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椋悻悻然的看了夏颉一眼,低声嘀咕道:“原来你是土性巫力的,难怪一身蛮力,我是风性巫力,怎么蠢到和你比拳头?若是和你比赛跑,你肯定输给我。”摇摇头,赤椋握住了夏颉的手,突然近乎谄媚的笑道:“不过,请你喝一个月的酒实在是太贵了,一天如何?我可穷得狠啦,我不过是一小小的辖校,哪里有什么钱请你一个月的?”
夏颉大笑,摇头道:“随你,大家都是自己兄弟,说这些话干什么?”
刑天大风已经大声叫嚷起来:“我们可赢了一场,那那那那,先说好,我们新开府,可不能和你们打一整天,就打三场,三场过后,若是我们输了两场,我们兄弟就请诸位叔伯去西坊喝酒。若是三场中我们赢了两场,这个嘛,嘿嘿,我们黑厣军、玄彪军所有军官的酒钱,就要诸位叔伯出了。”
那几个年龄最大的将领相互看了看,同时骂了一句脏话。这刑天大风忒奸猾了,眼看得夏颉胜了一场,立刻定下规矩三局两胜,自然是对他有极大优势的。不过,这些老将领怎么能和刑天大风计较呢?咕哝了几句,他们认可了这个比法,只是,他们却不会让到手的酒钱飞出去呢。何况新军尉开府要被人痛宰一顿,这是军部的传统,如此优良的传统,怎么能突然断裂呢?
几个老将凑在一起嘀咕了一阵,立刻就派了一名年轻将领出来。
这将领和赤椋一样,也不过是一鼎以上的实力,显然这些老将不愿意落一个以巫力欺负年轻人的名头。只是这将领手上提着一张长弓,朝夏颉行了一个军礼后笑道:“夏颉兄弟,不如你们也不用换人了,我就挑你比划一下吧。”他笑了笑,朝刑天大风看了一眼后说道:“以前的规矩,可是新开府的军尉属下,全部要被挑战一遍的,每个人都要打上十几场才算完,既然黑厣军尉说了只比三场,却也可以,不过这挑选人的权力,就应该归我们罢?”
刑天大风面无表情的认真点点头,可是心里却笑开了花。
夏颉也在肚子里一阵的闷笑,莫非眼前这人要和自己比箭么?自己的射日诀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弓箭之技却是已经出神入化了,这毕竟是大神后羿传下的弓术啊,怎么会输给一个不已弓箭擅长的大夏军官?
却听得那人笑道:“末将候丙,想要和夏颉兄弟比较一下弓箭之技,不知夏颉兄弟可会用箭?”
那一群老将早就哄笑起来,一般来说,土性巫力的巫武力量极其庞大,最擅长使用的就是大斧重锤,怎么说也不会擅长弓箭的。这些老将心里得意,你刑天大风使诈赢了第一场,他们就要用更无耻的手法,赢下第二场。
同样面无表情的夏颉含糊的说道:“会,会使一点,不知候丙你想如何比划?”
候丙笑了笑,随手从地上抓起三块碎石,猛的丢上了天空,随后三道箭影呼啸而去,把那三块飞起近百丈高的碎石射成了粉碎。候丙耸耸肩膀笑道:“夏颉兄弟,你若能按这样子做到,我就认输了。”顿了顿,候丙实在是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可要我借弓箭与你?”
摇摇头,从手镯内掏出射日弓以及十二支长箭,在候丙以及一众老将呆滞的眼神中,夏颉抓起十二块碎石丢上了天空,十二道箭影无声无息的滑过空气,把那碎石打成了粉碎。夏颉无比憨厚的看着候丙笑道:“唔,我自幼就习练弓箭的,当年在村子里,我可是打猎的一把好手。唔,按照规矩,我们应该胜了罢?应该是诸位花钱,请我们黑厣军、玄彪军的兄弟们去西坊快活三天三夜了。”
军部的所有将领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他们看着夏颉那无比憨厚的笑容,都有一种恨不得掐死他的冲动。
刑天玄蛭矜持的走了出来,微笑道:“多谢诸位长辈和兄弟的盛情了,这去西坊么,可要找个最贵的园子才好。”他已经开始磨刀霍霍。
赤椋呆了半天,突然尖叫起来:“不成,不成,大风,玄蛭,你们耍诈,这结果我不认,我不认。按照原来的规矩来,按照原来的规矩,总要把你们都打爬下了才好。几千年了,都是新开府的军尉请人喝酒,怎么能让你们破了这规矩?”
那几个资格最老的将领突然人间蒸发,刑天大风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踪影。那些年轻一点的将领纷纷叫嚷起来:“没错,没错,可不能让他们坏了规矩。来来来,夏颉兄弟,我来和你比一套拳脚。”一个身材比夏颉更加雄伟的黑壮大汉,已经抖动着浑身的肌肉,大步的走了出来。他人还在几丈开外,一股庞大的气息已经笼罩了全场。又是一个鼎位高得吓人的高级将领。
夏颉干涩的苦笑起来,眼前这大汉的肉体,分明比他强悍了不知道多少倍,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怎么可能赢?
刑天大风、刑天玄蛭在那里舌头都快要生出莲花来,想要劝说这些同僚放弃那种不认账的无赖行径。但是当整个军部的所有留在现场的上千名将领都变成无赖的时候,刑天大风他们也无技可施了,在拳头的暴力威胁下,他们只能被动的把三局两胜制修改成了三百局满场制!
三百场?
足够这群军部的无赖把黑厣军、玄彪军所有校官以上的将领都揍个鼻青脸肿的了。
夏颉就第一个,被那黑大汉一拳打飞了出去,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量。
“砰”的一下,夏颉刚刚落地,嘴里还挂着血丝呢,那边突然传来了讥诮不屑的声音:“听说今天黑厣军、玄彪军开府?唔,怎么看来看去,都是你们刑天家自己关上门来凑热闹呢?怎么样,本天候领了雨师军的几个兄弟来凑个热闹,大风军尉、玄蛭军尉不会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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