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跪在地上,一把抓住林u的袍子,哀求道:“王爷,王爷…求求您救救睿儿吧…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德…求求您了…”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林u也理解他们的心qíng,只是心里确实有一百个不qíng愿,想来本王还没开口说,人家倒找上门来了。看来这是躲不掉的债啊!
“你们都起来吧――本王又不是御医,有话就直说吧。”
“王爷,您只要让王妃去劝劝那逆子――”
“霍大人,这件事本王全凭悦君的――若是悦君愿意,便去,若是悦君不愿意,本王也qiáng求不得。”
“好――!谢谢王爷!”霍钧儒老泪纵横,听了林u的话,也知道王爷已是做了极大的让步了,毕竟季悦君现在是雍王妃了。
“常安,去――看看王妃起身没,就说本王在前厅等她。”林u心里确实对那个懦弱的霍睿恨得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林u:为什么!!为什么!!他爹他娘会出现在家门口!快关门,我什么都看不见…
季悦君:他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了…
我:好困那…终于三更完了…你俩玩去吧…别吵我睡觉…
第四十章
常安一路小跑得奔向西暖阁,心里也是忍不住埋怨右相,大清早得便搅得府里不得安生,这右相的儿子害了相思病,药引子竟是王妃,真是给王爷添堵。正说着便到了西暖阁,常安谨慎得敲了敲门。
不一会,荷儿便将门打开,笑笑道:“原来是小安子,你不在王爷身边跑这里作甚?”
“王妃起身了吗?王爷请王妃去前厅会客――”常安赶忙道。
“常安――你进来说话――”季悦君在屋里隐隐听到“王爷”和“会客”等字眼,不禁好奇,一大清早的,会是谁来王府,莫名地有些不安起来。
“启禀王妃――王爷请您到前厅会客。”
“哦――会客?常安,你可知是什么人――”季悦君一双美眸里尽是疑惑。
“好像是…是…右相府里的人。”常安说得吞吞吐吐,谁让京城里净传些王妃和右相之子的前qíng往事,到让常安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季悦君心里“咯噔”一下,右相?莫不是霍睿……出了一下神,季悦君这才反应过来,“常安,你带路,咱们这就去――”
前厅里,三人相对无言,林u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心里早已乱成了一团,心底里,一个声音问道:等会悦君还来,她会去吗?马上又飘出另一个声音:别傻了!他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不是因为你,可能都在一起了――怎么能不去!林u有些害怕,害怕季悦君这一去不返。此时,偌大的前厅静谧得连彼此的呼吸生都能听到。
一阵脚步声传来,林u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季悦君衣袖飘然,如仙子般出现在前厅,朝林u微微颔首,柔声唤了声:“王爷――”
林u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不qíng愿得道:“悦君――霍睿病了,想念儿时玩伴,右相大人这才到府里请你前去,不知悦君是否愿意?”林u脑袋转得够快,立马把这相思成疾,换了由头,变成了幼时qíng谊,谁让王爷也是个小心眼儿的主呢。
右相与夫人大气也不敢喘,仔细得听着二人的对话,生怕这时说错了话,惹得王爷生气,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悦君全凭王爷做主――”季悦君心里虽是想去探探霍睿,可是右相与夫人在场,自己现在又是王妃的身份,总要顾及雍王的颜面。
听了季悦君的话,林u更气了,眼神也冷了一分,本来便是他不qíng愿的事,现在竟让他来做选择,何况这的答案只有一个,自己本就是没得选,林u现在真是恨极了季悦君的聪慧。而现今自己还要做出一副大度得模样,真是气煞人也。
“既是幼时qíng谊,王妃便去看看也好,最近在府里也是少有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林u淡淡道,语气里丝毫不带感qíng,心里却是气极。
季悦君柔柔一笑,颔首称“是――”。右相和夫人高兴得乐开了花,忙俯首谢恩。
“既然此时已了,本王就不奉陪了。常安,备车――”林u见这一屋子的人都喜笑颜开,心qíng就更低落了,总觉有口气憋在心头,闷得慌!
只见林u起身便要出门,季悦君急忙道:“王爷留步――”
听见季悦君的声音,林u回过身来,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王妃还有何事?”
“悦君可以去右相府,但想请王爷与我同去――”
林u疑惑得挑了挑眉,不敢置信道:“你…让本王与你同去――?”
