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不稳定的平和仅仅维持了小半个月,随着伐北令、伐南令隶属刑天家的大军到来,履癸自信自己和刑天家关系够硬,立刻趁着盘罟、衮阵脚大乱的时机半夜偷营,斩杀了盘罟、衮的直属兵马数万人,取得了一个小胜。可是履癸刚刚做贺了不到小半个时辰,随着相柳家、申公家、防风家各大巫家驻守族地的长老和私军的大举前来,安邑城外的军马居然超过了两千万之数,势力纠缠复杂,哪一边都不敢再胡乱动手。
于是乎,最后的十几天时间就变成了各大王子麾下势力的大斗将时段,盘罟、履癸、衮等人属下大将纷纷邀斗,十几天的时间死伤了数百名领军的将领。而盘罟、履癸、衮等人就在各大巫家的面前,就谁最有资格接掌王位这个性命攸关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盘罟身为大王子,按照大夏朝的祖制,夏王暴亡,他有资格监国;履癸身为夏王亲自晋封的太子,按照大夏的法律,他应该即刻登基;衮虽然不是大王子也不是太子,但是他有大夏王族十几名王子和几位王叔的支持,麾下兵马却也不少,自己的母族更是掌握了中州的大权,他自认也有资格争夺一把,当然死也不肯相让。
安邑城外如今超过两千万的兵马,掌握在刑天厄手上的就超过了一千两百万。而天下九州之中,一半以上的军队也在刑天家的控制下。毫无疑问,如今的刑天厄倾向于谁,谁就立刻能够登上王位。可是刑天厄却分明是在待价而沽,甚至根本不在各大巫家面前露面,一应事务都推给了脾气暴虐动辄挥手揍人的刑天十三处理,哪里还能弄清一个端倪来?
而原本有实力有威望制止这一切事情的巫殿和隐巫殿,所有的大巫却忙着去寻找镇国九鼎的下落,哪里有功夫理会这等闲事?就连最是喜欢生是非的太弈,都被海人终极战争堡垒的炮火炸出了内伤,如今正在运转玄功治疗伤势,更是懒得管这等闲事了。
于是乎,安邑城外纷纷乱斗,履癸属下两大打手碂黑虎和黄飞豹实力极高,下手狠毒,一连斩杀了盘罟、衮属下三百多员大将,导致两个王子属下军队中再无人敢向他们挑战。于是乎,两个暴力分子就开始挑衅那些支持盘罟和衮的巫家的子弟,十几天的时间,很是杀了几个防风家、申公家乃至相柳家的子弟,一时间弄得各大巫家纷纷翻脸。
各大巫家翻脸的结果就是:在刑天厄的无形震慑下,无人敢动用大军私斗,可是各家的子弟却是纷纷按照自己的实力相邀斗殴,时有死伤,把诸大巫家最近数百年来积累下来的怨气和仇恨集中爆发了一次,反而履癸、盘罟、衮三人成了看客。
金钢骑着乌云豹蹲在那山坎上看热闹的时候,正好就是刑天家的刑天犴和相柳家的相柳胤交上了手。
手持长剑的刑天犴身形灵动,绕着相柳胤一通乱刺,嘴里嘀嘀咕咕的咒骂相柳家不应该和刑天家争权。
手握两刃蛇牙斧锥的相柳胤犹如一条毒蛇一样满地乱窜,一边朝着刑天犴乱捅一边喷着毒气,同时咒骂刑天家不该一家坐大,坏了祖宗的规矩。他更是痛斥刑天家的人太不给他们相柳家面子,他们相柳家不过是在安邑城的卫司下找了点清闲职务厮混,怎么就招惹了他刑天家的人,居然坑害到相柳柔跑去守王宫的大门,这一次若不是相柳柔的命好,也就跟着夏王一起去见了祖先了。
两人越打火气越大,渐渐的两人控制不住脾气,刑天犴一声怒斥,浑身银光大盛,那长剑上一阵轰鸣,手一挥,无数道十几丈长短的弧形金精剑气朝着相柳胤猛轰,炸得那地面一片的坑洼不平。那相柳胤却也怒斥一声,眼里绿光闪动,体外突然泛起了数百丈的水波,那水波的流水都是粘稠无比,隐隐有绿色气泡“汩汩”而起,臭气熏天的水波“哗啦啦”的朝着刑天犴猛冲。
旁边观战的刑天狴看到刑天犴被剧毒的流水包围,立刻右手一伸,一个印诀轰出,巨大无形的力量震碎了那一片粘稠的水波,震得相柳胤蹊跷喷血,狼狈的连连倒退。那同样观战的相柳柔看到相柳胤吃亏,哪里肯罢休?他自己不敢上前打斗,却是手一挥,几条奇形小蛇飞射而出,嘴里毒气狂喷,措手不及正在挥剑追杀相柳胤的刑天犴“啊呀”一声,脸上已经被毒气喷了个正着,顿时浑身发绿,拖着长剑转身就走。
相柳胤看到刑天犴吃亏,哪里肯罢休?他怒吼一声“刑天犴,贼子休逃”,挥动那蛇牙锥已经凌空跳起,朝着刑天犴劈下。
那在山坎上看热闹的金钢一看这等情形不对,那浑身绿气缠绕的家伙叫什么?“刑天犴,贼子休逃”?诶,刑天犴,岂不是刑天家的人么?按照大王的命令,这一次五万蛮人战士岂不是当作礼物送给刑天家做私军,以拉拢刑天家和蛮国的关系么?这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蛮国的利益么?那,刑天家的人吃亏了,我们要帮忙啊不是?
于是乎,金钢叫了一个蛮人回去给夏颉他们报信,自己则是带着十几个同伴一声狂吼:“刑天家的好汉在此,那娃娃休得嚣张!”
乌云豹的速度多快啊?那是一阵风一样的就能跑出数百里的脚步。加上金钢他们以蛮人驱兽之法御使这些乌云豹,速度更是快得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飕飕飕飕”,那些观战的世家子弟都是一些辈份极低的族人,修为也不甚高,哪里看得清金钢这接近九鼎巫武的厉害人物突如其来的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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