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及至奔到面前,六人声若雷霆,舌绽春雷,同时向前刺出一枪。
眼见四人即将伤在那刚猛绝伦的战枪之下,突然那四人身子凌空跃起,手中长剑各自化为数十朵剑花。
只是一个突刺,六匹骏马便突然哀嘶着倒下,六人纷纷摔倒在地,跌得七晕八素,滚成一团,甚至还有一个倒霉蛋被同伴的长枪刺伤了大腿。
“军中枪术,也只有沙场上才有点用处。用在武林比武较技,却是半点用都没有!”四人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其中一人冷冷的说,“念在你等并非武林人士,饶你们不死。滚吧!”
六人艰难的从马尸下挣扎着爬出来,刚要破口大骂,一眼见到四人冷若冰霜的眼神,不由得又将那一串脏话又吞进肚里,一个个气得脸色铁青,却也不敢再造次,只得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往回便走。
这定西六杰一败,众人都不敢再进,正在彷徨不定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却嘿嘿笑道:“别人怕你们阳明剑派,我却不怕!”
那四人沉着脸,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小青年朝他们得意一笑,突然身子一飞冲天,转瞬之间已跃过四人头顶。
四人均是勃然大怒,其中两人飞身后跃而起,长剑在空中组成一道剑网,一剑将那瘦削青年的大腿刺伤,血花飞溅,那青年惨叫一声,如同断线风筝一般从半空中掉落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
“青海一鸟,这点微末功夫,也敢在本派面前大呼小叫?”另有一名剑手大踏步走近,长剑一刺一挑,将那青年的一根手指切了下来,森然道,“断你一指,权作小惩!”
那青年只痛得大呼小叫,有宅心仁厚之人扔过一枚丹药,低声嘱咐道:“半颗碾碎外敷,半颗服下,你赶紧走吧!”
见那青年灰溜溜的谢过离开,那四人又重新站回官道中,面色平静,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
“不愧为西北第一大宗,随便派出的四名弟子便是进退有据,习练有素,果然是名不虚传!”萧千离心中暗自赞叹,转头笑道,“随风,阿寻,你们打算怎么办?”
楚寻摇头道:“弟子不通剑术,倘若是弟子冲阵,只能先以《六甲御》保命不死,再以六合蛇形出其不意的伤其一人,或有转机。”
萧千离笑道:“这也算是个法子,不过你倒是提醒了为师。待过得几日,你的《大玄天章》更进一步,为师便把太虚剑法传授给你!”
楚寻不禁大为欢喜,急忙诚谢。
柳随风沉吟半晌,突然笑道:“师父,我可是学过您的太虚剑法,单以剑法而论,这四人任何一人只怕也不如弟子。只是这四人似乎有一套神妙的联击剑阵,联手对敌,更是威力倍增,倘若楚师弟能替我抵抗片刻,弟子倒是有几分信心能全身而退!”
“嗯!”萧千离对柳随风的悟性极为满意,想不到只看了对方联手对敌了一次,便能被柳随风看出些许端倪。当下笑道,“这剑阵名为四绝剑阵,最低四人合使,内含春夏秋冬四序,相生相克,立春木旺水绝、立夏火旺木绝、立秋金旺火绝、立冬水旺金绝,凡修五行武学,均能被其克制。”
“师父,那如何破阵呢?”
萧千离呵呵一笑,指点道:“你师弟的笨法子,却反而是破阵最简单的办法!拼着受伤破其一人,四绝剑阵不攻自破。”
三人正谈论得高兴,突然身后来了大队人马,六七十匹骏马蜂拥而至,为首一人大喝道:“崆峒薛开山在此,凡阻我等者,杀无赦!”
崆峒!听到这个名字,萧千离不禁精神一振——这可是听到的第一个在前世中依然声名遐迩的名门大派啊!
“杀无赦!”崆峒弟子齐齐呐喊,惊得那四名阳明剑派的弟子面上变色,却依然紧紧握住手中长剑,不肯后退一步。
只是一个照面间,十余名跃下马背的崆峒弟子便缠上了四名剑手,四人虽然竭尽全力的组成剑阵,却被数以倍计的对手打得手忙脚乱,只是一个不慎,其中一人已被当胸砍倒,剑阵顿时乱了。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余下三人也被乱刀砍成重伤,众多武林人士跟在崆峒派的身后打算浑水摸鱼,却不料为首那人喝道:“统统给老子滚回去!”刀光闪烁,毫不客气的砍伤了两名江湖客。
众人发一声喊,纷纷四散而逃,薛开山哈哈大笑,叫道:“算你们跑得快!倘若不识抬举,统统都给老子留下性命来!”
萧千离远远的看着,忍不住笑道:“这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想不到这崆峒派如今也做了一回恶客!”
不到片刻之间,除了重伤昏迷的之外,场中其他的江湖客都已经逃得干干净净,就连几个受伤的也忍痛离开,薛开山环顾四周,一眼看到萧千离的马车,当下率众带马奔了过来。
奔到近前,薛开山怪眼一翻,用刀指着萧千离等三人大喝道:“你们还不滚?莫非还想跟在咱们后面捡点好处不成?”
柳随风虽然心中有些慌乱,却依然挺直胸膛,反驳道:“谁要捡你们的好处?倘若要什么好处,咱们师徒莫非不会自己去拿么?”
薛开山黑脸一沉,怒道:“小道士,念在咱们都是道门一脉,老子不对你们动手已经算是格外开恩,可不要不识好歹!”
他回头喝道:“谢熊、李承渊,你们两个过来,替老子把这几位道友好好护送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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