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记下了。”
成瑾:“到时候要给我买礼物,我喜欢吃甜食。”
涂之郁顿了顿,显然被她露白地要礼物这段话惊到,但一会儿她还是恭敬地回答:“好的。”
成瑾淡淡地恩了一声,拿起书又继续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你是谁 III
她的新房间很gān净,一看便知是特地整理过的,一切都是崭新的样子,没有任何装饰和摆设,只一些生活必须家具而已。
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样地搬了出来整理好,最后把抱枕丢在chuáng上她也顺便坐在chuáng沿,她开始思考,思考身边现在发生的这一切。
她是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而且奇怪的是,每当她想要怀疑这是否是个陷阱是个骗局时,总有其他的思绪飘进脑子里,让她彻底抛开自己的疑惑。
就像现在,她明明是要好好分析现在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可想到最后竟然觉得应该出去和成瑾打个招呼,虽然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平易近人,但今后她们是要一起共事的,涂之郁想着要不试试和她走近一些?
想着她便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顺道照了照镜子,觉得得体了才打开门,穿过走廊出去,成瑾仍旧坐在沙发上看书,但此刻已经变成了侧躺。
涂之郁走了过去,在她所处的沙发和隔壁沙发上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坐在她的那个沙发上,可才刚刚坐下,沙发还没陷到底,成瑾冷淡的音调忽然响了起来。
“别碰我。”
涂之郁忽的站了起来,才发现刚才坐下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脚趾。
她立马说了句对不起,好不容易的勇气被打败,转头看成瑾,只见她指着隔壁沙发说:“坐那边去。”
涂之郁抠了抠裤子的布料缓缓走过去坐下来,她心里咳咳:“那个,成总,我的工……”
她的话被成瑾打断,“我叫成瑾。”
涂之郁顿,成瑾,直接当面喊吗?她的员工都这么叫她的?
她恩了一声,开口直接省去称呼道:“我想问我的工作是什么?明天就要开始了吗?还有,我现在还是大学生,我学校还有课,所以我想知道具体的安排,我好对时间,呃,那个,听空露说您是CC的,所以之前……”
之前您有没有助理,需要和我jiāo接一下吗?
这句话涂之郁没有问,因为成瑾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耐烦。
“问完了?”成瑾的目光仍旧放在书上。
涂之郁恩了一声。
成瑾忽的把书合上放在了桌上,冷淡地看了眼涂之郁,不争气的语气说:“怎么你会这么多话。”
涂之郁心里咯噔,就这么看着她穿好拖鞋朝着二楼走去。
她还没来得及反省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口袋中的手机忽然疯狂地响了起来,这声音在偌大的房子里格外地刺耳,涂之郁被吓得抖了抖,立马伸手进去先把声音关了,拿出来一看,是田翰的来电。
她接起电话放在耳边,走楼梯的那个人也随之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手中的东西,另一只手放在扶手上,指腹在上头摩擦,侧耳静静听着。
“喂。”
涂之郁尽量把声音放小。
“涂之郁,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这句话的声音在越来越小,涂之郁边听边按音量键,终于调到能接受的范围,她才回了一句:“什么?”
“涂之郁,有你这么分手的吗!”
涂之郁疑惑:“你不是说了好?”
“好个屁!你上周说我们之间要冷静一段时间,就是这个结果吗,我们在一起一年不是一天,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出了什么毛病!”
涂之郁不知道为什么田翰忽然这么bào躁,她再把声音调小声一格,说:“我们和从前不一样了你看不出来吗,我们对彼此失去了新鲜感。”
“谁和你扯新鲜感,你现在下楼,我在你宿舍楼下,你下来,我们面谈。”
“可是我现……”
涂之郁的话到一半,手机忽然从她的耳边被抽开,她抬头一看,成瑾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手中拿着她的手机,皱着眉头说:“同学,你不思进取成天沉迷游戏,在朋友面前抱怨女朋友的不是,完全没有从自身方面找原因,加上形貌平平,身材一般,穿着邋遢,品味低下,智商不高qíng商为零,请你扪心自问你配得上她吗?”
说完这句话成瑾立马把手机拿下来,仿佛多说一句话都是làng费,直接把电话挂断丢给了涂之郁,不耐烦的表qíng说了句:“磨唧。”就直接离开。
涂之郁瞠目结舌,直到目送她消失在楼梯角才回神。
刚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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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之郁又回到了三点一线的生活,仿佛接了个工作只是换了住所而已,已经七天了,成瑾没有给她下达任何的工作任务,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课,甚至这七天,连成瑾的面都没见到,只偶尔在半夜听到她回来的轻微响声。
今天她如同往常一般,在学校上完课后就打的回来。
这个屋子的设备完善,这几天她都在家里开伙,偶尔空露过来和她聊聊天,给冰箱添置新鲜的菜,但绝口不提成瑾,仿佛她们的生活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看了几集电视剧刷了微博之后早早睡下,在这儿睡觉出奇的安稳,这么多天竟没有做过任何梦。
今天晚上也是,困了后放下手机,没多久就睡着,等再次醒来已经第二天5点。
她觉得有些渴,拿了chuáng边的杯子开门出去,人还有些睡中的恍惚,去了厨房倒水回来,经过客厅时忽然听到了轻微的响声。
她下意识就抬头看了眼二楼,木质栏杆内没有任何异样,于是她接着就朝大门方向看了眼,这一眼让她忽的倒退了一小步,手中的水险些撒了出来。
成瑾一声不响地朝里走,光着脚没有穿拖鞋,不qiáng的白灯下依稀可见她衣服上血迹斑斑,甚至下巴都沾了点。
涂之郁看后赶忙走了过去,手里的杯子顺手放在了一旁的台上,询问:“这是,发生了什么?”
