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的没办法了,我只好去找你黄村长和覃乡长。或许是你们忙,没有时间。但是我这边等不起啊。我这推土机都租来了,一天就五十块钱,要是不开工,我得赔多少钱啊”?
“我叫人去跟他们沟通,他们竟然调戏妇女耍流氓,想要强暴我们的职工。带着锄头、镰刀这些凶器来,敲诈勒索还不够,现在竟然要强奸妇女”。
“你们二位今天都在,我就把话说明白。你们这个地方,我们是不敢待下去了。现在,我正式跟你们提出,解除合同,我们回家,你们给我退钱吧”。
“不不不,千万不要,林同志,你冷静一下,咱们好好商量一下,这事儿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来来来,咱们到一边儿好好谈谈”。
覃乡长赶紧过来拉林驹。
“对对对,好好谈谈”。
黄佃发也慌神儿了。
“黄佃发,你怎么办事的,这点事儿都处理不好,还能干点儿什么”?
“覃乡长,我……”。
“啰嗦什么,好好看着这几个混蛋,别让他们跑了”。
此时的覃乡长,简直是有苦难言。
黄天大找到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
甚至觉得林驹出手挺大方,老百姓要几个钱儿,叫黄佃发出面,居中调节一下,林驹给几个钱儿,也就完事儿。
他没想到的是,这种菜的几户人家中,就有一家是黄佃发的小姨子。
小姨子和老婆在当中一蛊惑,黄佃发耳根子软,也就信了,就认可了叫林驹出几个钱儿的法子。
他知道,林驹这边会去找他,所以就故意躲了起来。
他算计的倒是挺精明,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不仅自己村里的人叫人家给打得像狗似的,现在还被人家抓住了理,说成是要强奸。
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强奸,这样的说法,黄佃发和覃乡长自然不相信。
但是现在镰刀和锄头被人说成了凶器,那个女的衣服也破了。真要是到了民警那里,人家就一口咬定是强奸,有嘴也说不清啊。
更加令人头疼的是,现在人家要不干了,要退钱。
可是钱都花了差不多了,哪里还有钱退给人家?
东高地的事儿,不仅全乡都知道了,别的乡也知道了。南头特区那里也都知道了,现在人家走了,怎么跟上面交代?
这件事儿传了出去,将来谁还敢到水头来投资办厂?
不仅黄佃发这个村长,就连覃乡长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覃乡长把林驹拉到车边。
“林同志,我代表乡里,正式向你道歉。这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这几个村民,其实也都是老实人……”。
“覃乡长,你想保护村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说他们是老实人,这话可就一点儿根据没有了。就他们做的事儿,是老实人干的吗”?
“对对对,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严肃处理,严肃处理。不过,这事儿确实是个误会,就是借给他们两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调戏妇女啊。就是拉拉扯扯当中,有些不注意,所以才造成了误会”。
“这件事情,还请林同志给我们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你们可以立刻施工,绝不会有人再敢来捣乱”。
“覃乡长,我看了,你也没有什么诚意。咱们相识一场,我也不为难你。南头这里,也不是只有你水头才有地,我花钱到哪里都能办厂。实在不行,我不在南头这里干了,回老家去”。
“别别别,林同志,这几个人,我叫他们向你们当面道歉。以后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件。另外,我们乡里和村里,会尽量给你补偿,还请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几个”。
“还有,千万不要说走的话,你要是走了,叫我今后怎么抬起头来?我这个乡长,也当到头了。你哥哥都四十多岁了,熬了半辈子,才熬了个乡长,你就忍心叫哥哥丢了乌纱帽”?
“覃乡长,我也知道你不容易。春节前,见你追到了三里桥,很有诚意,所以才决定在你这里办厂”。
“只是这件事情,性质恶劣,影响极坏。如果我们的职工最起码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你叫我怎么跟职工交代”?
“类似的事件,绝不会再有下一次。我想好了,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乡里和村里给你补偿。乡里有砖厂,给你们补偿五万块红砖,你看怎么样”?
五万块红砖才几个钱,我还差你这几个钱?
“唉,覃乡长,我就再相信你一回。你想补偿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将来你怎么跟别人交代?这笔钱你从哪里出”?
“唉,那你说怎么办”?
“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你不用出钱,也不用你出物。过几天我这里就开始建设,你给我出一些人工不就行了”?
覃乡长在心里快速合计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似乎更好。
“林同志,需要多少人工”?
“一天十个人,出二十天就行。其中有两个瓦匠,两个木匠,只要男人,不要女人”。
“就这个条件”?
“当然还有别的条件,第一,今天来的十二个人,必须当众承认错误,赔礼道歉。第二,保证今后不再该发生类似的事件,第三,以后出的人工,必须包括今天来捣乱的七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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