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成妃之红缠[GL]_神经不正常【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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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齐德永领会了长心的笑意后,心底隐隐有些失落,虽然他希望馥儿有个好归宿,但他也真真想瞧瞧他的女儿选了个什么模样的夫郎,“以后莫要这样了。心儿那般骗娘亲只能让她开心一时,不能让她开心一世。”

“一时和一世有区别吗?”长心看着齐德永长吁短叹的模样,一时觉得眼前这已是做了大官的外公也有些可怜。

“……”长心的问语让齐德永语塞,一时与一世,纠根到底,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分别,“外公也不知道。”

有限xing与无限xing是世上最难解的谜。

“外公不想娘亲跟着爹爹,是不是嫌弃爹爹穷?”长心爬下石椅,走到齐德永身侧,抬着头问道。

听着穷字,齐德永的手轻轻的抖了抖,还是张口道了,“是……”

“但娘亲说过,外婆当年便是没嫌弃外公穷……”齐德永的承认,让长心心底困惑极了。

“所以,外公才不想你娘亲落到你外婆那种田地。”齐德永低低的解释了一句,而后把长心揽着怀中,起身yù离去。他负了虞馥的娘亲,是他此生一大憾事。所以他希望虞馥不要步入他娘的后尘,只消老老实实嫁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老老实实相夫教子便是了。

奈何馥儿第一步就踏错了。

齐德永长长的叹口气,踏错了其实无什么大碍,只是馥儿天xing执拗,听不进他的理。如今之计,只有借着这怀中的孩儿,向她旁敲侧击。

“大人真奇怪。”

齐德永听着长心的咕哝,笑了笑,未言语,只是抱着长心匆匆消失在角落。

黑夜来的极快却未带来沉沉的睡意,绿翡护着侧卧在自己身侧的长心,微微的合着眼睑,不知该如何打消齐德永想带着她去拜访苏王爷的打算。

虽然她知晓馆主姓苏,却从未想过馆主能与王爷有什么关联。

念着傍晚女婢送来的消息是,今日白天,满谷只有苏王爷二子穿红衣,绿翡的心止不住的跳动。

“娘亲,你喜欢爹爹吗?”长心闷闷的声音,让绿翡从自己的意识中脱离出来,“心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未睡着?”

“想着爹爹睡不着……”长心的声里透着委屈,“娘亲,你告诉长心,你是不是喜欢爹爹,想嫁给他?”

“这……”绿翡一面敛了敛被子,把长心裹住,一面思索了片刻长心的身份。

念着长心还是馆主的师尊,绿翡羞涩着,道出了一个字,“是。”

“娘亲确定吗?”

“确定。”

“那……”绿翡听着长心拉长的语调正yù发问,却发觉浑身一软,不得动弹,接着又闻长心道了句,“娘亲且在此处安心候着,长心去去便来。”

之后,便是一个小小的身影,赤着脚,迅速的从窗口挪出了屋门。

一点烛灯轻轻的摇曳着,苏红缠伏在案侧,睡得正沉。

“醒醒,醒醒!”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弄得她脑中格外的混沌。

“你是谁?”苏红缠透过罩在自己头上的黑布往外看,隐隐约约瞧见一个人影。

“别说话!”那人影听到苏红缠问话后,随即把一把匕首横在苏红缠的脖子上。

“好!”瞧着横在自己脖间的白刃,苏红缠的心瞬时松了下来,知晓来的人闹不出什么乱子,也不会害了自己自己xing命。

寻常杀人越货,堪堪手起刀落便是,无需废如此多的周章。

“长心问你!”苏红缠眯着眼睛,端详了那模糊的轮廓片刻,皱皱眉,“长心?”

“哦……说漏嘴了!”立在案侧的人影见榻上之人听到了自己的名子,随即捂住嘴,“娘亲说过,不能把名字告诉陌生人……”

“可你不是已经说了吗?”苏红缠压下与长心重逢的喜悦,陪着长心继续着在长心看来,异常重要的夜间行刺。

对于这次行刺,在长心看来是异常轻巧的,若是那红衣的男子承认了是她爹爹,那便带他去见娘亲,而后她们一家三口一起住齐府的大宅子,若是那红衣男子不承认,那就一刀结果了那负心汉。

“别打岔!我来问你,你认不认识齐虞馥?”长心的视线凝在匕刃上,不舍得分与苏红缠一丝一毫。

“齐虞馥?”苏红缠顺从的在口中默念了几遍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低声道,“那是什么,在下从未听过。”

“真的?”长心见躺在榻上的人气息极低,以为是被自己吓到了,便确认了一次。

“真的。”苏红缠浅笑着应了声。自前些日子被苏志允bī着发狂去行刺长清失败后,她已是消沉了些许日子,亦是许久未像今日这般开怀了。

“那你今日穿什么红衣!”长心瞪圆的眼睛,让隔着黑布瞧她的苏红缠忍俊不禁,“红衣不过是寻常的衣装,又无什么禁忌,为什么不能穿?”

