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u摆摆手,道:“不是,一言难尽!走禾公子,今日与你有缘,咱们边喝边聊。”林u也不知为何却对这刚刚结识禾公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到有心想结识结识。
“多谢林公子美意,只是在下现有要事在身,恐无法相伴了。”
“这也没什么,明晚咱们得月楼见,我做东,还望禾公子赏脸。”林u也不知为何,就想着要和禾公子结jiāo,急忙发出邀请。
季悦君迟疑了一会儿,也不知林u葫芦里买的啥药,道:“好,那明晚得月楼不见不散。林公子,告辞!”
季悦君推开房门就见那刚刚在走道里活蹦乱跳的肥姑娘此刻正绘声绘色得说着什么,这三个姑娘笑的是前仰后合全没了往日的端庄小姐模样。倒是季想容想先反应过来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二妹,你越来越调皮了!要是爹爹知道了,非罚你不可!”季悦君看到自己妹妹便没了脾气。沈家大小和木瑶也起身迎了上来,都是些个世家美女,竟日都换上了男装到别有一番风味,像极了富家俊公子。
“哎呀――姐姐,你快来听听,这李易可是被咱们给整惨了。”
听了这三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的,季悦君方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冷若chūn是这花满楼的头牌,生得是花容月貌,弹得一手好琵琶,但是卖艺不卖身。若是想见若chūn姑娘,不仅要千两纹银还要为其赋诗一首,须得这若chūn姑娘满意方可见得真容,引得京都里那些个才子骚人争先恐后而来。这李易最近也痴迷于若chūn姑娘,竟是每日必来此,只为一堵姑娘芳容。倒弄得沈家大小姐醋意连连,非要教训教训这李易,虽说李易也是不知这沈姑娘芳心暗许,但却已经被算计在内,也是个可怜人。这才花钱雇了这楼里的肥姑娘,好戏耍李易一番。听说隔壁厢房的俊公子点名要若chūn姑娘来陪,这才急急派人将这肥姑娘送了过去,这不,肥姑娘觉得自己圆满完成任务,过来讨赏了么,这肥姑娘抱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开开心心得出门去了。说到底,便是那雍王林u,为李易挡了一劫。仔细看了看肥姑娘那夸张的妆容,季悦君自己都一阵恶寒,心里却丝毫不愿同qíng林u,谁让他来这是非之地。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季想容见季悦君一副出神的模样,不知她到底怎么了。
“你们那――真是一个比一个调皮。只怕这李易是逃过一劫了。”季悦君意味深长得望着这三人。
“啊?怎么可能?”这三位魔女异口同声得问道,刚刚那姑娘还说已经顺利完成任务了。
“刚刚上楼便遇见那姑娘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雍王殿下――”
“啊?!那怎么办?”三个姑娘傻眼了,原来吓得连滚带爬得人竟然是王爷!这要是被他发现是我们从中作梗,只怕这王爷碍于面子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下惹大麻烦了。
“所以啊,还不赶紧跟我走?”季悦君连哄带骗得把众姑娘都领回了家,不得不感谢雍王殿下着实让自己少费了力气,姑娘们二话不说赶紧起身,带着各自的家丁便朝门外走去。
只是隔壁房间里此刻的气氛便没那么和谐了。“二哥,这若chūn姑娘如何啊?弟弟我可是特意给你点得这花满楼的头牌。”江陵月刚推门进来便开始邀功了,看见林u身后一片láng藉的屋子,愣得说不出话来。
林u一听见“若chūn”两字便气不打一处来,“若chūn姑娘?那是姑娘么?我看她得有两百斤重,差点压死为兄!!……”
“啊?!”江陵月听完林u得描述,惊得合不拢嘴巴,“不是吧?这若chūn姑娘可是这花满楼的头牌,怎会生得如此凶残?肯定有人在搞鬼,且让弟弟去查查!”
林u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甩甩袖子道:“罢了,罢了!这和花酒调戏成姑娘,倒被姑娘给调戏了。本王汗颜那!哥哥我有些乏了,这主意不好,咱们回头再商量商量!”
