有礼了!”
她边说,还边装模作样的给岑二郎揖了一礼。
岑二郎笑着回了一礼,道:“杨公子所言甚是,小生失礼!”
对于这种在路边便拜来拜去的情况,行人却也习以为常。
需知,人间界以儒家思想为主,儒家最重礼仪,华夏又被外邦尊为礼仪之邦,身为华夏士子,讲究一下礼仪,这完全是应该的。
若是不遵礼仪,反而会被人当成离经叛道,不遵教化。
这两人相互拜毕,便把臂同游入长安,路人见之,亦不以为怪。
男子之间把臂同游,实非怪事,乃私交盛笃之友间的亲密举止。
然而,不知不觉间,把臂同游的两人,却变成了手牵手。
这个就有些怪异了,把臂毕竟不同于牵手,男女之间,才会牵手。
是以,这两个面若冠玉,玉树临风的书生,直接被人当成了断袖之友。行人目光所及,多有古怪。
岑二郎对此却是浑然不觉,即便是知道,估计他也不会放手。
杨婵也未放手,虽然她早就发现了行为的古怪目光,也听到了一些行人的悄声低语耻笑,可她又非真正男子,随他们说去好了。
二人在长安寻了一遍,却是没能找到半家客栈,因为进京赶考的士子颇多,长安城里,早在半个月前,所以客栈皆已住满。
最后找来找去,只找到一间客房,客栈掌柜见他们皆为考子,便提议让他们直接同房好了。
第五百九十九章 弃考归家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但杨婵却觉得此事容易解决,把床让给他,她打坐一晚便是。
平素修行,打坐几十上百年都有,一晚又算得了什么?
可岑二娃却觉得,自己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却让一女子坐在那里过夜,虽说是打坐,可他怎能睡得心安理得?
于是,他坚持要把床让给她,让杨婵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心里也有些暖暖的。到少这个男人不是无情无义的男人。
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个人如何,得相处久了才能知。
婚前一个样,婚后另一个样的男人,比比皆是。
于是杨婵直接一个法术,让岑二郎昏睡过去,自己打坐到天明。
区区凡人还不好对付?那还当个什么神仙?
次日,岑二郎醒来时,发现自己和衣躺了一夜。
而此时,杨婵已经坐在桌畔轻品着早茶,见他醒来,微笑道:“日头不早,起来洗漱吧!过两日便要开考了,今日你的事情可不少呢!”
岑二郎闻言,瞬间起身。
可不是嘛!别人都当他已经死了呢!得先去府衙那边消案,证明他还活着……这可不是件容易之事,他现在容貌大变,能认得他的人又有多少?同时还得去报名,领考场号,否则连考场都进不了。
然而,让岑二郎有些无言以对的是,他去府衙那边消案,说他是岑二郎,他还活着,可府衙那边不信,让他找同乡证明。
结果那些同窗学子们看到岑二娃居然变了个大样,也不敢相信。
觉得这家伙想要冒名顶替岑二郎的功名,简直有辱斯文,无耻之尤。而且岑二郎从莲花峰那么高的山崖掉下去,怎可能不死?
不死也变算了,居然还变得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骗鬼呢!
岑二郎百口莫辩,不论他举什么例子,甚至是他们同窗曾经发生过的那些私密往事,他们就是不愿相信,这让岑二郎怎么说?
陪着岑二郎一同前来的杨婵,从头看到尾,也不说话。
直到岑二郎心灰意冷地离去,杨婵才低声道:“这些人中,其实已经有人相信了,只是他们不愿承认罢了。”
岑二郎苦笑起来,抬首望天,良久才道:“或许,他们只是不愿在考场上,突然又多了我这么个对手吧!”
杨婵眸光闪了下,低声道:“需要我帮忙么?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只需要一道法术下去,他们就能乖乖替你将此事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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