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将汤盛入两个瓷碗,淡定的将它们端到客厅,放到茶几上,随后才擦了擦手,向浴室走去。
没有听到人体摔地上的声音,应是架子上的护发素和护肤rǔ。
这人就不能消停会儿么。
沈默走过换衣室,拿起上边的一条新浴巾,站在浴室门口,她透过磨砂玻璃,看着似是蹲下了的一个人影在花洒下一动不动,沈默敲了三下门,门内的人影仍是没动。
这不是睡着了吧?
沈默拧了拧门把,又没有上锁。
她呼出一口气,快速地打开门,在进门的一瞬间将浴巾扔过去,jīng准地盖在了蹲在花洒下的女人身上。
却又在附上去的一刹那,被喷头洒下的温水湿透,拥有玲珑线条的背脊若隐若现。
总裁,你这样是犯罪的。
沈默无奈的叹口气,走上前去,蹲在古以沫身前,身上的衬衣在一瞬间被淋湿,贴在身上,jīng致的锁骨处几滴晶莹的水珠困在骨涡里,衬得那肌肤透亮白皙。
“古??????总!!!!”沈默刚刚开口唤了一声,面前的古以沫突然握着她的肩,将她一起拉了起来,猛地推了她一把,背脊撞上被热气打湿了的瓷砖,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古以沫柔滑的身子又忽的贴了上来。
披在背上的浴巾早在对方站起的那一刻飘落,洁白无瑕的身子bào露在灯光下,热气环绕在周身,有着一丝朦胧的禁yù气息。
沈默僵在当场,古以沫兜着她的腰,滑嫩的肌肤紧紧地贴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微醺的酒气喷洒在耳旁,环绕鼻尖,混杂在热气中,久久不散。
真是,够了。
沈默一动也不敢动,那似婴儿般柔嫩白皙的肌肤正紧紧地贴着自己,一想到这,一感觉到那具身体的温热,再意识到对方是脱光光的,她就真的不敢动了。
沈默一张脸隐在热气下,氤氲的热气随着温水的不断洒下,渐渐笼罩了两人,古以沫惹火的身材也得以掩在其中,少了几丝bào露的直白,多了几丝朦胧的妖异。
本来就是个妩媚的女子,现下再这么毫无保留的出现在朦胧热气中,谁都无法再忽视那人骨子里透出的妩媚和美丽。
“!!!”沈默正准备推开一直没动作的这人,手刚刚从那人身旁抬起,左边脖颈处猛地一丝柔软的火热,惊得她又猛地收回了手。
古以沫长发润湿,贴在背后,遮住了那妖异的线条,灯光打下,在雾气中在古以沫埋在沈默脖子处的脸上,打出了一片yīn影,她的脸隐在yīn影下,墨黑的少许长发贴在右脸,看不清表qíng。
古以沫只觉得她忍不了了。
那人温柔的照顾,温润的嗓音,琥珀色淡雅的瞳孔,想起那人退后一步的动作,心中堵塞,喜爱的心qíng却无法压制的破体而出,她只好蜷缩,告诉自己冷静,谁知那人却又在这种时候到来,一条浴巾飞来,遮住自己的背脊,又是如此温柔的举动。
为何,明明不喜欢自己,却又对自己如此温柔?
在对方蹲在身前,清冽却不失柔和的嗓音刚刚发出时,她便再也忍受不了了。
她想要和这个人在一起,马上,且一直到永远。
或许是酒jīng的催发,使得平日能够很好压抑的qíng绪气势昂扬地冲破了本就不清明的神智,跑了出来。
古以沫紧紧地拥着沈默纤细的腰肢,光滑的长腿顶开沈默的双腿,挤了进去,头埋在对方的脖颈处,滚烫的唇胆怯而又轻柔地触着沈默的颈部肌肤,是微凉的,滑嫩的。
“古总,你这是在gān什么?”调整好qíng绪的沈默顶着面无表qíng的一张脸,看着前方不住的洒下热水的花洒,嗓音清冽,语调柔和。
好似对方做的事完全没有影响,就似平常一样的表qíng,一样的语调,一样的语气。
淡淡的,温润的,柔和的。
“我在追你。”古以沫的声音不似往日那般的清冷,带着些微醺的沙哑和热气氤氲下的轻柔妩媚,婉转却又不妖冶,妩媚却又不失清冷。
看来理智还在。
但是总裁大人,我实在看不出这个举动是在追我,我只看到了满屋子的“非礼”。
当然,我不会用“耍流氓”的,你放心。
“古总,你喝醉了,过来,我替你洗头。”沈默轻柔地推开古以沫,古以沫也没有反抗地任着她推开自己,然后拉过自己的左手,牵着自己走到了放满热水的浴缸处。
“你趴在缸沿,我替你洗头。”沈默将古以沫的手拉着递向前,古以沫会意的踏进了浴缸,十分听话的泡在热水里,趴在缸沿,头发倾泻,遮住了那张jīng致的脸。
沈默看着这个刚才那么“凶狠”地“非礼”自己的女子现下忽的又变得如此温顺,实在有些好笑,她捡起被古以沫弄到了地上的洗发露,挤出一点,轻柔的替对方洗起了头发。
古以沫闷着不做声,沈默将头发拨开,看到那一对通红的小巧耳垂时,缓缓地勾起了唇。
你做都做了,害羞什么。
“古总?”古以沫忽然将手从水中拿出来,玉璧抬起,轻轻地扯了扯沈默抬起正在给她冲泡泡的右手上紧贴着的衬衫袖子。沈默觑着古以沫垂下的头,挑了挑眉,出声问道。
“我那个真的是在追你。”等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古以沫有些闷闷的声音,沈默一愣,忽的笑了。
“古总。”沈默勾着唇,琥珀色的双眸中满是笑意。
“恩?”古以沫将下巴搁到手臂上,任着沈默摆弄她的长发,轻柔地应了一声。
“你那个不叫‘在追我’,对于未成年的姑娘来说,你那个叫‘耍流氓’,对于成年的二十多岁的女子来说,你那个叫‘非礼’,对于成熟的女xing来说,你那个叫‘xing骚扰’,而对于风韵犹存的妇女来说呢,你那个就叫做‘放肆’。知道么?”沈默眸子里笑意流淌,她觑着将头又向里埋了埋的古以沫,嘴角的弧度更盛。
☆、第 18 章
第十六章:
“不对。”
“恩?”沈默正在给古以沫头发抹护发素,听到古以沫闷闷的声音传来,顿了顿揉发的手,应了一声,是询问的语调。
“什么不对?”
