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视镜还是老花镜”?
黄天大知道的镜子,就只有这两种。
“都不是,是太阳镜,防止阳光刺眼睛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镜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驹子,求求你,以后咱不说这句话行不”?
“怎么了”?
“你一说这句话,我就觉得自个儿像个傻子似的”。
靠,你以为自己不是傻子啊。
“好,我尽量不说”。
“驹子,你说的这个蛤蟆镜,能卖出去么”?
“能够,到时会有人帮着咱们卖”。
“谁帮咱们”?
“电视台”。
“你在电视台有认识的人”?
“没有”。
“那他们怎么帮咱们卖”?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你又说这句话”。
“我没说,我原来说的是到时候,现在说的是过几天,哪里一样了”?
“不都是一个意思吗?睡觉,不理你啦”。
现在的电视虽然还远远没有普及,但是全国也有几千万台。
一些城里的富裕人家,已经有了电视机,虽然多是九英寸和十二英寸的小黑白电视,毕竟也能看电视。
许多单位也有了电视机,很多人就都在单位里看电视。
三道河中学成立高中部以后,上面也给拨了一台电视机,虽然信号不好,经常有雪花点,来回晃动,但也能凑合着看电视。
《大西洋底来的人》播出之后,自然会形成蛤蟆镜的热潮。
有了前世的经验,林驹对此深信不疑。
第二天早晨八点,大王果然送来的吃的。小米粥、馒头咸菜。
两人吃完,餐具就放在那里不管,过了一会儿,大王果然就来收走了。
车厢里的人,还有另外四个穿便衣的人,林驹估计,也都跟他和黄天大一样,是坐特殊卧铺的人。
不过这几个人没人给送饭,自己吃的面包。
列车员们见了林驹等人,也没什么反应,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天大,白天没事儿,你去跟列车员们套套近乎”。
“套什么近乎?咱花钱了。下车就走了,跟他们套什么近乎”?
“你下回不坐车了”?
“下回直接找车长”。
“要是车长换了呢”?
“也是啊”。
“你跟他们混熟了,问问他们什么时候从羊州回来,若是有可能,咱们回来的时候,还坐这趟车。到时候咱俩要带不少东西,不就省了许多麻烦”?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行啦,这件事儿交给我,这两天我保证跟他们混熟”。
“你怎么混”?
“你别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靠,这个家伙,竟然用这招对付我了。
黄天大从包里翻出几个大钱儿,就是他平常给人摇卦用的。又拿出纸笔,就坐到茶桌上,开始扔大钱儿。
没过五分钟,一个女列车员就过来,坐到茶桌另一边。
“小兄弟,你会算命啊”?
“倒也不太会算,跟我师傅算了四年”。
“算了四年?那你一定会算啦,你师父是什么人”?
“我师父姓黄,东三省人都叫他黄老道”。
“东三省人都知道你师父”?
“倒也不能都知道,只是东三省我们都走遍了”。
“能给我算算么”?
“唉,人的命,天注定,算也如此,不算也如此,又何必强求呢”?
“反正没什么事儿,就给我算算呗,就当算着玩儿啦”。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报上你的生日时辰来”。
对方报上生日时辰,黄天大在掌盘上指指点点,嘴里嘟嘟囔囔的,这就是用流星赶月诀排八字。
排出了八字,才能进行批断。
黄天大排出了八字,写到纸上,又写出大运、十神、天干十二运、纳音、胎元、命宫等,组成了一个命局。
沉思了两分钟,黄天大开口了。
“你的前胸有两颗痣,在左面,后腰上有一块圆形胎记”。
忽地一下,女列车员站了起来。
“你你你,你耍流氓”。
“喂喂喂,说话要负责任,我怎么耍流氓了”?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痣和胎记”?
“自然是你告诉我的啊”?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告诉你啦”?
“你把生日时辰告诉我了,我从这里面掐算出来的,不就是你告诉我的么”?
“你说我耍流氓,我们以前见过么?没见过面吧”?
“哼,你算的一点儿也不准”。
这就是女人经常用的耍赖手法。
其实她刚才已经承认了,黄天大算的准。
“准不准,你自己知道。你一共兄弟姐妹六人,但是有一个姐姐在幼年夭折,实际存活五人。你有两个哥哥,两个妹妹,你的父亲去年去世,母亲今年又结婚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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