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笑了笑,晏姐跟自己老妈是老朋友,要是自己说是打架弄的,少不了会被骂。干脆一来这里就说自己是晚上走路没注意,撞树上了,结合陆恒头上的伤口,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头不晕了。”
晏姐皱着眉头说道:“不晕了是好事,不过也别掉以轻心,明天记得去医院检查一下,别是什么脑震荡。我就知道区政府修那一段路,你们这些不得不绕道的走读生晚上会出事,那条路多黑啊!摔倒,碰到的不是你一个了,前几天我这还医了一个一脚踩进阴沟的学生。”
陆恒没想到还有先例在前,难怪晏姐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自己的说法。
包扎完,尽管晏姐百般推辞,但陆恒还是给了诊费。这深夜十一二点的,让她起来给自己包扎已经很麻烦了,要是连钱都不给的话,陆恒于心不安。
“记得哈,明天一定要去区医院检查一下,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晏姐在诊所门口嘱咐着。
陆恒点了点头,“晏姐,你放心,我会去检查的,你先去睡吧,这么晚了,实在麻烦你了。”
出了诊所门,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陆恒叹了口气,低着头往家里赶。
回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睡了。听到陆恒开门的声音,问了几句,没起床。
陆恒应了两声,就去洗手间洗漱,庆幸父母没起来,不然又是一顿苦口婆心的教育了。
快速洗漱之后,陆恒匆匆上床,疲倦的身体一倒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陆恒在父母还没起来之前就出了门,在外面吃了个早餐,直奔苍首区医院。
这个点还比较早,专门负责检查这一块儿的医生正在换班,陆恒需要等一下。陆恒顺势就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请假,估计早自习和第一节课,他是赶不及去上了。这样也好,自己可以多休息一下。
早上八点钟的时候,陆恒从医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
诊断的结果很好,没有产生脑震荡,只是额头上的伤口需要注意卫生,如果感染了会比较麻烦。对于这个建议,陆恒没有什么二话,别说是被打伤的,就是自己划破了手指不注意保护伤口,都容易感染来着。
头上缠着绷带不太好看,陆恒干脆就找了个店买了顶帽子,稍作遮掩。
于是当陆恒带着黑色帽子走进正在上第二堂课的八班教室时,收获的是满满一班的注目礼。
“报告!”
陈昊打量了陆恒一眼,见他反常的戴了顶黑色帽子,就知道陆恒早上跟他说的额头受伤了,十有八九是真的。带着些许关怀的语气说道:“进来,先坐下吧!”
陆恒不管那些看他的诧异目光,平静的走进了教室,找到自己位置坐下,帽子依然戴着。
上课的时候是不能戴帽子的,这是常识,一般有人戴了的话,老师都会呵斥他脱下。
有些人就在期待着陈昊呵斥陆恒摘帽子,然而这一幕始终没有出现,陈昊自顾自的接着先前被陆恒打断的试题讲解,对于陆恒戴的帽子视若无睹。
这也让许多人心下一叹,果然陈老师对陆恒很纵容,不仅下午自习课陆恒逃课的时候不管他,现在连课堂上戴帽子都不管。然而当他们效仿陆恒的做法时,等待他们的永远都是陈昊的呵斥。有一两个人试图拿陆恒做例子,却被陈昊无情的无视了,究竟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在教室里,我允许的他就可以做,我不允许的,你们谁也别想做。
陆恒刚刚坐下,就感受到了来自林素的关怀目光,侧身对她笑了笑,比了个没事的嘴型,林素才转过头去。
只是一下课,林素就走了过来。
“怎么想着戴帽子了?天气应该越来越暖和了吧!”
陆恒答道:“头上缠着绷带,不带个帽子,难看,呵呵。”
听陆恒说头上缠着绷带,林素吃了一惊,受了伤才需要缠绷带,立即就想看看陆恒的伤口。
陆恒伸手止住她的动作,笑着说道:“没事的,很丑,我建议你还是不看了。”
林素微怒道:“你还笑得出来,都受伤了,是怎么受伤的从实招来。”
陆恒看了下四周,有不少同学好奇的往这边看着,似乎对陆恒戴顶帽子很好奇,有些人已经猜测陆恒是不是额头受伤了。
“我要跟你说是撞到树上了,你信吗?”陆恒问道。
林素断然说道:“鬼才信,就你平时和我走人行道的时候,你都把我拉到内侧,怎么可能会这么马虎。”
陆恒不由一笑,还真有人信了的,晏姐也是鬼了。不过对于晏姐、或者父母这些长辈来说,陆恒会选择善意的谎言来交待,那是因为他怕他们担心。但对林素,陆恒却会选择坦诚相待,除了某件事外,只要是林素想知道的事,陆恒基本上都不会瞒她。
在他看来,这位是很有可能会与自己共度一生的女人,如果连一些小事都不能坦诚相待的话,那样活着也太累了。
“跟我来!”
陆恒站起身,拉着林素就往教室外面走。
或许是比较关心陆恒的伤势,对于陆恒在同班同学面前拉她的手,林素下意识的就忽略了。若是往常,她绝对会羞个大红脸的。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陆恒一五一十的把昨晚上发生的事讲给了林素听,甚至还解释了一下自己脱身所用的赖二、端木诚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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