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家里已经开始吃上了。
这里的房子,一般的格局都是三间正房,有的还会有两三间较小一点的厢房。
正房坐北朝南,中间开门,进屋一间是个门厅,占这一间的四分之一左右,剩下的是厨房和储物间。
左右两间就是东西两屋,用来住人。
东边一间,一般是南北对面两铺炕,每铺炕可以住五六个人。
西边一间,北面一铺炕,也可以住五六个人。
现在,就在东屋的南北炕上,各摆了一个火盆,两拨人正在喝酒。
黄老道、罗叔、二姨夫、老叔、裴大爷、歪脖林以及堡子里面平时要好的,正在喝酒。
林驹进屋打了个招呼,就到了外屋,也就是中间这一屋,老婶,胖嫂子都在帮忙,切肉切血肠。
林驹到了西屋,二大娘、罗婶和两个奶奶辈的人,也正围着火盆吃饭。
罗雅回到家里见没人,知道父母在这里,随即就过来,也不客气,就跟着林驹一起在西屋这边上炕吃饭。
二大娘、罗婶几人喝酒,叫林驹喝点儿,林驹没喝,胡乱吃饱了,就先下炕。
老五、老六、老七几个,在外面玩得够了,跑进厨房,就拿起一盘骨茬肉,蘸着蒜酱吃。
林驹见屋里忙忙活活的,就出来,在堡子里随便溜达。没一会儿,一个人就在河对岸喊他。原来此人是二队的,刚从三道河回来。
原来是邮局的王姐捎信儿,叫林驹到她那里取电报。
林驹知道是黄天大和二姐来的电报,回家骑上自行车就要去三道河。
回屋打招呼的时候,正好罗雅吃完饭,就要跟着林驹去,于是林驹就带着罗雅去三道河。
到了三道河,邮局已经下班,林驹就找到王姐家。
王姐把电报给林驹,就见上面的电文是:已经顺利抵达,有货,按预定价格成交,近日返回。
林驹终于松了口气。
他最担心的就是两个问题,一是货源紧张,二是价格上涨。
现在看来,这两个方面都没有问题。
至于路上的运输问题,他相信黄天大能够处理好。
只要按照上次的模式办,起码在短期之内,还不会出什么问题。
“林驹,是二姐和黄天大有消息了么”?
“是啊,罗雅,他俩已经到地方啦”。
“这么说,你这次买卖又要做成啦”?
“现在虽然还没最后做成,不过也差不多,应该没多大问题”。
“太好了,你又能赚钱啦”。
“那是当然,我最会赚钱啦”。
“你又骄傲了,这可不好”。
“好好好,罗雅说的对,我不骄傲。我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
“这就对啦”。
林驹推着车,罗雅就在另一面扶着车把走。
“罗雅,你累了吧,坐车上,我推着你走”。
“好吧”。
林驹推着车,罗雅坐在后座上,就在微微的夜幕中慢慢地走着。
“罗雅,我明天带着你出去赚钱好吗”?
“好啊,出气做什么买卖”?
“出去卖飞碟”。
“飞碟是什么东西”?
“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电视,或许今晚就能看见飞碟”。
今天是星期四,正是《大西洋底来的人》播出的时间。
现在才晚上五点来钟,距离播出时间还早,林驹自己的屋子现在不住人,也没烧炕,屋里冷,就带着罗雅到了宋老师家。
宋老师一家刚刚吃完饭,一家人正在聊天儿。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上上下下地看看林驹。
“你就是林驹”?
颇有些瞧不起的样子。
“菲菲,怎么跟客人说话呢,没有礼貌。林驹,你别在意,这是我闺女,宋菲菲,从小惯坏了”。
林驹立刻明白,这个小丫头,应该就是宋老师在县一中读书的女儿。
能考上县一中的,都是各地初中的佼佼者,难怪这个小丫头有些优越感。
大概是听她父母说了自己的事情,心里有些不服气。
“听说你挺有本事的,没上过英语课,连英语高考的卷子都能答及格”。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么?要是哪天你听到我讲一口流利的英语,是不是会更加吃惊呢?
把英语挑出来说,看来你的英语不错。不过,你学的再好,也就是课本上那点东西,不过是哑巴英语而已。
至于口语什么的,相信你即使会讲几句,遇上外国人,他也听不懂。
“嘿嘿,我也不过是瞎蒙的”。
“能蒙准也不容易,将来有机会,倒是要领教一番”。
你个臭丫头,我哪里得罪你了?第一次见面就跟我过不去。你还要领教一番,我欺负你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意思?胜之不武啊。
寒假里,宋银山又给林驹画了两幅画,都是三道河的冬天风景。
一幅是下雪的雪景,一幅是大雪覆盖的山水。
宋银山一幅要二十块钱,林驹确实喜欢这两幅画,加上又要过年了,就一幅给了三十元。
宋银山格外高兴,跟林驹聊得特别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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