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几声,太弈懒散的说道:“放心罢,东夷人的品性,我清楚。只要你表现出足够压制他们的实力,你就是当着他的面干了他全家的女人,他们也只会认为你是英雄好汉。当年我强夺‘射日诀’,一击之下杀他们九羽射手数人,其他各阶射手无数,他们不也就生生忍下了这口气么?哼哼!到城门口啦,夏颉,你还不快去和他们谈谈,怎么尽快把这些礼物给交割了?”
太弈眼珠子乱转,他肚子里面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呢:夏王和天巫敢利用夏颉这个他唯一看中的未来的徒弟胁迫他太弈做事,他怎么不可能给那两位多找点麻烦呢?战争?好啊,打得越惨烈越好,已经有多少年他太弈没有全力的出手作战了?反正黎民百姓死伤再多,对于太弈这种已经接近天神之位的存在来说,他又何必挂在心上?
那站在城门口等夏颉他们的九羽箭手,一看到夏颉他们走了过来,立刻大声叫嚷道:“你们大夏的人好不罗嗦,洗个澡都这么慢么?还不快点带了礼物去见我们族长?他还有其他各部的长老,可是都知道你们来了。”
正说话间,不远处又有一声穿透力极强,甚至可以说他是故意用强劲声波伤人的道号传了过来:“鸿蒙太虚,篪……夏颉,你怎在此?”
夏颉愕然扭头看了过去,那边身披云水道袍,手里拎着一拂尘的,不正是通天道人么?他不是说回去了海外帮他师尊也就是鸿蒙道人炼制法宝去了?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夏颉心里一阵冷汗啊,这通天道人却是改口得快,叫出的居然是他的新名,否则“篪虎”这个姓氏一出口,怕是立刻就会引来东夷人翻脸罢?
那通天道人的身边,却还有一个身材高下和通天道人差不多,但是一张脸蛋彷佛银盆,长须飘飘有出尘之感,身披大红色道袍,站在哪里彷佛和四周万事万物和谐融于一体的老道,这老道也是似笑非笑的朝着夏颉微微稽首,淡淡道:“你就是夏颉?却果然是碰到了你。我是原始,你应该知晓我的名字。”
通天道人在旁边一翻眼,冷笑了一声:“凑近乎都没用,这徒弟是我先选中的,师兄你可别想动他的主意。他已经转成先天之体啦,以后修行事半功倍,乃是上上等的人才,我可不会让给你。”
原始道人呵呵笑了几声,朝太弈点了点头,淡淡道:“无妨,我不和你抢,和你抢的自然有别人。”他朝太弈稽首,笑了一笑。
太弈的脸色古怪到了极点,看着眼前两名炼气士的祖师级的人物,他是用一种好斗的公牛碰到了红布般的眼神,仔仔细细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两个老道半天,这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妙极,妙极,你们两个――‘人’――很有趣,有空请去我家坐坐。”太弈故意的在“人”字上加强了语调,等于是在告诉爿翼他们,眼前的这两位,就和他太弈一样,已经不算是人的范畴了。
通天道人同样笑了起来,身体一晃已经到了夏颉身边,用拂尘在夏颉身上掸了几下,盛气凌人的看着太弈道:“夏颉,你们在这里是干什么?师兄说这次我们来这里办事,会碰到熟人,我还不信,原来还真碰到你了。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和我通天道人抢徒弟呢?”
太弈冷哼了一声,高高的昂起头,比通天道人更加气焰嚣张的吼道:“莫非有人敢和我抢儿子不成?我是跟随大夏使节队来出使东夷的,你们却是干什么的?喂,我说东夷的崽子们,我们是大夏王庭派出来的人,身边有公文书信的,这两位可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现杂人等,你们不怕是外族的奸细混了进来不成?”
数十名九羽箭手跳下了自己的坐骑,从天空落了下来,对着原始道人、通天道人虎视眈眈的。没错啊,这附近可都是东夷人的地盘,外族的人谁敢来这里讨死?这两个打扮古怪的人,看起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们怎么穿越大草原到了这“落日山”的?
原始道人微微一笑,手上拂尘轻轻一抖,朝夏颉笑道:“夏颉,我是什么人,你给他们说罢。”
夏颉只觉两条腿子有点发抖啊,眼前站着的这三位,他可没一个招惹得起的。他更不能让东夷人的这群箭手冒犯原始道人和通天道人啊?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可都算是二人的门人弟子,只是前世和今生的辈份,相差了几十辈而已。
当下夏颉只能呵呵大笑,朝着那些东夷人的箭手连连拱手行礼道:“诸位后羿族的兄弟,这两位都是我的师长,教授我念书诵经的先生,可不是什么奸细。这位是我叔父,和两位先生有点斗气哩,你们可千万不要误会了。”
东夷人的箭手们恍然大悟,一个个也笑起来:“就说嘛,看他们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可能走过大草原?随便一头牙狼,都叼走了他们哩。哈哈哈,可不要和我们说这种笑话,要是我们误伤了这两位先生,可不好了。”这些箭手一个个眼睛直发光,都盯着那车队马车中的妖娆女子看个不停呢,哪里还有心思去仔细的辨识太弈和夏颉的言语是否有什么古怪的?
太弈呵呵呵呵冷笑,压低了声音含糊的嘀咕道:“好,好,好,东夷人的这群崽子,我可救不了你们啦。这两位莫明其妙的出现在你们东夷人的地方,说不准就是找你们晦气的哩。嘿,嘿,嘿,这样也好,若是这两位同样动手,我起码省下了七成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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