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宝珠身后的男人,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怎么是好。
今天本想来参加好友的大寿,结果自家老婆居然还这么蛮横无理,他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做人。
然而黄宝珠不这么想,高昂着粗壮的脖子,气急败坏地说道:“要你撵?说句实话,老娘今天就是想来看看当初把我家老陈从财务局挤出去的关琯今天落到什么下场。前几个月还像条丧家犬一样到处借钱,今天却打肿脸充胖子在这四星级酒店办生日,呵呵,四星级啊,看着高大上,请来的泥腿子客人却还是上不得场面!”
陆有发怒了,如果不是关琯拉着他,几乎就要冲上去打这个泼妇。
手指着泼妇、颤抖着说道:“那是我大哥,你别她吗这么不三不四的说话,老子是敢打女人的,逼急了,我让你今天爬着出去。”
此话一出,黄宝珠也是身子震了震,她老公老陈也是在后面拉着她,让她少说两句。
而听到二叔说出那句“那是我大哥”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是瞬间黑了。
敢情这泼妇在这骂了半天,什么不三不四、泥腿子、上不得场面,全是在说自己老爸啊!
恰好这时候陆有成穿着白色的衬衣走了进来,黑色的西服搭在他手上,还有些水渍。他神色茫然的看着这一幕,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去洗衣服的时候现场会搞得这么剑拔弩张。
陈蓉发现自己儿子脸色不对,立马把陆恒拉住,解释了起来。
“这个黄宝珠一家跟你二婶一家有些过节,好像前几年政府裁员的时候,你二婶留了下来,跟她同处一个部门的老陈却被裁了。虽然老陈跟你二叔关系不错,但黄宝珠却一直以为是你二叔、二婶从中作梗导致她老公被裁员。今天你爸不是要进货吗,那家女性服装批发公司正在装修,你爸就帮忙上货,不小心沾了些油漆在西服上面。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注意,碰到了黄宝珠的LV包包,所以才有了这一幕。儿子,你可别干什么,事情由你二叔来做主就是。”
陈蓉一顿解释,陆恒也理清了来龙去脉,可心里就更是恼怒。
黄宝珠的话说明了一切,她就是来看二叔一家出丑,没想到在自己帮助后,二叔一家仍然可以在这等豪华的酒店办生日,干脆借题发挥,嘲讽二叔、二婶。
关键是她借谁不好,偏偏借自己老爸发挥。
“老陈,咱们走,像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里又没有两个钱的朋友有什么好结交的。”黄宝珠趾高气扬的哼了一声,一手扯着比自己还瘦小的男人往外走。
陆有发在后面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气得浑身发抖。
泼妇!泼妇!
一个高大的男人挤开人群,挡在了黄宝珠前面,手上那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红绳剪刀让人心寒。
黄宝珠浑身打了个机灵,惧怕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男人,颤抖着说道:“你要干什么?我要报警啦!”
二叔、二婶愣住了,没想到陆恒居然挡住了这个泼妇。
陈蓉吓坏了,陆有成大喝道:“陆恒,回来!”
陆恒对他们一笑,在二叔二婶他们那些亲戚、朋友眼中,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一番人畜无害的模样。
“爸、妈,没事的,我有分寸。”
陆恒对面前这个泼妇,挑了挑眉毛。
笑道:“听说我爸把你的包弄脏了?哟,还是油漆啊,这可不好洗,啧啧。”
黄宝珠逐渐镇定了下来,原来是刚才那个泥腿子的儿子,想来也是个穷鬼。
先前那个惧怕到快尿裤子的泼妇,这时候又变得趾高气昂起来,“对啊,我这LV包可是正版货,花了四万八呢,还是托了关系从法国巴黎买回来的。被你们弄上了油漆,基本算是废了,也就我看你们穷,赔不起,不然早让你们掏钱了。”
陆恒微微一笑,“阿姨心肠真好啊,不过我们人虽然穷,但弄坏了别人的东西,还是要陪的,这是五万块钱,够陪你这个包了吧!”
话落,陆恒就掏出了一张普通的银行卡塞到黄宝珠手心里,然后顺其自然的从她手上取下了包包。
扯了扯嘴角,陆恒对胖女人一笑,“钱给了你,这包就归我了,对了,密码六个六。”
话落,在黄宝珠茫然的眼睛面前,本该用来剪礼物的红绳剪刀搁在了LV包包上面,闪烁的金属光泽,引人注目。
“不!”
咔嚓!咔嚓!咔嚓!
“我的包包,那是我的包包啊,不要,给我停手啊,住手啊!”
……
一堆真皮布屑,LV两个字母也被从中剪短,就那么随意的丢在地上。
陆恒拍了拍手,慢慢往人群中走去,路过呆滞的胖女人面前,笑了笑。
“阿姨,多出来的那两千块,你不用还给我,算是你的精神损失费吧!”
陆恒所过之处,人群退散,叫好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然后响成一片,陆有发也是拍着陆恒的肩膀,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真他妈解气!
陆恒摇摇头,回到了沙发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女人可以把一个没什么实际用处的包包看做比性命还宝贵,为了一个LV包,可以付出几个月的薪水,省吃俭用的就为了那个包。
当然,这不妨碍陆恒用剪碎皮包的粗鲁做法来为老爸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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