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什么异动之后,她闭上眼念了几句,然后将手伸到了半空。神奇的事qíng发生了,一股细流缓缓地从水面一点一点地上升,最后聚在了她的掌心。
苏西睁开眼看着手心里的水,转身连看都不看众人就快步走向了还在哀号的那头毛驴。
胳膊一扬,手掌一挥,掌心的水尽数落在了驴身上,刹那间那头驴就在众人眼前化成了一张纸驴,悠悠地在晚风中四下dàng漾,飘飘而去。那飘浮的方向看似毫无章法,可苏西知道它最终会回到它的主人那里。
“你是谁?”沈枞渊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高大的身体挡住了月光,把苏西的影子全部遮在了他的影子里。
苏西朝他招了招手,让他往下凑一凑,接着她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抬起头时,苏西对着他狡黠一笑,沈枞渊像是有些无奈,嘴角也泄露了一丝笑意。
接着,他在月光下一个转身,对着众人成立正军姿状态,铿锵有力的命令声在安静的暗夜里十足十的酷:“收队!”
高调的来低调的去,对于他们,苏西总是带着一份尊敬。
唉,又剩她一个人了,看来这狗粮她是要一个人吃到底了。不过,竟然有人想和她一块吃,果然是真爱啊。
苏西背靠着桥边的栏杆,摆了一个很随意的姿势,然后她提高了声音笑着说道:“美女,你要和我一起吃狗粮吗?”
周围除了低低的风声和桥下汹涌的流水声,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然而下一秒,一个身影从一侧榕树后走了出来,在月光下留下一个细长的黑影。
苏西半阖着眼,欣赏地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月下美人。
身高超过一米七,长发及腰,脸上画着浓妆却丝毫不带风尘和庸俗气息,满眼看去有的只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的独特气质,卷翘的眼睫毛衬得那双漂亮的狐狸眼越发的魅惑人心,鼻子高挺小巧,烈焰红唇微抿。苏西想自己要是个男人,此刻一定心猿意马,更有可能□□焚身。不是她胡思乱想,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是很多男人意yín的完美对象。
冯听白对苏西看她的眼神真真是想上去掐死她,不过她没动手,因为她肯定打不过。
她走上前像苏西一样靠在了栏杆上,姿势优雅美感十足,丝毫没有偷窥却被当事人发现后的羞愧表qíng。
“你牵扯到了我。”她的声音反而像是在抱怨,这算贼喊捉贼?
苏西笑了笑,偏头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她,却不说话。
“……”冯听白总觉得身上起了些jī皮疙瘩,“你在gān嘛?”
苏西瞪大了眼睛,一副你竟然不知道我的意图的吃惊表qíng:“我在卖萌求原谅啊。”
冯听白简直无语,嘴张了张,最终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竟然尴尬得耳朵有些发红。
好可爱哇,苏西要被她萌翻了,心里的甜意直往各个血管里涌,最终流遍全身,让她的粉红少女心沸腾起来。
冯听白自知尴尬,头往另一边一偏,开口道:“我近来总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把刀……”
苏西听完这番话像是感慨万千,不由自主地“啧啧”了几声。
“你这是什么反应?”冯听白有些不懂。
苏西收了之前调笑的表qíng,话音听着很正经。
“美女,你是我活了几百年来一直在找的贵人,你说的那把刀,如果你愿意,以后就是我的武器了。你――愿意成为我的式神吗?”
第5章 先生,你该走了(五)
对于苏西说的成为什么式神的话,冯听白当时并没有立刻答应,因为她不知道这件事qíng如果答应了会有什么后果。她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生意人,二十八年来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份自己想要的还算充实的物质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花了不少工夫查了相关的资料,她得出的结论就是――yīn阳师绝对是一种bī格很高的存在,而式神,真是呵呵了。
据说,一个yīn阳师不但懂得观星宿、相人面,还会测方位、知灾异,画符念咒、施行幻术,也深知命运、灵魂、鬼怪的原委,并具有支配这些事物的能力。除此之外,他们有的人可能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
虽然她不知道苏西那个看着似乎很粗线条的女人会不会琴棋书画这些高雅的事,但那天晚上河水上流涌入她手心的怪象,别人背对着她可能不知道,但她站的位置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然而,她怀疑苏西知道她藏在那里,那么她不早点揭穿她是因为她想让自己看到那一幕,这样的话她的目的未免有点明显。
据她所查,式神可以理解为是yīn阳师的侍从,那么她如果做苏西的式神就意味着苏西是她的主人。她冯听白做了自己二十八年的主人,现在她是要降低身份做别人的仆从?冯听白别的不知道,但知道自己没病,她gān嘛要主动给别人做侍从?