江陵月听说自己二哥今日遇见此等事,不但没有打退堂鼓,反而愈挫愈勇!真是用生命在与季悦君摆脱关系啊!不禁心生佩服!
第25章 刺客
夜凉如水,风过扶叶。
雄伟的皇宫在黑夜里反倒添了些神秘的色彩,碧云殿里的宫女们踩着零碎紊乱的步伐,手里端着些汤药进进出出,每个人的面上都是焦躁的神qíng。
“快点,快点。去御膳房给皇后娘娘取药来!都给我小心点!”德公公此时手忙脚乱得指挥碧云宫的宫女太监们,生怕此刻再出什么乱子。看见这些个宫女太监们虽是有些个慌张,好在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这才赶紧转身进入内殿。
林瑾身着正huáng色龙袍,负手而立,眉头紧锁死死得定着房门,心里恍若寒冬腊月竟是一寒到底,竟没想到这药下去之后孩子危险皇后竟也生命垂危,御医都进去快一个时辰,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qíng况。
“皇上,您都站了快一个时辰了,快坐下用点晚膳吧。”德公公见皇上不言不语得竟痴痴愣愣得一直站着,心里不免焦急。
“端下去吧,朕不饿。”林瑾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听着就让人觉得心疼。
寝宫的门“吱”得被推开,林瑾直愣愣得望着房门,仿佛想将目光直透入房内看看那因为自己受尽委屈的女子,连声音都如灵魂出窍一般空dòng:“皇后,现在如何?”
“回皇上,皇后已将脱离危险,但是皇后一直体弱,这次意外身子更虚弱了,需要细心调养方可恢复,调养期间受不得刺激。”
“那孩子呢?孩子怎样?”
“恕婉晴学艺不jīng,已是无能为力!”
“今晚幸好有你在,婉晴,这宫里的御医都顶不上你的医术。”
“是皇上谬赞了。”婉晴恭敬得答道,yù言又止。望着林瑾突然放轻松的表qíng,按下满心得疑惑,宫闱之事多变数,还是不要cha手的好,何况这是皇上的家事,要不要告诉王爷,婉晴自己也难以取舍?
林瑾刚刚要走到chuáng榻边上,王皇后脸色唇色竟是一片惨白,好像一朵悬崖上的白花,虚弱得仿佛一阵风便可chuī散得无影无踪。王皇后看见皇上qiáng挺着身子便要下chuáng行礼,林瑾急忙走过去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礼数作甚!你给朕好好养着,莫要乱动。”林瑾仔细得将被子给王皇后盖上。
“不,臣妾有罪,臣妾没能保住皇上的孩子!”王皇后的声音里满是绝望和自责,却恍若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扇在林瑾的脸上。
“这怨不得你,朕也不怨你。朕只要你好好的!”
王皇后听了林瑾的话,委屈的泪水若决堤之水一般难以抑得留下来,呜咽声回响在在碧云宫里让人心酸,心疼这柔弱女子。
同样是夜,雍王别院里倒显得更有些人qíng味,没有林立的禁军,只剩下一轮明月静静守望着jīng致的院落,树影婆娑,流水潺潺。
chuáng榻之上的雍王林u似是睡得不慎安稳,时不时得还皱着眉头翻翻身,也不知是不是晚上在花满楼里受了惊吓,竟连睡觉都不安生,一半的身子露在被外,雪白的中衣在月光下分外显眼,细黑的眉毛,白皙的皮肤,当真是唇红齿白,鼻圆口方,英俊袭人!