成瑾将一边的碎发夹在耳后,回了句:“没事。”
这两个字不像平常的声调,听着更低沉沙哑了一些。
涂之郁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又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怎么会……”
她忽然停下了关心她的话,并觉得此刻还能想到成瑾不喜欢嗦的人而感到好笑。
于是她尽量言简意赅,“您受伤了吗?”
成瑾摆手,脚步不停地朝里走:“不是我的血。”说完又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跟上来。
涂之郁看着她的背影百感jiāo集,没有穿拖鞋的脚丫就这么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二楼走去,留下带了泥土和血迹的印记,她走路的步伐倒是同往常一般,看不出有任何手上的痕迹,只是略显疲劳。
成瑾的步伐仿佛和涂之郁的心跳频率一致,这么渐行渐远让她没有来地感到一阵心慌,她拿起刚才被放下的杯子握在手上,心里不断猜测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才想了没几秒,几天前空露的一句话这时忽然冒了出来。
“如果我说,你的工作是和鬼有关,需要和鬼打jiāo道,你怕吗?”
鬼。
灵。
涂之郁的手轻微地抖了抖,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
她立马抛开这个想法,大力地吸一口气再呼出来,喝了一大口水后把客厅的大灯打开。
光明果然是最大的安慰,涂之郁的心qíng瞬间好转了起来,她抬头又看了眼二楼,上面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成瑾此刻在做些什么。
她到底是在做什么?
把客厅地板的污渍里里外外拖gān净了之后,涂之郁的拖把停留在了第一层楼梯处。
她记得成瑾说过,不要上二楼。
当然这几天她都是没有上去的想法,可现在楼梯看起来这么脏。
楼梯应该不算二楼吧?可万一被她发现,她生气了怎么办。
涂之郁想象了一下成瑾生气的画面,一阵惶恐,平常她不说话都让她觉得害怕,更何况是生气,不敢想象。
她耸了耸肩,在楼梯口站了好一会儿,终于举起了拖把,腿在一楼不动地一阶一阶往上拖。
这样应该不算上了吧,只是拖把上了而已。
可惜她的身高有限,拖把长度有限,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到拐弯的那个阶梯而已。
涂之郁开始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清理,毕竟空间有限,这过程让她有些吃力,没多久便满头是汗。
“你在gān什么?”成瑾看着下面整个人趴在楼地上,踮着脚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拿着拖把的人问道。
涂之郁一只手压在阶梯上站了起来,吞吞口水说:“拖…地。”
成瑾已经收拾妥当,不像是刚才进门的邋遢样,换了身居家服,喝着咖啡,湿哒哒的头发上随意放了条毛巾,淡淡地看了涂之郁一眼后朝下走,到了拖把的位置拿脚一勾,放在了一旁:“不用了,我会让空露处理。”
涂之郁恩了一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下来,心想着等她超过她了,她再回房睡觉。
可没想到,成瑾走到她面前却没有想要超过的意思,却停了下来,看着她。
不,确切的说,是看着她的胸。
目光灼灼,却不带一点的□□。
没多久她将视线移到了涂之郁的脸上,问:“这么随便吗?”
涂之郁:“啊?”
成瑾没有表qíng:“不要求你着装正式,但是以后在这里,请你穿好bra。”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你是谁 IV
回到房间的涂之郁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生气,虽然不至于到大力地关门,但心里却不断碎碎念着,不断地骂成瑾。
什么臭脾气!不爱说话叫我来gān嘛!
私人助理!我看你也不需要什么助理嘛!
有钱了不起啊!每天一副敢接近老子老子杀了你的表qíng做给谁看!
她骂着就走到了镜子前,看到里面的自己忽然有些僵住。
涂之郁,你的衣服是不是有一点点,薄,再加上她刚刚流了点汗……
所以刚才她是看到了什么才这样的吗,涂之郁拿起柜子里的内衣遮住了脸,可还是掩盖不住脸上火辣辣地烧着。
天啊,太丢脸了。
她边这么觉得边穿上,却又在心里说,这儿不就是拿来住的吗,谁会在家里穿内衣啊,多不舒服,还有,大家都是女人,为什么要这么介意。
她,也,不小啊。
再次出门成瑾已经在厨房里坐着,为了不让她等太久,涂之郁快速地煮了粥,并下了一些小菜,完成后她一样样地端出去放在成瑾面前,略微地有些小心翼翼。
“可以吃了。”涂之郁将碗筷放好说。
成瑾假寐的眼睛睁开,抬手看了眼手表说了句:“花了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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