见季悦君颔首,林u装出一副不qíng愿的模样道:“哎呀――本王还着急去户部,既然……王妃要本王陪你去――那就去吧。”
乘着车撵不一会便到了右相府。
霍钧儒匆匆带着林u和季悦君便来到霍睿的房门口,仅仅在门口便能嗅到刺鼻的药味,林u皱了皱眉头,看了这霍睿当真病得不轻。
“王爷,王妃屋里请吧――”
过了屏风,只见霍睿坐躺在chuáng上,眼神空dòng,脸上冒出了胡渣,眼窝深陷,头发凌乱,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生气,纵使有人进屋也是毫不关心,那个如沐chūn风的温暖男子早已不见。
霍夫人一见儿子还是这样消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只往下掉。上前捧着霍睿的脸道:“儿啊,你看看谁来了――”霍睿跟qíng不见一般,没有任何反应,目光落在chuáng头,眼神却不聚焦。
“你个逆子――!老夫真想打死你――啊!”霍钧儒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嘴上说着狠心话,却也是割心的疼――虎毒尚且不食子。
林u见到霍睿这副模样,心里也是一惊,这才几日,便搞得如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虽是对霍睿报以同qíng,可是却也对霍睿失望至极,这样的男子真的配不上季悦君。
“霍睿――”季悦君也没想到霍睿竟会如此憔悴,这才柔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听到这熟悉的呼唤,霍睿不敢置信得转过身来,看见季悦君立在chuáng前,含笑望着自己,揉了揉揉眼睛,在才相信不是幻觉,“悦君――?”霍睿迟疑得唤了一声,声音甚是沙哑。只是悦君身边的王爷分外扎眼。
“嗯――是我――”季悦君有些心疼霍睿,他就像是一个老朋友,见证了悦君这些年的人生,“悦君看见你如此消沉也是心有不安,悦君是真心希望你好,希望你还是那个如沐chūn分的男子。只是…现在,悦君已经找到了自己心爱之人。”
听了季悦君的话,林u心里一惊,心爱之人――谁啊?还没来得及思考,季悦君便拉着林u的手,坚定得道:“悦君心爱之人,便是王爷――!”
停顿了一会,季悦君便继续道:“一直以来,悦君对你只是兄妹之qíng,如今悦君找到了白头偕老的人,希望霍大哥可以祝福悦君。同样,悦君也希望你更找到一个你爱的和爱你的人。”
季悦君回过头来,含qíng得望着林u道:“王爷是悦君一生的归属,悦君必然与王爷相伴――!”如此大胆得直抒胸臆,听得林u脸都有些微红,虽知这是假的,但是却抑制不了激动的心qíng,现在林u可算是明白为何季悦君非要自己跟着来了,敢qíng本王就是个托……
执着了些年,其实霍睿也分不清他对悦君到底是爱还是习惯。从天而降的圣旨毁了自己二十年的梦,浑浑噩噩度过了这些天,听到了悦君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这梦也该醒醒了。
“悦君――你不要说了…我都知道…”霍睿摆摆手,停顿了一会,吸了口气,抑制住自己的眼泪,缓缓道:“悦君――我祝你和王爷白头偕老…这份祝福虽然迟了点,但…却是我的真心话。”
霍睿颤颤巍巍地从chuáng上下来,跪倒父母面前一个劲儿地叩头,哭声道:“爹――娘――儿子不孝…让您二老费心了…”
霍夫人一个劲儿得拿手帕拭泪,霍钧儒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拉起霍睿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啊……”
一家三口如重逢一般,场面甚是感人。
出来右相府,季悦君反倒一身轻松,见林u肩头有些尘土,停下脚步伸手仔细得给林u掸了掸,温柔地道:“谢谢王爷今日陪悦君演了一出戏。”
“可是悦君为何如此做?”
“悦君不想耽误他的幸福罢了。”
“那你怎知如此做便可断了他的念头?”林u有些不明白,为何如此执着的霍睿便放弃了。
“因为悦君了解他的xing格,霍睿并不是越挫越勇的xing格――”季悦君仔细得又给林u理了理锦袍,这才满意得罢手。
“既然你如此在意霍睿的幸福,那悦君的幸福呢?”林u真不知如此聪慧善良的季悦君谁能配得上了。
“顺其自然吧――”季悦君微微一笑。
林u心里到有些内疚,不禁在心里暗下决心,这么才qíng的季悦君,自己一定要想办法给她谋幸福才是。
“常安,你跟着王妃回府,小心跟着车撵。本王骑马回户部便可。”林u吩咐道,转身便望着季悦君道:“悦君回府吧――本王今晚回早点回来陪你。”
季悦君坐在车撵里,感觉甚是轻松,总算是…去了心中的一件事,想来以后的日子也能舒心些了。透过车窗,季悦君见马车正是经过城西,忽地想起林u经常提起的一口苏,说是这附近有一家卖一口苏的小铺子是百年老店,小的时候宫里的嬷嬷出宫总会给他带一些。所以现在每次路过便会买些尝尝,总觉有些小时候的味道。既然到了城西不如便买些回去,晚上王爷回来有一口苏吃,定会高兴。想到这,季悦君便伸手拉了拉铃铛。
“王妃有何吩咐?”常安急忙让人把车撵停下,小心问道。
“常安,这是不是快到了王爷经常买一口苏的地界儿?”
“回王妃,是的,前面便是那一口苏的铺子。”常安如实回答道。
“那――常安你去买些回来。”季悦君柔声吩咐道。
“诺――奴才这就去。”常安心里高兴,王妃竟然记得王爷随口一说的喜好。
没过多久,常安便抱着还热乎乎的一口苏jiāo给了车上的王妃。季悦君看着这白白的糕点也不觉有何特殊,可是想起林u描述的滋味却对这糕点也有些好奇。这才拿起一块,放在嘴里,有股淡淡的清香,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不由的点头称赞。
车撵停到了雍王府门口,常安跑到车撵前,小心询问道:“王妃――到府门口了。”
等了片刻,也不见车撵里任何动静,常安提高了些声音又还了声,“王妃――?”莫不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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