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颉呆住了,旁边蹲在地上的白突然“吱吱吱吱”的大声奸笑起来,他笑得如此的开心,抱着肚皮软在地上一阵的翻滚,差点没笑得背过了气去。白这厮心里那个乐啊,夏颉不许吃肉喝酒了,岂不是那些美酒佳肴,全是他白一个人的了?
用力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唇,旒歆细嫩的小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嘴唇。她死死的盯着夏颉,很是用力,很是认真,很是严肃的说道:“好了,你亲过了我的嘴,那么,你什么时候娶我?”
“啊?”夏颉心里一个哆嗦,差点没吓得跳起来。怎么回事?不至于发展得这么快罢?自己不过是亲了旒歆一口而已,加起来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怎么就突然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不过,看旒歆的这面部表情不像是作假啊?她真要嫁给自己不成?
夏颉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他一时间找不到话说啊?他是要很深沉的说考虑几天呢,还是要很欢心鼓舞的立刻抱着旒歆的大腿求爱呢?或者,先来几首文绉绉的情啊爱啊之类的东西打动一下佳人的芳心?唔,现在吟唱一首后世的描写男女感情的词赋,会否会得到旒歆的欣赏呢?又或者,红玫瑰?钻戒?操……!自己在想什么?
旒歆的脸蛋猛的阴沉了下来,她阴着一张脸等着夏颉冷笑道:“祖母当年没死之前给我说,若是我和一个男子亲吻过了,就要嫁给他。你不若是不娶我,哼哼,哼哼!”旒歆的眸子突然间变了颜色,她的眼睛变成了两块儿极品的绿宝石一般,晶莹剔透,里面闪烁着让夏颉不寒而栗的冷酷凶光。
夏颉呆了呆,顾不得指责旒歆的祖母给她脑子里面灌输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有点诧异和茫然的问旒歆道:“这件事情,急不得罢?就算你要嫁给我,这个,大夏婚娶的礼节,你懂么?”
同样呆了呆,旒歆干净利落的摇了摇脑袋。
随后,夏颉突然想起了自己家族部落被人屠尽的血仇。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还有,我要娶你,也要等我灭了那几个东夷人的部族,替我家人复仇了才行。”眨巴了一下眼睛,旒歆很用力的点了点头,她见到过夏颉部落被人屠杀一空的惨状,虽然不谙事理,但是她也明白,夏颉的这句话,说得没错。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相互间看了一阵,旒歆有点犹豫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轻声说道:“刚才,似乎,你亲我的嘴的时候,我的巫力有了很奇妙的变化。而且,似乎,我领悟到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要不然,我们再试试?”她歪着脑袋看着夏颉,恰好一阵微风吹过,四周百花飘舞,花香扑鼻。佳人如玉,站在这百花丛中,轻风撩起她的长发,温柔的长发扑面打在了夏颉的脸上,一股很幽冷的香气沁了过来。
此情此景,夏颉也有点心烦意乱,前世的特训,这辈子的道心,一时间都丢到了汪洋大海中去。他狠狠的一脚踢在了白的屁股上,将正在旁边偷偷的看热闹的白赶出了后院,随后,正要伸出双臂抱住旒歆那娇小的身体,两人再来一次深情的接吻。
可是,一道黑色的狂风自东边猛的刮了过来,黑风过处,后院中的花草瞬间枯萎殆尽。睁着一对大眼睛,怯生生的自那黑风中钻出来的青殜挪着小步跑到了旒歆的身边,一只手抓住了旒歆的袖子,好奇的眼睛对着夏颉眨巴眨巴的,很是不解的问道:“夏颉大兄,你伸出手来,是要打旒歆姐姐么?你敢打旒歆姐姐,你就是坏人!”
不等旒歆和夏颉开口解释,这个动手往往比动脑子要快了百倍的可怕小姑娘已经手指一点,一缕黑气轰在了夏颉胸口,夏颉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力气突然一泻,偌大的身躯仰天倒下,沉重的身体砸得地面“砰砰”作响。
后院的围墙上,一个硕大的龟头,一个小巧玲珑的貔貅头,还有一颗不大不小头发乱糟糟的水元子头偷偷的自围墙那边探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偷窥着这边的动静。
过了许久,玄武很是严肃的说道:“女人是祸水啊,老龟我这辈子都没找过伴儿,这才没有耽搁了我的修炼啊。”玄武很豪气万分的说道:“我老龟不要看我年纪一大把了,可是真正的童子身哩!最是有益修道的。女人,哼哼!”
水元子深有感触的低声嘀咕道:“女人很可怕啊,尤其是那种强得让你无法反抗的女人。呜呜,水母娘娘,想起她来就浑身直哆嗦啊。”
白则是眯着眼睛一脸的奸笑,小脑袋不断的看向自己的下体,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
就在夏颉、旒歆这一对在总督府亲亲热热的折腾的时候,履癸却是阴沉着一张脸蛋,满脸黑气的接见了他的妹妹,白蟰。
为了凸显王权的威严,王宫正殿内的光线被调节得很暗,哪怕是以大巫那变态的目力,在此时的大殿中也只能隐约的看出去不到三五步的距离。有一层很晦涩的灰雾在大殿内弥漫,这层灰雾甚至能干扰巫力的探查,若有若无的几道极强的巫力波动隐藏在大殿的角落里,放出一股生人勿近的肃杀味道。
大殿最深处的石台上,履癸懒散的斜靠在黑玉王座上,两名红衣小童子一人手捧紫金鞭,一人手持大夏龙雀刀,好似两具木偶,呆呆的跪坐在王座的两侧。一缕柔和的银光自大殿上方射下,恰好将履癸笼罩在内。黑漆漆的大殿中,这是唯一的光,唯一的光覆盖在履癸的身上,昭显出他那与众不同的高贵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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