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蒋沐函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霄汉的官网主页。像霄汉这种大公司，官网上都有一个专门的招聘版块。蒋沐函没有去看网页上那些公司简章之类的废话，直接点开招聘版块。她几乎是有些机械地在做这些事qíng，直到看到招聘版块里的第一个招聘岗位的信息后，她才猛然回过神来，然后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董事助理……”蒋沐函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脑海里回忆起车安雯那张总是透着几分淡漠的脸。
说起来，车安雯的伤也不知道有没有好点，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蒋沐函觉得就车安雯那种繁忙的工作状态和静不下来的xing子，估计一百天都够呛。
看着‘董事助理’四个字，蒋沐函有些蠢蠢yù动。先不说能不能当上这个董事助理，就是霄汉的任何一个岗位，她觉得都比别的公司要好。如果能进了霄汉，那她就再也没必要担心繁天了，先不说霄汉qiáng大的业界背景，光是车安雯那完全不把繁天看在眼里的嚣张态度，她就觉得霄汉比别的公司安全太多。
蒋沐函觉得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仔细看了一遍招聘信息后，她发现董事助理这个岗位的招聘电话跟其它岗位的电话不同，光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个岗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应聘上的，而且走的程序明显跟别的职位有所不同。
既然不是走正常程序，那她也没必要那么上纲上线地去准备简历之类的东西，倒是能省不少事。不过她觉得她应聘这个职位的成功率奇迹发生的机率应该是很接近的。
蒋沐函没有管应聘信息上写的什么几年几年的工作经验和学历之类的要求，直接照着网页上的招聘电话打过去，就她这条件，什么工作经验之类的都是虚的，车安雯愿不愿意要她才是最主要的。
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那边传来一个非常职业化又甜美的声音，听着不像是之前见过的车安雯的秘书或者是助理。蒋沐函说明意图，对方按照网页上的应聘信息跟她核对了一番，蒋沐函满口瞎话，工作经验辞职理由什么的张口就来。演戏骗人这种事qíng，她可在行得很。
一番沟通之后，对方显然对她的条件很满意，直接就约了面试时间，蒋沐函勾着诡计得逞的笑容告诉对方她随时都可以过去面试。对方把面试时间定在第二天的下午，蒋沐函非常慡快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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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沐函没有把自己要去霄汉应聘的事qíng告诉穆瑾宁，她觉得这事的成功率太低，几乎没有说的必要。而且这两天穆瑾宁早出晚归的，明明前些天还意志消沉窝在家里不动弹，这两天突然开始忙碌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而且每天回来都跟打完仗似的，疲惫得连话都不想多说。
这天晚上蒋沐函抱着跟她撒娇的穆瑾宁，问她这些天在忙什么，穆瑾宁哼哼两声，说：“秘密。”既然穆瑾宁不想说，蒋沐函也就不再问。
第二天，穆瑾宁仍然一大早就出了门，蒋沐函在家里悠闲地度过一个上午，吃完自己做的简易午餐后，穿着一身不会太失礼的休闲装出门了。尽管昨天那位约她面试的张小姐jiāo待她带这带那的，但她什么都没带，像是要去逛街一样就奔着霄汉的总公司去了。
家里的车让穆瑾宁开走了，蒋沐函打的来到霄汉，看着霄汉那雄伟的大楼她仍然没有一丝紧张，抱着一种要去会老朋友的心态进了大楼。
跟前台说明来意，前台打电话确认过后，给她指了路。电梯来到顶层，准确来说，是顶层下面那层，只不过她坐的电梯到达不了顶层，顶层是董事车安雯办公的地方，一般人上不去。
随便抓个人问张小姐在哪，得到明确指示后，她成功找到了张小姐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上贴着董事行政秘书的字样。蒋沐函感叹，车安雯这是有多少个秘书多少个助理？
敲门进入，蒋沐函见到了那个在电话里语气礼貌又轻柔的张秘书，如她所料，是个看上去脾气非常好，气质沉稳gān练的年轻女人，看模样估计跟她差不多年纪。
报上家门后，对方微笑着让她入座，蒋沐函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下。不等张秘书开口，蒋沐函主动说道：“张秘书，首先，其实昨天还有件事qíng我没有说。”
对方有些疑惑：“你说。”
“我和你们车董是认识的。”
对方很惊讶：“你认识车董？”
“是的，不知道车董现在在不在？我想见见她。”
对方开始警惕起来：“不知道你找车董有什么事？”
蒋沐函直言不讳：“自然是来应聘助理的事qíng，想找她开个后门。”
“你说你认识车董，那为什么不直接找她？还要从我这里应聘呢？”
“你们车董脾气不太好，我怕我电话找她她不会理我，所以就用这种办法直接上门来找她说了。还麻烦你给通报一声。”
张秘书似乎有些为难，犹豫一会儿后开始拨内线：“车董应该是在公司的，我问问。”
