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莫小白很惬意的喝着小酒,吃着颇有北地风味的羊肉。
然而莫小白不打算找事,偏偏有些人骄纵惯了,确实是不知进退。
吃的好好地,突然听到有人开口:“早就接到军令,这次圣上派了个白面提督来打仗,嘿嘿,大人倒是生了一幅好相貌,着实令我等粗人羡慕,怕是去了那望月楼,这张脸都能让姐儿减免些银两。”
听到祖承训的话,莫小白就是再好的脾气,也不能不吭声了。
再不表示表示,主将之位还能坐得下去?
所以莫小白稍稍侧身,看向坐在自己后座的辽东副总兵,笑道:“副总兵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你那张老脸怕是不得俊俏姐儿的欢喜吧?”
“你说什么?”
祖承训原本是要嘲讽莫小白小白脸,没想这位提督还真敢回应,当下“砰”的将酒碗砸在了案桌上。
“你看看,你看看,一句话就上火,动不动就拍桌子,这怎么行?”
莫小白啧啧两声,但下一刻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冷喝道:“祖副总兵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某入堡已有半日,但你还没向本提督禀明军务。”
“我且问你,你那两千兵马究竟是怎么丢的?”
第451章 打一巴掌,再给个枣
两千兵马!
在朝鲜向大明求援之初,援朝战争实际上并没被京师接手,而是由辽东军对朝鲜国进行军事援助。
辽东军领兵之人,正是祖承训。
七月中旬,祖承训初战败北,导致大明上下震动,才会将此战主导权从地方移至中央。
莫小白本不想搭理祖承训,但对方蹬鼻子上脸,可就怪不得他旧事重提了。而莫小白的言辞也没有丝毫问题,现在他是提督总官兵,当然有权过问一切相关战事。
朝廷出于各方面原因,并没对祖承训加以追究,但这不代表祖承训真的没错。莫小白厉声喝问的同时,右手已经握在剑柄上,问罪架势摆的十足。
面对莫小白发问,祖承训却不以为意,反讽道:“某已将奔袭平壤之战原原本本的上书朝廷,大人想知道实情,大可回兵部调阅。”
“你是说,本提督无权问你了?”
从席位上走了下来,莫小白的语调愈发冰冷。或许辽东兵对骄纵已经习以为常,但他肯定不会惯着这些人。
“某领命出征,不曾贻误也未有怯战举动,大人还想问什么?难道因为此战失利,便要拉某问斩不成?”
“你以为我不敢吗?”
莫小白两步跨上去,右手直接抓向祖承训。
祖承训自然不会乖乖就擒,马上就跳起来提臂反击。
“找死!”
莫小白右手猛地下压,将祖承训左臂扣住,随后猛的将他整个人抬起,全力撞向身后的房柱。
“轰”的一声重响,祖承训整张脸都帖在了冰冷的圆木长柱上,而莫小白则死死压在他身后,寒声道:“谁给你的胆子,敢与上官动手?”
“你,你算个鸟上官!”
“还嘴硬?”
莫小白压着祖承训的后背,再次给了一记凶狠撞击。“嘎吱”的断裂声传开,圆柱侧面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莫要动武,某要动武。”
“二位有话好好说,坐下商量才好。”
这边的“斗殴”发生在电光石火的瞬间,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祖承训已经被莫小白压在柱子前动弹不得。
只是两位赞画才刚开口劝架,莫小白就转过身,用凌然的双眸逼视:“本提督在询问军务,不相干的最好别插嘴。”
袁黄、刘黄裳听到这话,顿时没了声音。
再看首座上的宋应昌毫无反应,二人琢磨了一息后,纷纷坐回了座位。
经略公既然不开口,那他们还劝个什么劲。
眼下没人干预,莫小白才继续对祖承训说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和本提督动武?就凭你刚才所作所为,我就能先斩了你再上报朝廷。”
祖承训自然依旧还想反抗,但不论他如何使劲,身子都没法扭动分毫,半张脸贴在木柱上,连说话都极为困难。
虽然依旧看莫小白不爽,但他现在至少明白了一件事。
论武力,自己和莫小白之间存在着云泥之别。
“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听话,你自己掂量后果。”
稍稍松开对祖承训的压制,莫小白眯着眼睛开口:“把你出兵的详情,从跨过鸭绿江开始,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来,少了半句就别想站着出去。”
祖承训这时被莫小白完全压制,同时也嗅到了莫小白言语中的杀机,再不甘心也得老实下来,回答道:“我,我起初领兵渡江,先去了义州,朝鲜王派了一队兵马,由他们朝鲜元帅统领,还催促我尽早动身。”
“之后路过安州顺安郡,那郡守又说平壤兵马多数调往了咸镜道西部,某未察其中蹊跷,直奔平壤而去,适逢一场大雨,天色昏暗,某决议趁机袭城。再然后,被堵塞于城中巷道,倭人铁炮齐发,战马俱惊,将士死伤惨重。”
“末,末将不得已,只得从平壤急撤。”
不得已?
真是好一个不得已!
“身为一方副总兵,战时不明军情,贪功冒进致使数千大明儿郎身死他乡,你祖承训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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