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编了一支乐曲,教你弹?”
申辰很少这么主动,苍梧景鸢当然求之不得。
当她像往常一样坐在申辰旁边的时候,突然感觉申辰僵了一下,她有些奇怪地转头看申辰一眼,却见申辰不自然地把头扭向一边:“转过去,坐好,你这样扭来扭去,哪里像在学琴。”
苍梧景鸢只好又转过头去,申辰温暖修长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拨出一串悦耳的声音。
“这首曲子有名字吗?”苍梧景鸢问。
“还没想好。”申辰专心弹着。
“不如就叫《长相思》吧,这支曲子听起来缠绵感人,就好像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心存爱慕,却不敢开口,只好借琴抒qíng。”
“登!”苍梧景鸢话音刚落,申辰就突然停了下来,他问:“你真的从这支曲子里听出了这些?”
“贵君……”苍梧景鸢侧过脸去看申辰,申辰看着那双肖似何祺,却比何祺多了一丝清澈和坦然的眼睛,不禁苦笑了一下。
“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申辰起身yù离开,又听见苍梧景鸢在后面问:“贵君,你是不是又想起了我父君?”
申辰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拿着琴就进了里屋,这是他第一次,不敢在苍梧景鸢面前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第50章
虽然苍梧景鸢现在的日子过得比从前顺风顺水多了,但有一点还是没变,她的长姐,苍梧长公主,依然时不时地跑来找她麻烦,甚至在邻国皇子求娶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她频繁来朝阳殿的次数有时候甚至让苍梧景鸢怀疑,说不定苍梧锦绣才是这宫里最关心惦记自己的人,否则怎么三天两头就跑过来。
“公主,公主,长公主又来了。”说曹cao曹cao到,苍梧景鸢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个苍梧锦绣明明因为之前的事,现在正在领旨闭门思过,可是在皇夫沈贺的纵容之下,她不仅没有半丝悔过之意,还经常做些阳奉yīn违的事qíng。
“苍梧景鸢,苍梧景鸢。”苍梧景鸢示意绿荷不要出声,自己迎了出去。
这次苍梧锦绣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侍,只一眼,苍梧景鸢就知道她要gān什么了,但她不动声色。
“皇姐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事?对了,我又得了一些小玩意儿,不知道皇姐想不想要?”
“不必了。”一说起那些“小玩意儿”,苍梧锦绣心里就犯怵,上次她为了吓苍梧景鸢,就让人捉了一袋子的癞□□放到她屋子里,结果没过几天,苍梧景鸢就送来一个烤金漆的红木盒子,她留了个心眼,小心揭开,里面就飞出来几只飞虫,苍梧锦绣正为自己的聪明而高兴,没想到几天过后,那盒子底下竟密密麻麻地钻出一些小虫,那可怕的场景吓得苍梧锦绣好几天吃不下饭。
“我今日是来赔礼道歉的。”虽然心里有数,但苍梧景鸢还是故作惊讶地挑了眉。
苍梧锦绣依旧大言不惭地说:“你我二人虽为姐妹,但毕竟感qíng浅薄,今日我这个做长姐的送你两个小侍,来缓和我们姐妹的感qíng,你不会拒绝吧。”
苍梧景鸢差点要因为这个拙劣的谎话笑出声来,但明面上还是装作感动地说:“原来姐姐除了癞□□还会送我别的东西,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苍梧锦绣如鲠在喉,留下小侍后便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刚送走一个苍梧凌雪的人,又收了两个苍梧锦绣的人,不过苍梧景鸢倒没有觉得多棘手。
吃过午饭后,苍梧景鸢索xing先来无事,又见今日天气格外的好,心思一动便生出了出宫游玩的想法。
自迎接邻国使团一事后,她就拿了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闲来无事出宫转转自然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且在这宫中眼睛甚多,公众场合她与白浅皆有所避讳,想来她们已经有好些日子未曾长久相处了。
思及此,苍梧景鸢直接招来绿荷对她吩咐几句便直接去了雪阳宫。
苍梧景鸢去找白浅的时候,苍梧凌宇与白浅二人正坐在院中凉亭聊天。
苍梧凌宇一见苍梧景鸢过去,知她两人有话要说,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怎么我一来他就走了?”苍梧景鸢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概上次你吓到人家了吧。”白浅一边收茶具一边说:“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那些沈烨、皇子呢,你不用陪他们啊。”
苍梧景鸢知道白浅在开玩笑,也不生气,只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我可不敢,我要是真去陪他们,恐怕有人要喝上好长时间的醋了。”
白浅瞥苍梧景鸢一眼,“我才不会吃醋呢!”
见白浅故作不在乎的模样,苍梧景鸢凑上去飞快在白浅唇上亲了一下,随即双手撑在石桌上,居高临下看着白浅逐渐染上红晕的娇艳面颊,语气带着几分邪气道:“真的不会吃醋?”
被她突然的举动一惊,白浅赶忙四周打量一番,见四周无人才松了口气,用手掩了唇看着苍梧景鸢,脸颊泛起红晕,“这可还在宫里呢,你......”
也知道此处不是与她亲近的地方,苍梧景鸢也不再闹她,在石凳上落座,看着白浅笑道:“那我们去宫外好不好?”
