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花,随后脑子一阵,差点就迷失在黎巫那绝美的容颜里,夏侯连忙摇摇头,扭头不敢看黎巫,大声说道:“可不是凑巧,我追那条该死的牲口追了两天两夜,可跑了这么多的路,才到了这里。古怪,你们黎巫殿的人在这里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如此不客气的话,若是别人对黎巫说,黎巫已经下手惩戒了。但是一想到夏侯的出身来历,黎巫自觉得,和一个蛮子,你计较什么啊?当下她极其少见的露出了笑容,笑吟吟的看着夏侯说道:“见不得人?不,只是见不得刑天大风他们。你今天可没见到我们黎巫殿的人在这里,明白么?”
夏侯恍然,也不客气,坐在了石榻前的一张石椅上,翘起二郎腿说道:“原来如此,你们是刑天厄他们那群老头请来的保镖罢?感情他们还是害怕自己的子孙出事啊。”
黎巫淡淡一笑:“四大巫家的地位何等重要?好容易挑选出值得造就的子弟培养了十几年,怎能让他们真的死在战场上?”
点点头,夏侯不敢看黎巫是真,可是他动作很大方也是真的。随手抓起面前石桌上一个茶盏,从玉盆内舀了一盏茶汤喝了下去,夏侯乐道:“放心,我不会给刑天大兄他们说的。哈哈哈,有你们在后面坐镇,我却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危了,这真要和海人对上了,我可要好好的和他们玩玩。”说到这里,夏侯眼里突然闪过了一缕极其浓厚的血腥杀气。
黎巫眼看夏侯用自己的茶盏喝茶,气得就要飞起一脚把他踢出去,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踢断他几根骨头的时候,蓦然见了夏侯眼里那只有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才能有的杀气,不由心里一阵好奇,顿时容忍了夏侯在自己面前的放肆。但是一转念,她又一阵的恼怒,一个蛮子,自己这么容忍他作甚?
正在迟疑是不是要出手教训一下夏侯,夏侯却已经把话题转到了刚开始的那句话上:“不知黎巫找我,还要商量什么?我篪虎就一蛮荒蛮人,身上没钱,也没权没势,长相也只能说勉强算是个人形,黎巫你还有什么和我商量的?”他自嘲的挥动了一下修炼玄武真解带来的后遗症:那两条比正常比例长一尺多的手臂。
黎巫扫了夏侯一眼,鬼使神差的笑起来:“你这两条手的确古怪,但是谁说你长相不怎么的?起码你脸相比几个王子都要顺眼一点。”
夏侯一愣,黎巫也是一愣。夏侯哈哈笑了几声,没往心里去;黎巫却是猛的一阵恼怒,可就把这事情深深的记在了心里,又是恨不得一拳把夏侯给打死才算甘心。她语气变得极其冰冷,异常不客气的说道:“不说那些没干系的,就问你一句话,把白送给我罢。”
听到这话,夏侯猛的跳了起来,指着黎巫的鼻子喝道:“你做梦罢?你抢走了白,我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分上,勉强让白在你手下受了个多月的折磨,这是我找不到你。要是我找到你了,早就把白带回去了。黎巫,你堂堂九大巫殿殿主之一,你抢我的白做什么?”
看着夏侯那距离自己鼻尖只有三寸的手指,黎巫气得牙齿直痒痒。但是,黎巫毕竟作不出杀人越货的事情,只能勉强把脑袋往后缩了一点,冷冰冰的说道:“所以,我才和你商量啊。你把白送给我,我尽量给你好处可好?”
夏侯冷笑:“好处?白和我自幼一起长大,却和我是兄弟一样,他更认我为父兄一类,什么好处能让我拿去交换他?若是你的亲眷,你可愿意?什么好处都不行,除非你让我做了大夏的大王,还勉强有的考虑。”
“呃?你把一头貔貅当家人?”黎巫愕然看着夏侯,看着他张牙舞爪的凶狠模样,心里却是生出了一点异样滋味来。原本不过是想要用白来当她黎巫殿药方子的白老鼠,这一下,黎巫可就起了别的心思。她露出一丝浅笑,很得意的看着夏侯被自己一个笑容迷弄得瞳孔都猛得扩大了些许,扬扬得意的说道:“那,你可以这样想,我是黎巫殿主,你是黎巫殿的属下,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么?”
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什么思维?夏侯突然发现,这黎巫简直就是古怪到了极点。毫不犹豫的,他从手镯里摸出了黎巫给他的黎巫殿的木牌,丢火炭一样的丢给了黎巫。“哈,我的东西就是你的?这可不一定,我的阿姆可不是你的阿姆,我的阿爸可也不是你的阿爸,嘻嘻,哈哈哈哈!”夏侯顺着黎巫的话头顺势接了一句调皮话。
黎巫一阵失神,阿姆和阿爸这种蛮族的称呼,她自然是听得懂的。随后她突然一阵恼怒,大声喝道:“你讽刺我父母死得早不成?”眼里青光一闪,黎巫突然团身扑上,对着夏侯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凄惨,无比的凄惨。
前世学来的近身搏斗技巧完全无用,这世修炼的先天之气和巫力更是摆设,在绝对得优势力量面前,你除了被动得享受那小巧得拳头,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啦。夏侯就彷佛面团一样,被个子比他娇小得多的黎巫抓起来又惯下去,这一顿拳头,砸得夏侯浑身疼痛,如果不是那龙皮软甲护在外面,紫绶仙衣护住了里面,夏侯非要断几根骨头才好。
黎巫俏脸一阵通红,眼里青色火焰直冲出一尺多远,用拳头打得夏侯趴在地上无法动弹了还不算,猛的站上了夏侯的身体,用那白嫩嫩的小脚,对着夏侯就是一通疯狂践踏。黎巫轻轻一脚何止数万斤的力量?当下就震得整个小峰都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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