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是朕来得晚,妍儿就不要等朕了,饿坏了朕的妍儿那真是朕的罪过了。”
王皇后痴痴得望着林瑾英俊的面庞,听到如此贴心的话语,心里仿佛有蜜糖一般,一直扯着自己的衣角,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
“咱们是夫妻,皇后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察觉到皇后今日的一样,林瑾耐心地开导道。
“孩子――”
听到孩子两个字,林瑾皱了皱眉头立马打断了皇后,耐心得道:“妍儿,朕不是说过么,有没有孩子都不重要,莫再跟朕提立妃这件事了。”
皇后心里既感动又伤感,感动于皇上的柔qíng,莫说他是皇上,就是一般男子这么多年无后,只怕自己都要喊着纳妾了,而皇上坐拥三宫六院却一直待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无视那些个大臣们的bī迫。又伤感于将来,不是说男人都是花心的苗子么,何况红颜易老,后宫佳丽三千最不缺的就是美貌的女子,真的无法想像有一天自己没了皇上的宠爱该怎么过。女人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担心失去,失去的时候有念着回忆。即使皇后再尊贵,说到底也不过是一般女子罢了,同样拥有一般女子的烦心事。皇后低着头不敢,有些不敢正是林瑾的眼睛,小声地低语了一句:“臣妾,有了。”
“什么?妍儿刚才说了什么?”林瑾正喝着茶水,一时没有听清皇后说的话。
听了林瑾的问话,皇后只好压抑自己内心的紧张和羞涩,望着林瑾紧张又激动地道:“臣妾,有喜了。”
刚刚还怀疑自己听错了,皇后的话又一次证实了这可怕的想法,林瑾一副不可置信的表qíng,错愕道:“你说你有喜了?!”
“是的,皇上,臣妾怀了你的孩子,今儿御医给臣妾号的脉,已经一个月了。”皇后显然没有察觉到林瑾的脸色,只是以为皇上对于突然得到的好消息感到吃惊而已,继续道:“皇上,高兴么?臣妾终于怀上龙种了!”
林瑾震惊得望了望正端着药往偏厅里走的德公公,听到皇后的话,赶忙换上一副高兴的神qíng,柔声道:“朕怎么能不开心呢?朕终于要当爹了!”心里却扬起了阵阵疑团,皇后既然每次都喝了药,又如何能怀上孩子?这个孩子是谁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林瑾自己都给否定了,皇后对他的深qíng自己如何能不明白,是自己亏欠她的太多。
可是时间根本不允许林瑾再做思考,德公公已经将药端到面前,“皇后娘娘,这是皇上特意吩咐奴才给娘娘炖的补品,这可是外邦进贡的珍品。”
林瑾望着德公公端来的补品,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内心一片挣扎,这药若是被皇后喝下去,孩子铁定是保不住了!
第20章 寻音
林瑾坐在座位上,表qíng有些僵硬,眼看着宫女接过德公公送进来的“补品”朝皇后走去,脑海里闪过这些年和皇后一起生活的诸多画面,不得不承认皇后是一个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好妻子。即使林瑾不爱她,但多年的夫妻qíng分终是有的,如何能狠心让她喝下这虎láng之药?眼看着皇后伸手接过玉碗,林瑾不自觉地开口道:“妍儿――”声音里透着犹豫和不舍。
皇后低下头刚要喝下手里的汤药,听到林瑾的声音抬起头朝林瑾温柔一下,开玩笑道:“莫不是皇上不舍得把这外邦进贡的珍贵药材给臣妾喝,这是要反悔吗?”皇后调皮的语气,一脸幸福的微笑,这么美好的女人实在是不忍心让人伤害。
林瑾笑了笑一扫之前的犹豫,细长的手指如chūn风般抚过皇后白瓷般的肌肤,宠溺得望着皇后道:“朕的便是你的!咱们是夫妻,哪有你我之分?”皇后显然招架不了如此专qíng的皇上,只感觉林瑾温热的指尖停留在自己的脸颊,整个身子都有些瘫软,自从入宫以来皇上与自己一直相敬如宾,在宫女太监面前从未有如此暧昧的举动,仿佛整个人都溺在了湖水里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力气。耳边再次响起林瑾好听的声音:“让朕喂你喝吧。”
皇后急忙道:“臣妾自己来,不敢劳烦皇上。”堂堂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皇后如何敢让皇上亲自味自己吃汤药,有这句话就够了!
林瑾不理会皇后的劝阻,径直端过玉碗,慢慢地舀出一勺汤药,仔细得chuī了又chuī,生怕烫到眼前的人儿,皇后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从心底漫出阵阵暖流。林瑾根本不敢直视皇后的眼睛,能清楚得感觉到自己心如刀割,在心里不停的默念,不求你的原谅,朕也不愿推卸责任,今日之事乃朕亲手所为,若有一日你心里满是恨,也好有个恨的人,莫要苦了自己!
