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重生的事情跟外面那幅灵画比不算什么,郝富贵今天抢了个最靠前的位置。他一出画境,古玩区装模作样的逛一圈,就淡定的上了二楼。
在灵画前站了半小时,也没想出什么好对策。无奈只能先回家,等拍卖的那天再混进来找机会。
出了灵绘阁的门,他感觉又被跟踪了。
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悄悄让画灵注意身后的动静。他一路从城东拐到了城北,悠哉悠哉的吃了个荠菜肉的大碗馄饨,才慢吞吞的回了家。
一路平安无事,对方似乎只是监视。无论郝富贵往多偏僻的小巷子里钻,他都没趁机下手。
郝富贵回到住处,把营业的牌子挂出去便上了楼。从二楼的窗户往下看去,街角的位置有个穿灰衣的人。
此人一把大胡子遮住了半边脸,个子不高。一顶洗得发白的破帽子歪歪的扣在头上,穿的邋里邋遢。嘴里叼着烟斗靠墙蹲着,看起来像个游手好闲的街头懒汉。
郝富贵撇撇嘴,转身坐回了椅子上。白天一整天没什么生意,只卖出了一幅画。晚上吃过晚饭,便下楼关了店门,照例打算进画境修炼会儿。
正整理着东西,心有感应的一回头,窗户缝里钻进了个纸人。
白色的纸人个头很小,剪得特别抽象,边缘还能看到漫不经心剪出的豁口。它的上半身已经进来,下半身正用力往屋里挤。这诡异的场景,让郝富贵分分钟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志怪小说。
他用力敲敲小画轴,开始满屋子里找火柴。画灵看清状况后,直接扔给了他一个烛台。
烛台凑近纸人,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纸人一口气吹灭了烛火!
郝富贵目瞪口呆的摸过骨刀就开始砍,此时纸人已经完全钻了进来。它在屋子里左躲右闪,郝富贵和画灵两个人都没能逮住它。
它的身体又扁又小,随便往哪个缝里一钻,郝富贵就只能干瞪眼。
纸人又一次钻进了抽屉缝里,郝富贵看着伤痕累累的桌子有些恼怒。纸人像是故意在激怒他一样,等一会儿就贱贱的露个手或脚出来,郝富贵一有动作它便快速缩回去。
郝富贵一拉抽屉,它就绕到两个抽屉的夹缝里,气的人牙痒痒。桌子的一边靠着墙,它有大把的地方可躲。
正当郝富贵束手无策时,不经意间撇见了抽屉里的胶水。
趁纸人不注意,悄悄把胶水拿出来放到了桌面上,然后把桌子猛的一下拖离了墙边。
纸人听到动静试探的伸出了半个脑袋,画灵佯装去敲,纸人便又得意的缩了回去。
郝富贵快速的开始涂胶水,在画灵声东击西的助攻下,涂完正面涂背面,一会儿功夫就把缝都添上了。
纸人一伸手,手被黏住,只能断掉逃生。跑到另一半试探着一伸脚,脚又被黏住。
郝富贵听着桌子里撕纸的声音直乐,纸人这会儿恐怕已经自残的走路都不能了。
抽屉里传来一股糊味。郝富贵拉开抽屉一看,纸人已经烧成了灰。
还没等郝富贵松一口气,楼下却又传来一声响。画灵飘到楼梯口一看,一群持刀的蒙面人跑了上来。
郝富贵把藤编的衣橱往楼梯口一推,让画灵赶紧收东西。
房间里空空荡荡,郝富贵拉过凳子爬上了窗户。他把大卷轴绑在了身上,背对着窗口,迎击冲过来的敌人。
刀刃相撞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清晰。有人睡懵了打开窗户刚要破口大骂,看到是搏命的场面便立马消了音,怂叽叽的悄悄关了窗。
周围一片死寂,窗户紧闭,只有郝富贵家传来的打斗声。大卷轴带着郝富贵从窗口飘了出去,飘过居住的这条街,一直往城北飘去。
“刚才前街好像有个带面具的人。”画灵狐疑的对郝富贵说。
“我也看到了,就是没看清。我觉得他可能是操纵纸人的人。”郝富贵猜测道。
“你觉得追杀咱们的是灵绘阁吗?”画灵问。
“肯定是了,咱们也没得罪过别人。”
郝富贵漫不经心的答着,心里想的却是今后的安排,涪溪镇是待不了了。
北街鱼龙混杂最适合躲藏。想想考画师的计划就此夭折,瓷器坊的工作也不能继续做了,郝富贵很是郁闷。
他在一条小巷子里落了地,这里的巷子四通八达,住的都是不富裕的人家。街上静悄悄的,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狗叫。
郝富贵抄着手琢磨着得去黑市再买几幅画,没钱到哪都难。他开始往城东的黑市走,路边的灯笼的光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
身后传来一声咳嗽,他下意识的往阴影里躲了躲。
他走的快,后面的人也走的快。他走的慢,后面的人也走的慢。
走了大概五六十米,脚步声越来越近。郝富贵按着刀柄猛的一回头,原是熟人!
来人乐呵呵的跟郝富贵打招呼,是上次黑市卖他灵画的郑云开。
虚惊一场,郝富贵心里放松了些,暗自感叹能在此时遇见真是好巧。
第74章 偶遇故人
“你这是去哪?”郑云开随口问道。
“想去黑市卖点东西。”郝富贵谨慎的说。
“卖东西?我劝你改天。”郑云开停住脚步说,“我刚从黑市过来,要不是拐去别处买东西还碰不上你。”
“怎么了?黑市出了什么事?”郝富贵警觉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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