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泊讲了一个主角不是江澈的故事,但是看见故事的人,不少其实都能自己把故事联系到江澈的身上。
这个时代还没有过这么有趣的人,这么不一样的人。
当有部分报刊迫于压力开始登出《韩立大师对不起》这样的文章,当宜家的各处门店重新挤满顾客……
盛海某处股票交易所。
久违的口哨声重新响起,不识字的胡彪碇回来了。
还有赵三墩。
还有第一回走进股票交易所的林同学和陪她一起来的赵师太。
“林同学你看好哦,我老彪每走一步,那个大屏幕上的红字就得跳一跳……”胡彪碇得意说:“别说这里,就是港股那边,我也是带响的。”
“那你真厉害。”林俞静笑着说。
“哈哈”,老彪突然严肃,怼人似的说:“你才真厉害,敢找这么一个男人。”
林俞静也不介意,“……是哦?”
“是啊。最奇怪我听人说,每个在他身边的人都会变得不一样,就你一个,一直还是原来那样。”
“……谁说的啊?”
“郑书记啊。”
林俞静:“哦,郑书记说话不要信……江澈说的。”
胡彪碇:“是吗?可是江澈说的话也不能信啊。”
林俞静:“负负得正?”
胡彪碇:“什么东西?”
脑洞集团的对话自然聊不出什么深刻的东西来,但其实,最深刻的东西,已经被他们说中了。
粤省朱家,风扇厂。
朱润娥看看娘,看看爹。
“爸、妈,怎么办?我变得好有钱啊。”
朱土根:“……”
他能怎么说呢,辛辛苦苦半辈子,每回都比不上女儿表面看来傻不愣登的一件事。
“这事能不能跟人说啊?”朱润娥问。
“说啊,得说。说了就是一份人情。”一向小心谨慎,善于哭穷的朱土根难得一次改了主意。
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例子不是第一回了,等把这事说不出,传开来,会是多么可怕的效应——等到那个人再有危机,会有多少人盲目跟他站在一起。
整个“江湖”都在为江澈风起云涌的1995年6月。
深城、海边。
江澈坐在一块石头上,替下面正在海边踏浪的两个“他惹不起的老女人”看包,偶尔还得买个水什么的。
“欸,你什么时候得回去啊?要不多玩几天吧,回头咱们一起走。”回来的路上,江妈顺口问了句。
林妈妈一下愣住了。
“怎么了?”
“经你一说……我好像,已经旷工两天了。”
“……”
“哎哟不行,我明个儿得回去了。”
“好吧,那我也明天走。”
两个人从沙滩回到岸上,接了江澈递的水,一边喝着,一边张望。
“那边站的那群人,你看见了么?小澈。”林妈妈突然说:“他们怎么都在看咱们这边啊,里头还有外国人。”
江澈点头笑一下,说:“看到了,他们就是来等我的。”
“那……”
“没事,阿姨你和我妈妈都难得过来,我先陪你们玩几天。”
“好是好,可是我明天就回去了……我请假时间早过了。”
“这样啊,那也好。”
江澈站起身,回头看了看,嘴角笑意变化,变得有些狠。
第六百一十八章 挟众愿以坑老外
大多数自诩中国通的老外差不多都一样,取一个自认为高深的中文名字,知道一些历史典故,再看过几本兵法,就以为知己知彼了。
其实中国人何其复杂,我们自己琢磨了几千年到最后都乱套了。
这次设计宜家,司马鹏泽手上有明暗两把锏。
暗里是一个他觉得天大的把柄,铺垫好了使出来,足可以直接把一个青年才俊打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江澈不得不就范的那种。
明里,司马鹏泽玩了一手很中国的“合纵连横”,凭借自身身份四处游说,联合了一批外资家电商,集体向宜家施压。
现在,当这个自认为把“中国人的关系学”研究到很精深的司马鹏泽正在对程晓咆哮发泄: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新闻会发不出来?为什么你们的官员拿了好处,却说话不算数?!”
他撮合的那些盟友,见势不妙早就已经叛变了。
一等洋老爷的时代,他们固然能通过政策优待以及部分迫切渴望政绩,贪图私利的官员做到很多事,但是他们管不了老百姓的心思和双腿。
当群众的双腿走向宜家,当一股反进口的暗涌正在汇集,他们慌了。
偏偏这回能解铃的人,不是系铃人,而是当初被他们系上了铃铛的那个人。他是宜家江澈。
是黄土高原不跪,巍巍昆仑不跪,万里长城不跪,所以宜家江澈也不跪的那个江澈。
老外和代理商们找到江澈是在两天前,这并不难,难的是跟他说上话。据说那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一个很麻烦的人。
他们做好了艰难的准备,然后看到一些情况:
宜家江澈左手一个袋子,里头装着葱姜紫苏叶,右手一个袋子,装了水,里头有条活鱼在甩尾巴。
他负责开车,在商场里负责看包,在海边负责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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