德公公紧跟在皇上的身后,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何跟皇后说突然想起有重要密折要看,匆匆离开了碧云宫,但是德公公知道皇上此时心qíng肯定非常糟糕。林瑾逃一般的离开碧云宫,连脚步都有些凌乱,黑夜将一切都笼罩起来,让人安心的放下伪装,林瑾再也无法qiáng做镇定,两行热泪流了下来。身为大照国的皇帝,万事都要以国事为重,那些个女儿qíng长实在不是做为皇上有资格拥有的,何况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林瑾站在大殿前,望着黑夜里的皇后,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寒凉,只想着速速逃离。
“德海,备车――朕要去雍王那。” 林瑾支开德公公赶忙用袖口拭了拭脸上已经被风chuī快chuīgān的泪,qiáng作镇定得正了正衣冠。
“诺,皇上。”德公公,急忙去吩咐小太监们去准备龙辇,心里不禁开始疑惑,皇上为何晚上要出宫去见雍王殿下。
自从和晋太子打了一架之后,这几日林u按旨待着雍王别院过得相当惬意,不用上早朝也不用去国子监,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醒来以后便可在别院内随意走动走动,或是在书房里翻翻书练练字,还有太傅府专人前来送膳,咱雍王殿下愣是把闭门思过变成了休沐,过得好不自在!这不,林u在书房里待了一个下午,浑身都有些乏力,便起身要去后花园里头转转。水色长衫,更衬得这红唇齿白的王爷清新脱俗,玉树临风,这要是出门被姑娘们见了只怕又多了些放心暗许的痴qíng女子。
“常安,最近几日定北候在忙些什么?”林u不急不缓地走在绿叶丛中,只是天色有些暗面前的景色看得有些不真切,想到这几日未曾见到江陵月,随口便问起身后跟随自己多年的小太监。
常安跟在林u身后,听到林u的问话,急忙答道:“回王爷,据底下人来报,最近几日定北候都和左相之女李嫣然在一起。”
“哟――这小子,莫不是得了宝贝忘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吧?明儿叫人去趟侯府,把这小子给我抓来。” 林u脸上满是笑容,话音里透着一股子的调皮劲儿。
“诺。王爷,连侯爷都找了个伴儿,什么时候您也给奴才们找个女主子?”常安见王爷心qíng不错,顺嘴便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林u听到常安的话,转身便伸手便朝常安挥了挥,佯装生气笑骂道:“怎么说到本王身上了?!讨打了是吗?若是本王找了王妃,非让王妃好好管管你们这些个不知轻重的混小子。”
“王爷,息怒。为了有个女主子,奴才们甘愿受罚。”常安从小跟随雍王,对这主子的脾气甚是了解,多的便是嘴硬心软。
“常安,你听――是不是有琴声?”林u伫立着,仔细地寻找着琴声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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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竖起耳朵听了又听,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道:“爷,是有琴声,好像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琴声悠扬得飘了过来,虽然站着这里听得不那么真切,反倒引起了林u的好奇,这大晚上的谁这么有闲qíng逸致到弹起曲来,当下决定前去看看,加快步伐便朝亭子的方向走去。林u来到凉亭跟前才发现,琴声是从隔壁季府的院内传来的,凉亭后不远处就是高墙了。常安望着此时停下脚步,闭目听曲的林u,自己反倒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扫了这洒脱主子的雅兴。只是这弹琴之人似是也在兴致,自家主子愣是痴痴站在这里听了近半个时辰,反倒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常安只好恭敬地立在林u身后,小心伺候着。
“好!好一曲平沙落雁!”林u完全沉浸在曲子当中,一曲作罢忍不住叫出声来。林u睁开眼睛,里面闪烁着光芒,好似发现了什么珍宝,喃喃道:“委婉流畅,隽永清新。这样的人物当真值得一见!”话音刚落,就朝高墙处跑去。常安眼看着林u“嗖”的奔了出去,尚还未反应过来,之好拉起袍子便紧跟着自家主子。
林u望着高墙,心里正盘算着要怎么翻过去,身后的常安便急忙道:“王爷,想要看谁人在弹琴,从季府进去不就行了么,何苦要翻着高墙呢?哎呦――您到是慢点――”常安可知道这王爷从小就体弱多病,生怕这王爷一时兴起再有个意外,自己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眼看着林u伸手开始爬墙,常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王爷我等不急了!再说这样的高人可不是这么容易见的!若是季府小气不愿意让其与本王相见,诓骗本王该如何是好?!”
常安急忙跪下来,趴在地上,道:“爷,踩着奴才的背,奴才送您上去。”
林u也不客气,锦靴踩着常安的背,双手扒着墙,吃力得道:“常安回头王爷我重重有赏!哎呀――你再高点,高点――”
常安咬咬牙,拼命将王爷往上送,只是这王爷看起来瘦弱,怎地这般让人吃力,不一会头上便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也只能咬牙道:“诺!奴才这就起来。”
“好!常安快了,快了――”这时,林u小半个身子已经露出高墙,正四处张望,寻找高人的踪迹。
常安还在努力的直起腰身,想把自家王爷往上送,抽空擦了擦鬓角上的汗,抬头便看见皇上和德公公出现在眼跟前,吓得常安急忙起身,此时林u一只脚已经迈入季府,猛地感觉脚下来了一股力量愣是把他翻入季府,若不是林u功夫不错,及时扒住墙边,只怕换做别人多数要以“狗j□j”的姿势跌落季府了,那岂不是毁了王爷的一世英名。林u离开常安的视线,轻巧的落地,小声骂道:“常安,你个小子!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有如此蛮力!等本王办完正事,回去再打你板子!”话一说完,林u便朝季府花园走去,完全不知道此刻常安一心想死的表qíng。
常安赶紧跪下,哆哆嗦嗦地道:“皇上圣安!奴才该死!”
林瑾夜访雍王别院,特意阻拦了要传报的下人,想看看自己这个弟弟在gān什么,没想到远远地就见着主仆二人费劲儿得要翻太傅家的墙头。一时好奇,倒想看看林u在搞什么名堂,这个不要紧,吓到了常安差点把林u给摔着,听到林u中气十足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这一惊一吓得林瑾反倒笑了,道:“你们家主子又搞得什么名堂?这,好好的季府大门不走,为何要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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