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拎住那女侍的脖子丢出了十几丈,夏王气恼的盘坐在了玉床上,指着盘罟喝骂道:“你说,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嗯?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敢让你,嗯,算了。”
眼里闪动着阴沉的鬼火,夏王懒散的靠在了玉床上,淡淡的说道:“说吧,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是你那两个商会的生意亏本了,还是你喜欢的女人又被谁弄上床了?”桀桀怪笑了几声,夏王吹了吹自己的右手食指,很不屑的说道:“你除了这些事情,你还会干什么?嗯?你告诉父王,你还能干什么?钱,女人,女人,钱,你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养条牲口都比你有用。”
跪在地上承受着夏王的怒火,盘罟不敢开口哪怕说一个字。这一代的夏王,并不是什么明君圣主,而是一个暴虐疯狂,外带虚伪伪善的复杂综合体。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就好像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他突然用毒酒毒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几个妃子。
哼哼了几声,夏王猛的站了起来,迈步从那玉床上走下,站在了盘罟面前。他的声音变得非常的柔和,非常的慈爱:“好啦,盘罟,起来吧。毕竟是我的大王子,父王的一点点怒火,也是恨你不争气嘛。”
带着假惺惺的笑容,夏王拉着盘罟走到了玉床边,拉着他一起坐下,随后叹息道:“你的九弟履癸,你看看他,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可是他东击东夷,南征蛮族,北扛胡羯,还拉着军队和海人打了几仗,斩获甚多!”
“可是你呢?”夏王指着盘罟的鼻子冷笑道:“你春天去东夷的海边抓美女,夏天去北方的山岭探珍宝,秋天回到安邑做生意,冬天就跑去云梦泽和蛮族的女人鬼混。你还像是一个大夏的王子么?履癸在军队中的威望有多高你知道么?你呢?你的威望仅仅存在于安邑的商会和那些女人的耳朵里。”
“祖宗的规矩,那是长子继位。”夏王冷冷的说道:“可是这么多年来,真正成功坐上王位的,又有几位长子?规矩是规矩,可是规矩是用来干什么的?规矩是用来打破的!就好像四大巫家不能干涉王庭的事情,这也是祖宗的规矩,可是四大巫家在背后做了些什么?你知道么?你不知道,你这个废物,你知道什么?你能知道什么?”
一柄黑漆漆的闪动着鬼火磷光的玉刀突然出现在夏王手上,他用刀锋狠狠的在盘罟的脖子上比划了几下,狞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死规矩怎么玩得过活人?你想要当王,老二也想要当王,老九呢?甚至老十三,他不也在背后捣鬼么?谁不想当王啊?可是你,盘罟,你坐得住这个位置么?”
一把抓起盘罟,把吓得浑身冷汗的盘罟四平八稳的放在了玉床上,夏王跳下玉床,走出了两三丈远,装模作样的朝着盘罟行礼道:“盘罟大王万岁!万岁!哈哈,万岁!”他手腕突然一翻,那柄漆黑的玉刀已经无声无息的划破了空气,狠狠插入了盘罟脖子后的玉床靠背上。
“看,就算父王把王位交给你,你能做什么?等着老九把你干掉?顺便把你私房中的那些女人都干一个遍?”夏王摇摇头,摇头晃脑的走回玉床,一脚把盘罟踢下了床,一屁股坐回了玉床上,随手拔出了那玉刀,慢慢的修理起自己的指甲。“没用的废物就是废物,连个谎话都说不好。看看你这个样子,说,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
冷笑了几声,夏王眼里那彷佛星云一样旋转的光流转速更快了,冷冷的寒光震慑得盘罟说不出话来。“如果你仅仅来向父王问好,那么你可以滚了。刚才镇国九鼎已经显示了祖宗的意思,大吉大利,我大夏国运长远,我这个夏王身体好得很,每顿能吃一百斤肉,喝两百斤酒,每天晚上还能干一百个女人,用不着你问好。”
挥挥袖子,就好像赶走一只苍蝇那样,夏王不耐烦的说道:“没事就滚开。老九把东夷人打疼了,他们送来了五百名草原上有名的美女给我,父王正忙着享用那,可没空陪你这娃娃玩。滚滚滚,快点滚开。”
盘罟眼珠子一阵乱转,突然趴在了地上,大声叫道:“父王,盘罟有事情求你。”
夏王睁大了眼睛,哈哈大笑起来:“你早说你有事情求我不就好了?来向我问安?你什么时候这么孝顺了?本王自己干女人干出来的儿子,还不知道你们脑袋里面想着什么东西?说,什么事,如果是正经事情,父王也就答应了。”
盘罟还没来得及说话,夏王已经狞笑着看着盘罟冷声道:“只有一句话的机会,别给我废话。”
绝对不是废话,盘罟朝夏王连连叩首,大声叫嚷道:“请父王让我率领大军去西疆吧。”
夏王笑了,很得意很满足的笑容:“你率领大军去西疆?唔,我小看你的能耐了,你已经知道黎巫殿传来的消息,那群巫家的小娃娃,已经用那种下作的手段,把海人给逼入了一个难堪的境地了么?”
夏王的笑声渐渐的大起来,越笑越是开心,越笑越是得意:“多下作的手段啊,和海人厮杀了数千年,我们大夏从来没有一位领军将领试过给人家的全部水源下毒!就算相柳家的那些领军将领,最多也就是玩玩毒虫之类,可是这次,他们居然用区区数百份巫毒,把整个海人的大军给坑害了。嘿,嘿嘿!”
他看着盘罟,笑道:“听说了这种好事,你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去争取功劳了,不是么?你想要在军队里得到和老九相等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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