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狠狠的瞪着刑天大风和刑天玄蛭四兄弟一眼,老头儿大声吼到:“少年轻狂,也就罢了,可是你们看看,你们有轻狂的本钱么?这次如果不是篪虎暴龙投靠了你们,你们在安邑城内连续输了多少场?如果不是昨夜连赢了相柳家那娘娘腔三场,我就罚你们去东山挖矿,一群废物东西。”
心里一愣,夏侯寻思道:“好麻,还说自己消息不灵通?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还说不灵通?我来安邑才多少时间呢?”他又有点奇怪的看了看这个身高不过五尺多点的老头儿,纳闷道:“这老头儿怎么这么暴力的?有这样在大街上教训自己的孙子去挑衅闹事的么?”
却听得老头儿大声咆哮道:“给你们三个月时间,好好的把篪虎暴龙给我调教成九等以上的高手,给我把什么相柳柔啊、申公鲲啊这些小崽子的手下都废了!想当年老子刑天十三在安邑横行的时候,四大世家、二十五天候府、三百七十候府、上千大臣子弟、七令二十一司六十三尉军候,哪个不被老子打断了腿乖乖的求饶?”
老头头上的红发一根根竖起,大声嚷嚷道:“现在看看你们,居然被相柳家的崽子给欺负上头了!告诉你们,再不把他们的气焰给老子压下去,老子就亲自带着暴熊军找他们祖父算帐!”
夏侯清清楚楚的看到,刑天大风、刑天玄蛭、刑天鞶、刑天鳌龙的额头上,那冷汗是小溪一样的流淌了下来。却听得那老暴力分子手舞足蹈的嚎叫着:“给我打,不要顾忌什么大巫不许在安邑动手的狗屁规矩,要是你们的友客不能胜过相柳柔他们招揽来的废物,就亲自动手打断他们的腿,捏断他们的脖子,砸了他们家的大门都可以。”
叫嚷着,叫嚷着,眼看着这老头儿身上的肌肉一根根的暴了起来,一块块的膨胀了起来,骨节子一阵乱响,身体居然猛的长高了两尺,眼里更是射出了尺许长的血红色光芒,刑天大风他们吓得连连倒退了几步。
那八个紧跟在老头儿身后的军汉猛的冲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抱住了老头儿,打着哈哈笑道:“候爷,您和一群小辈生气干什么?哈,就他们相柳柔之流,值得您亲自出手么?诶,您消消气,大哥儿他们肯定能打断他们的腿子。得了,您消消气啊。”
一个军汉猛得抬头嚎叫起来:“玟姑娘,玟姑娘,准备茶水,老爷子有点上火,快点准备好琴案,赶快给他消消火儿。”
眼看着八个军汉身上肌肉坟起,生拉活拽的把老头儿又给拖回了刚才出来的黑漆漆的大门里去,刑天大风他们这才突然吐出了一口冷气,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突然刑天玄蛭低声怒喝起来:“好一个混天候,好一个华蓥,他们知道祖父在这里,却自顾自的溜走了。好,这笔帐我们有得算了。”
夏侯拼命的眨巴着眼睛,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觉得,安邑这个城市,在他眼中是越来越古怪了。这个自称刑天十三的老头儿,大街上拼命叫嚷着要自己的孙子去打断另外一个大臣孙子的骨头,他老人家的声音,起码传出了数百米,难道就没有人理会么?
白突然用爪子抓了一下夏侯的屁股,夏侯猛然回头,惊愕的看到,那昨天白日里趾高气扬的为难自己的相柳柔,正带着一批属下,浑身战栗的在后面远远的看着这边哩。眼看到夏侯发现了自己一行人,相柳柔立刻摆出了盛气凌人的模样,大声的叫嚷起来:“刑天大风,我相柳老六可不是怕了你!如果你们没种,居然请自己长辈出手的话,你们就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分明色厉内荏的说完了这番话,相柳柔飞快的扫了一眼刑天十三进去的那扇大门,带着一众属下爬上那应该是马儿的坐骑,急速驶去。
刑天大风长叹一声,无奈的看了看夏侯:“篪虎兄弟,见笑了。我家这叔祖,脾性方面,很是有点,不好。”
刑天玄蛭则是仔细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才很是冷静的说道:“罢了,罢了,什么也不要说了。正好安邑王令正在征召新军,篪虎兄弟先去新军营里厮混三个月,然后直接安排进我们家的军里,以后行事也就方便了。到时,就算成天找相柳老六他们的麻烦,也可以有了个好的遮盖名义,省得篪虎兄弟只是普通贵民,若是贸然向相柳老六他们挑斗,引来麻烦。”
刑天鞶迟疑了一阵,低声说道:“可是,混天候昨日却说要邀请篪虎兄弟去他府上,和东夷人找来的剑手较量。”
刑天大风不耐烦的说道:“那就推后几日罢!和那不知所谓的剑手比较,我们家这老爷子,我们招惹得起么?真要让他狂性大发,率领军队平了相柳家不成?真当他老人家作不出这种事情来?”
刑天玄蛭也是连连点头:“就是这样。送篪虎兄弟去新军营三个月,胡乱弄点军功,弄个品级较高的军候封号出来,以后和相柳家、申公家他们争斗,万一弄出了大事来,却也有得分说的余地了。”
不等夏侯自己发表意见,刑天兄弟已经给他作出了安排。总之就是第二天就送夏侯去军营锻炼,白则留在刑天府邸里享受幸福而腐败的生活。在新军营锻炼期间,夏侯除了要熟悉大夏的军制等等,还要加紧修炼刑天大风他们替他挑选的一套高明的修炼巫力的法门。
而隐隐约约的,夏侯觉得刑天兄弟他们这么急促的要把自己送到军营里面去,除了刑天十三的突然出现,似乎还有其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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