“你说的不对。”
“别动,水会流到眼睛里。”沈默按在对方头上的手感觉到对方正准备抬起头,微微用力了一下,制止了对方。
“什么又不对了?”沈默轻柔地替对方洗起了头发,一边揉散着护发素,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
“你不在那里面,所以我那个还是可以叫‘在追你’。”古以沫温顺地再次将头枕在手臂上趴在缸沿,任沈默随意地摆弄自己的头发。
由于脸埋在手臂和身子围成的封闭空间里,传出时显得有些沉闷和赌气的qíng绪在里面。
“哦?我说的那些就剩下老人和小孩儿没有包括了,我难道算做那两个队伍的么,老弱病残和□□?要是真的是这两个队伍,你那个就更不能叫做‘在追我’了,应该叫做‘变态’。”
沈默勾着嘴角,眼带笑意地觑着古以沫,语气戏谑。
刚说完“变态”两个字,古以沫就伸出手趁沈默不备,拧了她纤细的腰。沈默没有防备,被拧得吸了一口凉气。
“那古总觉得我算作哪一类?”沈默替古以沫冲gān净了头发,便放开手,拿起地上的洗发露和护发素起了身,被水淋湿的衣裤紧紧地贴在身上,是若隐若现的诱惑。
古以沫将头发在脑后束作一团,露出jīng致白皙的脖颈,水珠从下巴自颈部滑下,留下一串晶莹。
沈默偏开视线,尽量不接触到对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孤独、沧桑、淡然的女子。”古以沫修长的双腿在浴缸伸展开,她微微起身,背脊靠在缸壁上,看着前方站在放各种瓶瓶罐罐的架子前放东西的沈默,恢复清冽的嗓音缠绕着热气,缓缓地传入沈默的双耳,她抬起拿东西的右手猛地僵住了。
沈默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护肤rǔ,不语。琥珀色的双眸中却是眼波流转,就似一颗阳光下的淡色玻璃,在光照过来时,闪亮一瞬,在光离开时,又归为淡雅沉寂。
你把我看得这么透彻,我会有一种luǒ奔的感觉的,古总。
沈默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将洗发露和护发素放上去,拿下护肤rǔ后转过身,对上了古以沫看着自己的视线。
“对这类女子,我那个就可以叫做‘在追你’。”古以沫接过沈默递来的护肤rǔ,仰着头看着站在身边却看向浴室门的沈默,清冷的嗓音夹杂着未散去的几丝妩媚和柔媚,洁白的肌肤被水包裹着,在橘huáng色的灯光下泛着迷幻的光芒。
似夕阳照在绫波泛起的湖面上,那一块块晃动的金红,美丽迷幻,诱人深陷。
“哦?这又是什么逻辑?”沈默走向花洒处,将浴巾捡起,低头不急不缓的叠着,静雅清冽的嗓音在浴室回dàng,别有一番余味。
“我的逻辑。”古以沫将手支起,撑着头靠在缸沿,勾着唇觑着沈默,黝黑的瞳孔中闪着猎人的幽光,那是志在必得的信念。
沈默叠好浴巾,搭在左手臂上便向浴室门走去,薄唇微启:“古总说是,那便就是吧,我就先出去了。”
“等一下,你不说点什么么?”
“古总想要我说些什么?”沈默顿住脚步,也不回身,就盯着浴室门,轻声回问。
“我要追你。”古以沫坚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默挺直的背脊僵了一瞬。
你别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好不好。
“古总真是要追我?我可是女子。”
“沈助理会在乎女子相爱么?”
“自然不会,世间的感qíng,存在即是合理。”
“那我追你,便也没有什么不妥吧?”古以沫撑着头,唇角微勾,眸光沉寂,暗涌流动。
“自是没什么不妥,不过我只与古总呆了不足一周,古总这是说笑吧?”
你这是花心大萝卜的动qíng速度。
古以沫:“??????”
古以沫忽的从浴缸中站起,沈默听到身后的被搅动的水声,背脊僵硬。
马上,古以沫便抬起修长的腿跨出了浴缸,每走一步身上的水便流下被踏出声,就似人在满地积水的雨天行走,每一步踏下,都会有水被践踏起的声响。
花洒上未流尽的一滴水从最底处滴落,在地面上的积水中打出一片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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