她不想再和苏西联系了,她现在的生活虽然不够刺激但好歹还算充实,她为什么要牵扯上那些鬼怪,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呢。
“屏城电视台最新消息,昨夜横尸街头的王某经法医鉴定系惊吓过度而亡,警方正在尽力侦查真相,望广大市民近期晚上不要轻易出门,以免发生危险……”
冯听白皱了皱眉,把刚打开的电视机关了。
又死人了。
可死人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杀的。
冯听白把手里的钢笔一摔,拳头很无力地在桌子上砸了一下,妈的,静不下心。
手机铃声适时地响起,冯听白心下一紧手下迟迟没有动作。最终,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死人了就来找我?”
苏西闻言一愣,本来组织好的语言瞬间忘得一gān二净。
她感觉到了冯听白的不悦,不过也怪不得她,是个正常人就不该相信她,连她自己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做的那些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一时想到这些苏西没法表现的若无其事,但她还是在冯听白看不见的qíng况下,用空着的手把嘴角往两边扯了扯。
然后,冯听白就听见了熟悉的调笑声:“美女,我来找一下存在感,嘿嘿嘿~”
接下来是几秒的沉默,她们两个都拿着手机但是谁都没有说话。冯听白察觉到了苏西不一样的qíng绪,就在她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对面先说话了:“很抱歉打扰你了。”
冯听白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一时半会没有任何动作,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妈的,她gān嘛感觉自己欺负了人!
这边苏西挂了电话先是苦笑了几声然后很不客气的给自己额头来了一巴掌,都活了几百年了怎么还是经常控制不好qíng绪。
“哎!熊孩子!滚出来吃饭了!”喊声震天,秒变大条女神经。
入夜,屏城比往常还要安静,如果要用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的话,那一定是死寂――死一般的寂静,一切都是因为出人命的缘故。
苏西凭栏而站,嘴里咔哧咔哧地嚼着薯片,眼睛盯着印在水面上的月亮好像失了神。
有节奏的脚步声进入耳中打破了夜的安静,苏西猛地狠嚼了一下薯片像是在发泄不高兴的qíng绪。
“你对我的到来好像很失望。”充满磁xing的男声听来让人很容易心动。
“是啊。”苏西不自知地嘟着嘴,“警察叔叔,咱们不约。”
沈枞渊所处的第一大队经常处理重大事件,他作为队长自然忙得晕头转向。可想而知,一个骨子里很正经而且只用手机来打电话的人根本不会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网络语。所以,沈枞渊不知道苏西的话只是开玩笑的,还一脸正经、语气十分深沉的问道:“约什么?”
苏西嘴角抽了抽,这整一个乖宝宝啊,自己有罪,自己gān嘛要玷污这么纯洁的心灵。
“没什么,咳,你怎么来了?也是来等他的?”
沈枞渊看了看她,然后转开了视线:“我来找你。”
苏西也不再废话,她知道他为何而来。
“横尸街头的那个人是不是在死之前得到了极致的愉悦?”
沈枞渊眼睛半眯,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声音带了丝试探和藏不住的犀利:“是,他死之前刚刚在麻将桌上赢了一大笔钱,此前,他玩了无数把基本都是稳输。”
“那就不奇怪了。”
“怎么说?”沈枞渊觉得她还会说出自己想不到的问题,这个女人很神秘,但怎么说呢,对于他,异常有吸引力。
“你还记得喻亦奇出现在浮石桥那天晚上的qíng形吗?”苏西突然转了话题。
沈枞渊脚下轻点,似是在思索她说这话的目的。
“他倒骑着驴――”
“停!”苏西打断了他,“这句就够了。”
“倒骑驴的人你应该能猜到是谁吧?”
沈枞渊知道她不可能让自己回答“喻亦奇”这么白痴的三个字,因为那完全没有意义。
这么一想,他顿了顿,一个名字从他脑海深处慢慢地浮现出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直至呼之yù出。
他突然不敢说话了,只觉得就那么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张果老?”
“麻烦把问句改成陈述句。”苏西笑了笑,凑到了沈枞渊身前,“警察叔叔,你是不是觉得很神奇哇?”
“嗯。”
苏西:“……”为什么觉得他莫名有些蠢萌?这一定是她的错觉,警察是严肃的、形象高大的、自带光芒的神圣的存在,怎么可能带蠢萌属xing啊喂!
“那他的故事你肯定知道咯。”苏西摸了摸下巴,嘴角弧度大了些,两个酒窝就很明显地现了出来,“你仔细想想,两者是有联系的。”
沈枞渊走到桥边一只手扶上了栏杆,然后微微低着头,漂亮的脖颈在月光的笼罩下十分好看。不得不说,陷入沉思的警察帅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良久,他一个抬头,转身看向了一边还在嚼薯片的吃货。
“嫉妒。”
“!”苏西话音里明显带着赞赏,“聪明。”
第6章 先生,你该走了(六)
心理学上说嫉妒是指人们为竞争一定的权益,对相应的幸运者或潜在的幸运者怀有的一种冷漠、贬低、排斥、或者是敌视的心理状态,每个人都有猴王心理与报复心理,故一旦放任即可能产生嫉妒心,它让人感受到难过的滋味,严重时,人会产生恨的qíng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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