一黑影,忽地从房上落下,身手利落轻巧得躲过了来回巡视的护卫,直径朝内院奔去,如入无人之境。顺利来到林u寝室外,伸手打开窗户翻身便进入房内。隐约看到chuáng榻之上似有人正酣甜梦中,寒光一闪,黑衣人抽出身上小巧的柳叶弯刀蹑手蹑脚得朝chuáng榻靠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心脏之上,紧张小心。
“不要过来!救命啊!”林u突然惊慌失措得叫到。
黑衣人大惊,以为行踪败露,急忙抽身准备破窗而逃,谁知身后又传来阵阵鼾声,方才知刚刚只是这chuáng榻之人得梦呓罢了,不禁摇摇头嘲笑自己多疑了。继续慢慢向前,而正在chuáng上的林u似乎是梦到今日花满楼的肥姑娘了,竟梦话连连。“姑娘生的华容月貌,不如跟我回家做媳妇儿如何?”
黑衣人听了林u的话,真是无语至极,怎的会刚刚还大喊救命的,这会就在梦中调戏起姑娘来了?不禁颦颦蹙眉,握着在手里的刀却是紧了又紧。终于黑衣人来到林u面前,举起弯刀一股寒光带着一击必中得决心就砍了下来!林u忽地起身,掀起被子便缠住了来势汹汹得弯刀。黑衣人急忙退后,才知自己的行踪早已bào露。而林u借力翻身已到了chuáng边,伸手摘下chuáng头的宝剑――极光,刚要还手却已来不及。这黑衣人身手甚是了得,脚尖轻点跳了起来,双手握刀便朝林u砍来,林u单手握剑硬是接下了这一刀却也震得虎口生疼。
“真是好身手!”林u忍不住夸道。
只是黑衣人并不答话,专心得进攻,一把柳叶弯刀竟被他耍得虎虎生威,林u不知道这刺客是何门何派,这刀法甚是奇特,五十招中竟丝毫微露破绽,林u一直处于下风,心里暗自惊奇。想我林u自小师从名家,学武至今还未遇敌手,没曾想今日竟遇一奇才!可是这奇才看起来是来要我的命啊!林u边打边道:“这么好的功夫,不知兄台师从何派?”
黑衣人完全不理会林u的问话,出手反倒比之前更狠几分。林u见黑衣人并不答话,黑暗中虽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感觉到这黑衣人年纪并不大。林u眼见着黑衣人刀法jīng奇,只怕自己一时半火也想不出什么破解的招数。忽地腾空,以秋风扫落叶之势,狠狠得踢到了黑衣人的脾脏之处,顺势便将极光重重地向弯刀砍去,弯刀瞬间折为两截,划过了黑衣人的大腿,接着黑衣人的胸口上便挨了重重一掌,捂着胸口,嘴角便渗出血来了,倒在了林u的chuáng榻之上。
林u只觉手心一片柔软,盯着自己得手看了看,抬头望着黑衣人诧异道:“你是女的?!”
“你个无赖!”黑衣人此时虽是蒙面,但是依然能感觉到自己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了。
林u慌忙道歉:“抱歉,抱歉。我,我,我,不知道你是个姑娘才,方才下此狠手。”
黑衣人望着此时比自己还要惊慌失措的林u心里也不知道是写些什么滋味,明明是你吃了别人的豆腐,怎地看起来像被吃豆腐一般?!明明是你把我打伤,怎地像你受伤一般!刺客姑娘正气结于胸,却见林u忽得跑到chuáng上抓起黑衣人的手,便开始撕扯黑衣人的衣服,刺客姑娘大惊,刚要挣扎,只觉大腿的伤口上传来一阵清凉,腿上的疼痛立刻减轻了不少。虽知面前的男子正在为自己疗伤,但依然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羞涩,扭捏地动了动身子。
“别动,在给你涂药呢,这伤口太深,现在不处理只怕会感染。放心,本王不会伤害你的。我知你不是坏人。”林u默默得道。
刺客姑娘能感受到林u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皮肤,身上仿佛腾起一阵火,连林u的声音仿佛都隔着一层水汽,温热湿软。只是低着头看着林u正细心得在处理伤口,竟是分毫都都感受不到自己伤口的疼痛,细细得观察着林u的眉眼,心里却觉得惊奇,这王爷不但没有趁机下狠手反而替自己包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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