“娘亲看你都看傻了!”长心听着榻上人理直气壮的音调,气红了脸。

“哦……”苏红缠一边慢慢的一只手挪到自己的耳侧,一边与长心搭话,“你娘亲是不是叫绿翡?”

“是!”长心见那人说出了自己娘亲的名字,眼睛睁得更大了,“你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和外公一样,总是偷听长心和娘亲讲话?”

“心儿唤自己娘亲绿翡?”苏红缠的手慢慢靠近长心的手腕。

“那倒不曾。只是娘亲总是让旁人那般唤她。”长心低低的声音,让苏红缠捕捉到了一个信息,那便是现在翡儿已成了长心认定的娘亲了。

“呵呵呵……”苏红缠轻笑几声,掩去几分丢了个女儿的失落,“那这么说我便能认识了。”

“嗯?”长心听那人道了自己认识娘亲,随即展开了一张笑脸,“这么说,你便是我爹了?”

“爹?”苏红缠思忖了片刻这个字的意思,没急着做回应。她不知晓在她与长心分别的这些日子里,翡儿与长心说过些什么。

“对呀!”长心没有发现苏红缠的迟疑,“绿翡是长心娘亲的名字!”

“心儿的娘亲不是叫红缠吗?”听着长心一声接着一声说着翡儿是她的娘亲,苏红缠鬼使神差的一手夺下长心手中的匕首,一手扯下长心遮在她面上的黑布,与长心双目相对。

“红缠是长心的娘亲?”长心听着耳边回dàng着的‘红缠’二字,莫名的觉得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了在何时听过,“没有呀!长心的娘亲是绿翡。”

长心脸上暖暖的笑意融在烛光里,让苏红缠不由得暗笑自己卑鄙,何必去为难一个还认不清人的孩子呢?

苏红缠瞧了长心半晌,暗觉,一月未见,这孩子似乎高了些,“那心儿觉得娘亲待自己好吗?”

苏红缠眯着眼,把玩着落在自己手中的匕首,时不时的笑着瞥长心一两眼。

“好!娘亲天天给长心糖莲子。”长心的声音糯糯的,有着些小孩子独有的喜悦。

“糖莲子好吃吗?”苏红缠按捺下因着糖莲子勾出的与师尊相关的回忆,故意问着长心糖莲子的味道。她记得,她与长心第一次相见时,长心便给了她一颗糖莲子。

“好吃呀!”长心见自己的刀被红衣男子搁在手上把玩,便随意的往男子身侧一坐,“你没吃过?”

苏红缠思索了半天,直到眼泪已经顺着眼眶滑落的时候,她才给了长心一个答复,“没有。”

“没有就没有呗!你哭什么?”听着身边的男子答了没有,脸上却挂了泪痕,长心便站到苏红缠身侧,用袖子擦了擦苏红缠的脸,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取出一颗糖莲子喂到苏红缠口中,“喏,喂你一个,你可别再哭了。”

“心儿真不记得我了?”苏红缠抿这口中的糖莲子,把视线又凝到了长心的脸上。

“你难道真是长心的爹爹?”长心看着男子有些复杂的眼神,皱皱眉。

“嗯。”苏红缠对着长心的眼睛瞧了半晌,才道,“不是……”

“哦……”长心应了一声,便乖乖坐在苏红缠的身侧。

长心一坐到苏红缠身侧,苏红缠便觉得心静了,静到一切事qíng似乎都不需要她在费心了。

而长心的心底,却是发觉坐到红衣男子身侧的感觉,似乎与坐在娘亲身侧的感觉不同。与坐在孙厨头身旁看做菜的感觉也不一样。那是一种每日都有糖莲子喂到嘴边的喜悦。

长心悄悄的朝着红衣男子的身侧挪了挪,她心底有声音让她往那红衣男子的身旁靠。

苏红缠试到长心朝着自己近了几分,也未开口,只是和她一起静静的坐着。

直到苏红缠起身去柜中寻物件,长心才又冲着苏红缠的背影喊了一声,打破了宁静,“那长心偷偷回去了。若是被娘亲发现长心一个人溜过来,怕是会担心呢!”

“长心经常偷偷出来?”挪到柜旁替长心寻布袜的苏红缠闻长心要走,便转移了一个话题。

“对呀!”一听那男子又同她说话,长心的心底有些小雀跃,“以前在……咦,我怎么不记得了……”

“嗯?”长心话中的‘以前’,让苏红缠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事qíng。

所幸长心也不爱卖关子,苏红缠的疑问一发出声响,她便立即做了解释,“娘亲说长心烧坏过脑子,所以现在不太记事。”

“那长心现在还记得些什么?”想着长心在自己不在的日子竟还会发烧烧坏脑子,苏红缠的心底起了几分自责。

“追兵,沿街乞讨……”长心努力的回想着她记忆中有趣的东西,完全没顾及到苏红缠越来越沉的脸。

“嗯?”苏红缠低头帮着长心套上袜子之时,又听着长心问了句,“怎么你不信?”

“没有……”苏红缠起身又坐到长心的身侧。

“那你听我说……”长心见苏红缠信了她,随即拉着苏红缠的袖子,爬到她怀中,“那段事可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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