此时正值初夏,正是赏花游玩的好时候,京中更是人流攒动一副热闹繁华的景象。
换了便装,苍梧景鸢与白浅二人便相携出宫,乘了马车直奔京城最热闹的京华街而去。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街边摊贩们摆出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叫卖,苍梧景鸢索xing弃了马车拉着白浅下车步行。
许久未曾这般惬意的拉着自己心爱之人上街游玩,苍梧景鸢显然心qíng甚好,这头拉着白浅刚买了糕点,那头苍梧景鸢又拉着白浅挤进杂耍艺人的摊前观看。
白浅看着二人紧扣的双手,心中莫名生出一抹暖意,索xing也甩开了宫规礼仪,跟着苍梧景鸢在街边笑闹吃着街头小吃。
一路从街头走到街尾,苍梧景鸢在一个捏人的小摊前停了下来,看着摊子上一个个惟妙惟肖的彩泥小人,苍梧景鸢心中一动,直接递出一两银子给那年迈的老人,笑道:“我娘子吵着让我给她捏个泥人,能不能让我试试?”
眼见苍梧景鸢递来整整一锭银子,那老人自是笑着接下,看了眼苍梧景鸢和白浅二人相握的手,也是明白了她们的关系索xing笑着起身道:“可以可以,你们小qíng侣随便试,我去一边喝口茶一会再回来。”
看着老人飞快离开的身影,苍梧景鸢笑着在小摊前坐下,看着白浅因为店家小qíng侣一言逐渐泛起红晕的面颊,眸中满是暖意的笑道:“娘子,可否坐下让我给你捏个泥人?”
白浅瞅苍梧景鸢一眼,依言在她对面的小凳上坐下,挑眉道:“你我又为成婚,是不是你娘子还未可知呢!”
苍梧景鸢伸手在白浅额上敲了一下,哼哼,“除了我,谁若敢娶你,我就敢去你们婚宴上闹!说你抛妻弃子,背叛青梅竹马,让我一人孤苦无依凄凉至极!”
听着苍梧景鸢越说越没正型,白浅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就你会贫,不是说要捏泥人吗?”
苍梧景鸢挑眉:“你送木雕给我,今日我也用彩泥捏个你送你如何?”
白浅弯了唇角,“那你可要捏好看些,不好看我可不要!”
苍梧景鸢不过是第一次捏泥人,那手法自然不怎么好,捏出来的泥人也是不伦不类。
眼见自己越捏越往奇怪的生物上发展,苍梧景鸢索xing收手,哭笑不得的把那不伦不类的泥人往桌上一放看着白浅笑道:“我对这东西实在不甚jīng通,不如一会儿送别的给你?”
白浅看着苍梧景鸢手上和脸上的彩泥,笑着捏捏她的脸,“快去洗洗吧,不是晚上还预定画舫要去游湖吗?”
苍梧景鸢看了眼逐渐暗沉的天色和街头四处亮起的灯火,点了点头跟着热qíng的彩泥小摊店家去一旁他家中洗漱。
白浅见苍梧景鸢离开,看着小摊上被她捏了不伦不类的彩泥小人,却还是拿了盒子将小人装起来塞入了袖中。
夜晚华灯初上,一艘小型画舫上在碧波湖上缓缓行进着,湖上大大小小画舫众多,隐隐传来的歌女歌声和琴声伴着湖边璀璨的灯火倒是别有一番qíng趣。
苍梧景鸢与白浅站在画舫二层围栏边,迎着细细微风,白浅带着几分慵懒的倚在身边苍梧景鸢肩头轻笑道:“别人游湖皆是寻了歌女舞女听歌饮酒,你这倒好包了整艘画舫却赶走了歌女舞女只留船夫。”
轻揽上白浅有些单薄的肩,苍梧景鸢轻笑道:“每日在宫中,一举一动皆被盯着,今日难得出宫,我怎会舍弃跟你独处的机会,让那些人来捣乱。”
轻轻直起身,白浅看着苍梧景鸢难得舒展的眉心,眸中闪过一丝心疼,这段日子她身上背负的担子实在太重了,可为了避嫌她却不能时时陪在她身边为她解忧,当初想着护她一世周全,可如今眼前这个女子更多的却像是在护着她。
究竟是经历了多少事qíng,才能让她成熟的如此之快,这么早就扛起了一切?
看着白浅带着怜惜的神qíng,苍梧景鸢轻叹一声敲了下自己额头,“看我这煞风景的,好不容易与你出宫游玩一天,gān嘛扯宫中那些.......”
话未说完,唇上却贴上一抹柔软,随即转瞬离开。
白浅不想让苍梧景鸢那么说自己,便下意识的凑上去吻了她,此时回过神才发觉自己竟然大胆的亲了她,面上一片火红,瞬间起了逃走的心思,垂了眸子也不敢看苍梧景鸢,声如蚊呐道:“我、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吃的。”
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苍梧景鸢看着白浅满脸通红就想跑,伸手一把揽住了她纤细的腰,将她抵在了画舫窗缘,看着怀中女子越发娇艳的脸,苍梧景鸢伸手轻轻勾起白浅的下巴,语气低沉且暧昧,“占了我的便宜,就想走么?”
白浅睨着苍梧景鸢带着几分邪气的双眸,被她紧贴着的身子不禁有些微微发颤,却故作镇定道:“应该是我比较吃亏才对吧,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第51章
“若要说是得了便宜,刚才那样可不够。”苍梧景鸢弯了唇角,一句话刚说完,伸手便揽住了白浅纤细的腰肢,唇更是凑上去含住了白浅娇嫩的唇瓣,辗转轻吮。
白浅面上一片红晕,闭上双眸双唇轻启,迎接着苍梧景鸢探来柔软,呼吸不由变的渐渐粗重起来。
苍梧景鸢感觉到今日白浅的配合,微微眯了眸子,轻轻吮吸着白浅娇软的唇瓣,手轻轻揽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指尖轻轻在她腰间摩挲,带着莫名的渴求。
一吻结束,白浅轻轻喘息着倚在苍梧景鸢怀中,明媚的脸上泛着娇艳的红润,看上去诱人至极。
看着苍梧景鸢带着炙热的双眸,白浅微微垂了眸子,语气带着几分轻颤,“如果你要,我就愿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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