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干什么?”夏颉低沉的问了一句。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化为一道道沉闷的雷霆,直接轰在了这些箭手的灵魂上。
一名头插九只金羽的箭手勉强抬起头来,擦了一下鼻孔里流出的两道血迹,艰难的叫道:“奉我东夷大族长后羿的命令,来和猛天候谈一点事情。有关于,我们东夷几个部族和猛天候出生的篪虎族部落的事情。”为了东夷的脸面,这个九羽箭手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是四周的威压突然增强了十倍,有如泰山一样沉重的压力当头落下,他的身体又弯下了少许,哪里能站起来?
东夷人的九羽箭手,原本就比大夏的九鼎大巫弱了一筹。更何况如今大夏的精锐大巫,使用的都是得到了混沌元力补充的镇国九鼎的上古真鼎位测试,拥有真鼎位七鼎巫力的夏颉,真实实力比起这些九羽箭手,可就强太多了。加上这座大殿内那些巫法禁制的帮助,夏颉想要摆布这些东夷的使者,实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又怎会让他们好受?
“呵,呵,呵,呵!”夏颉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团怒火和无边的悲愤在他心头燃烧,将他的心脏几乎都要融化了。他愤怒的拍打着那黑玉柱,大声咆哮道:“我父母亲族被屠杀一空,这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向你们东夷人的报复,还没开始哩!”
那九羽箭手艰难的抬起头来,愤然叫道:“抓鰕峡外,你借助海人末日堡垒的力量屠杀我东夷精锐近千万,还不够出气么?”
夏颉大声的吼叫起来:“放屁!两国交战,和我为亲族报仇,可有任何干系?我要的,是夷狼族、夷虎族这几个屠戮我亲族的东夷部落自人间消失,你其他东夷部落的人死伤再多,干我屁事!”夏颉大声的咆哮着,巨大的声浪在大殿内翻滚,震得一干东夷人的七窍中都喷出了血来。大殿的大门“轰”的一下敞开,一队刑天家的铁卫和黎巫殿的大巫冲了进来,将这些东夷人紧紧的围了起来。
九羽箭手扭曲着一张脸嚷嚷道:“你们大王已经接受了我们东夷的臣服,我们东夷已经是你大夏的附庸,我们来和你计议,只是给你面子。”这九羽箭手在心里嘀咕道:若非你手上有五百万蛮军,背后有隐巫尊和黎巫尊撑腰,你又是刑天家举足轻重的友客,我们会给你一个蛮子公平谈判的机会么?早就派出几个高手铲除了你啦!
“老子不需要你们的面子。”夏颉突然压制了自己的怒火,淡淡的说道:“我只要给我的亲族报仇。我不会忘记,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是他们用粟饼和炖肉将我抚养成人。我血管里流淌的,是蛮人的血,是篪虎一族的血。这事情,没得商量。”
他冷兮兮的说道:“不管你们东夷是否成为了我大夏的附庸,大夏也不能禁止一名大夏的天候向灭族的仇敌报复,这是刻录在镇国九鼎上的规矩,以仇人之血,还我亲族之血,这是上古之时我大夏的先民部族征战时的铁规,就是大王都无法说我不对。”
指着那几个箭手,夏颉冷笑道:“回去告诉那几个手上沾了我篪虎一族鲜血的部族,他们当年在我家村子里干的事情,我会在你们东夷大草原上同样干一次。谁敢阻拦我,我不介意多杀一些人。”
夏颉爆喝道:“给老子把这几个混帐赶出去……唔,重打一万铁棍,然后丢出安邑城外。”
刑天家的铁卫欣然应诺,笑吟吟的拎起这几个倒霉的东夷箭手,拖出去就按在了大殿的台阶上,早有人闻讯带来了刑天家施加私刑的五金合金的铁棍,由铁卫中修为最深的巫武动手,将那几个箭手打得皮开肉绽,好不可怜。
冷冷的观望着几个东夷箭手受刑,夏颉突然低声的嘀咕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道主义?狗屁!”
驱逐了几个东夷的使者,和那个把这些使者带来找夏颉的王宫内侍随意的说了几句,给他塞了一袋金钱过去,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夏颉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不会和东夷人和解。履癸也不能多说什么,作为大夏的天候,夏颉有那个权力发动报复。东夷人更不会多罗嗦,他们如今要休养生息蓄养实力,同时要在这一段虚弱期内好好的拍大夏的马屁。对于夏颉随时可能降下的报复,东夷人也只能暗地里做准备了。
刑天大风兄弟几个早就兴致勃勃的带了大批的家族人手赶赴海域三十六州上任了,刑天家一群刚刚自绝狱内脱身的老祖宗,也有数十人跟了上去。夏颉只能将自己的那个州委托给了刑天大风照料,他却要留在安邑城等候公干,因为他有更加重要的任务去做――监督镇天塔的制造。
在赶走了东夷人的使者七天后,夏颉接到履癸的王令,连同辅弼相丞四公,以及一些重要的大夏朝臣一起,赶去了巫山。
天巫午乙用来观测星相的山井内,那块悬浮在半空中的巨大石板上,建木的根系将那块玉板缠得结结实实。无数道各色流光自山井光滑的山壁内涌出,被建木吸进体内。同时一股股庞大的青木灵气自建木体内喷放式的射出,深不见底的山井内翻滚着浓密的青色灵气,时不时过于浓密的灵气聚集在一起,好似下雨一样落下无数拇指大小的青色液滴,那都是最精纯的灵气所化啊。
夏颉赶到山井内,刚刚踏上那被建木盘踞的石板,正坐在建木的一根枝桠上修炼的旒歆就兴奋的跳下了建木,凌空扑进了夏颉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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