看着对方的动作，蒋沐函有了一点紧张，万一车安雯一口回绝她的见面请求，那还真是有点丢脸。
张秘书拨的明显不是车安雯的座机，应该是熟悉车安雯行程的其他秘书或者助理的电话，跟对方说了蒋沐函的事qíng后便挂了电话道：“请稍等一下，正在寻问车董的意思。”
蒋沐函微笑着点头：“好。”
过了不到五分钟，张秘书的座机就响了，蒋沐函面带微笑其实内心紧张地看着张秘书拿起电话，然后只嗯了一声就很快放下了电话。蒋沐函心想，通话这么短暂，看来是被拒绝了。就在她失望之时，张秘书站起身说：“车董说要见你，跟我来吧。”
“……嗯？”
“走吧，我带你去车董办公室。”
咦？车安雯居然这么gān脆地答应见她？
抱着疑惑又有点兴奋的心qíng，蒋沐函在张秘书的带领下，坐着VIP专用的电梯来到霄汉总部的顶层，车安雯办公的地方。顶层不像蒋沐函想像的那般奢华，透着一股大气端庄的严肃感，整体飘dàng着一种‘说话给我小声点儿’的气场。
张秘书带着蒋沐函来到一扇大大的双开木门前，按下门上的……门铃。蒋沐函第一次见到在办公室门上装门铃的，足见这办公室有多大，门又有多厚实。
门从里面打开，来开门的是之前已经见过几次的车安雯的秘书。蒋沐函不知道她姓什么，因为车安雯在医院的时候都叫她小名，为了显示自己的热qíng，蒋沐函笑得阳光灿烂主动跟她打招呼：“叶子姐好。”
旁边的张秘书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估计是没想到蒋沐函能叫得这么亲热。而被蒋沐函套了近乎的叶子小姐，脸上却挂着明晃晃的嫌弃，瞟一眼蒋沐函后吩咐张秘书可以回去了。
张秘书离开后，叶子小姐才退开一步，把蒋沐函迎进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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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蒋沐函进到车安雯的办公室，被这间大到比她家面积还大的办公室惊到，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一张大得离谱的办公桌安置在房间左侧的落地窗前，车安雯坐在办公桌后面，周身被身后的阳光晕染出一层金边，蒋沐函觉得她看上去有点……佛光普照的感觉。
秘书领着蒋沐函往车安雯那边走，拉过一张椅子让她面对着车安雯坐在办公桌前面。车安雯手上忙着写东西，抬眼瞟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胆子不小啊，敢来应聘我的助理。”
蒋沐函翘着腿，手指jiāo叉着放在腿上，悠哉悠哉：“这有什么不敢的，不瞒您说，我就是来寻求您的庇护的。躲在您qiáng大的羽翼下，繁天自然不敢动我。”
车安雯头都没抬，轻笑一声：“你倒是老实，什么都敢说。”
“我这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您？还用得着藏着掖着吗。”
车安雯签完面前的文件后放好钢笔，顺手将文件递给边上的秘书，秘书拿着文件夹一声不吭转身离开。等到秘书关上办公室的门，车安雯才开口：“那你说说，你的条件完全不符合这个职位的要求，我凭什么要录用你？”
蒋沐函略一沉思，认真地看着车安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来试试运气，来这儿之前我都没想过能见着您，当然更没想过您会愿意见我，所以我挺好奇您为什么肯见我？”
车安雯挑眉，眼睛里带着一丝调侃：“我见你的理由，就是刚刚我问的问题。”
蒋沐函点点头：“原来车董也有好奇心。”
车安雯伸手端过放在一边的咖啡，刚递到嘴边，动作一顿又皱眉放下了杯子：“我只是刚好今天比较闲，想找点乐子而已，你不必往自己脸上贴金。”
蒋沐函还是点点头：“我觉得也是。”她说着站起身，走到车安雯那边，端起已经凉掉的咖啡，径直走到在角落摆放着的咖啡机前，开始为车安雯重新冲一杯热咖啡。
车安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手指在办公室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轻敲着，等她冲完咖啡回来，看一眼她递到眼前的咖啡，说：“牛奶加多了，重泡。”
蒋沐函微笑着应下：“好的，车董。请告诉我您的口味。”
“一勺。”
“好的。”
按照车安雯的要求重新泡好咖啡，蒋沐函再次把咖啡送到车安雯面前，这次车安雯慡快地接过去，拿起小勺子轻轻搅拌着。蒋沐函坐回公办桌前面的椅子上，仍然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态度面对车安雯。
车安雯也许真是比较闲，居然喝着咖啡和蒋沐函聊起天来：“说起来，你们是怎么得罪繁天的？”
蒋沐函觉得车安雯对她们那点破事根本没有兴趣，之所以这么问，只是想看看她会怎么回答而已，车安雯那种xing子淡漠的人，怎么可能会八卦别人的新闻。“娱乐圈的那点子破事，不用我说车董也能猜出一二吧。”
车安雯挑眉看她：“可据我所知，繁天的老总品xing还可以。”
“是呀，他是个宠女儿的人。”
车安雯顿了顿，立刻会意过来，轻笑一声：“原来如此。”
之后车安雯不再说话，慢悠悠品着咖啡，看都不再看蒋沐函一眼。蒋沐函也不急，等着车安雯把咖啡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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