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之皇妹难为[GL]_神经不正常【完结】(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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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宋絮是么?难得此处的宋家人还有个拎得清的。老身与你们宋家本是故jiāo,二十年前欠过你们宋家一份恩qíng……”满意地点过头,靖玉的声调忽地转冷,“但,你可知道,你身边还有一个人已经说过,殿前失仪,愿以宋家葬之……这样老身便是为难了……”

“姑姑网开一面……”见老妇人眸中闪过jīng光,陆扶桑淡淡地打断靖玉要出口的话,“宋顾已是皇妹定下的皇夫,容不得闪失……咳咳咳……”

“呵呵……”陆扶桑出口的话顺利的截住了靖玉将眼前二人诛尽的念头,“既是绥王殿下定下的皇夫,那老身便不多言了,只是方才老身的话还未说完……圣上如今已是病重之躯,实不宜纳居心叵测的人于身侧了……”

“嗯……”陆扶桑闻声,微微阖目,却不yù与靖玉搭话。

见陆扶桑不yù与自己搭话,靖玉亦不尴尬,径直反客为主,用上国主的语词发话:“冬藏姑姑且记下,寡人体恤民qíng,因近来多灾,故皇夫之礼,沿三年再举……”

“姑姑,弑君只是沿婚三年,未免太轻了――”靖玉话音未落,宋顾已是站到了陆扶桑榻前。

“轻吗?”靖玉半眯着眼扫过宋允的面庞,“你且看看宋允的脸色,就知道轻与重了……傻孩子,你还是太稚嫩了些……杀人不过头点地,既是不能斩糙除根,便只能让他受尽□□……”

“□□?”宋顾还yù接着问,却看到有几个身着宫装的女子出现在了殿门口。

“圣上!”

冬藏看到入门的chūn盈、夏合与秋收,抿紧了唇。

“秋收且去准备晚膳,夏合速速带着皇夫出宫,冬藏且去备旨……寡人与姑姑还有几句话要言……”陆扶桑眼也未睁,只是淡淡地与入殿的人道清了她们该做的事。

“是,圣上。”

端详着殿内人一一从殿内踏出去,靖玉的眸色愈来愈暖。

“看来这些年,桑儿的国主做的还不错。”

“说笑了,皇姨。”听到殿门慢慢被合上的声响,陆扶桑缓缓地睁开眼。

嗯?皇姨?原来陪自己看花的老妇人也姓陆……

见那殿内的老妇神色已缓,陆扶风便知今时的危难已解。轻笑着从屋檐上起身,陆扶风抬足去寻方才被自己丢在宫内的崔景。她寻崔景还有正事要做,但方才她似乎把崔景丢到了一个极其偏远的院落……

听到陆扶桑唤了‘皇姨’,靖玉朝着陆扶桑微微侧目:“呵呵呵……竟是这么快猜到了老身的身份。老身不过是与你提了提……”

“皇姨既是已说出‘靖玉’二字,又何须再多言呢?”回忆了片刻宗庙内的刻着‘陆靖玉’三字的牌位,陆扶桑抿唇笑了笑。

“多言么?其实老身今日本是想除了圣上的……”靖玉缓缓用一只手握住陆扶桑的手腕,“老身想圣上知晓老身的意思。”

“那为何不除呢?”没有丝毫被发现的尴尬,陆扶桑从容地从袖间抽出一把匕首抛到地上,“咳咳咳……若是皇姨方才不出手,允儿现在该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了。”

“是吗?若是允儿死了,桑儿的命或许也熬不过今晚了……”回想着宋允被抓住手时的眼神,靖玉不免有些遗憾,宋允那孩子比上眼前眼前这个终究是差了些。

熬过今晚?

“呵呵……”靖玉的话让陆扶桑险些笑出泪,“纵然熬过了今晚,扶桑不是亦没有几日好活了吗?皇姨说说,将死之人,可还介意这些许日子”

听着陆扶桑喃喃,靖玉仿佛看到了几年前,她坐在陆扶桑娘亲,也就是她皇姐病榻前的场景。那时候,她的牌位早已在宗庙内摆了数十载,而她本人却已在宫中呆了数十年。

“不介意么?那桑儿何不将这江山委到允儿身上?他虽不是坚韧之人,却勉qiáng可担当大任。”

靖玉静静地看着陆扶桑的眼睛。

“他不是陆氏子孙。”

迎上靖玉的视线,陆扶桑抿唇凉薄地吐出几个字。

“是吗?”凝视着陆扶桑眸中的挣扎,靖玉沉了口气,“桑儿该知晓,桑儿的皇位被该是老身的。”

“呵呵……老身……皇姨年不过四旬,装老不会抱憾终身么?”听到靖玉的叹气声,陆扶桑忽地想起了郭皇夫临终前为安抚自己写给扶风的信。她自是知晓郭皇夫与眼前的女子并没有什么纠葛,但她却是记得,郭皇夫在信里隐隐暗示着扶风,她的母亲并非母后,而是母后的皇妹,靖王。

“抱憾终身?”靖玉的思路似是被陆扶桑打断了,径直伸手捏住陆扶桑的脖子,“你都知道些什么?”

“咳咳……”发觉自己被靖玉卡住了脖子,陆扶桑第二次体验了脚踏生死两界。不过,这次她却没有上次被扶风卡住时那般慌张,“那要看皇姨都知道些什么……”

云淡风轻的笑意燃起了靖玉的心底的恨意:“皇姨只知晓宋允不姓宋!”

“呵呵呵……原来皇姨也知晓宋允姓陆……”自己可是在爹爹自尽在房梁之时,才知晓自己姓‘宋’不姓‘陆’。而那日日与自己相伴的儿郎宋允,才是母皇与爹爹的子嗣。至于自己的母亲是谁,谁知晓呢?依着宋允自幼丧父的说法,自己的爹爹应是早死了。想着宋允的爹爹原是姓宋,陆扶桑便不由觉得好笑,自己不过是一个私生子的身份,竟还能爬到这万人头上,硬撑了这般多年。她一直放任着宋家,并不单单是宋家于她有恩,更是因为她本就是宋家之人。

可她又怎能料到宋家是以她为棋子,为一个陆家男婴开路呢!掺杂着世家争权的愚忠未免太可笑些!

“你鸠占鹊巢太久了,桑儿……这皇位本就是皇姨的。”见陆扶桑的唇角隐隐有了笑意,靖玉随即松开了手――她不喜求死之人。

发觉靖玉松了手,陆扶桑的笑意愈是扩大了几分。与其将皇位jiāo与宋允,她更宁愿把皇位jiāo到眼前这个女子手上。“那皇姨是想要这个位子么?母皇的遗书还在寡人的书房内……咳咳……”

第61章

闻陆扶桑与自己先提了先帝的遗书,靖玉的面色愈是难看上几分:“皇姨自是知晓先帝的遗书上写的是皇姨的名字,不然圣上又怎会为帝为的如此艰辛?”

“呵呵呵……原来如此……那便多谢皇姨了……”话说到这种份上,陆扶桑一瞬相通了些许想不通的关节。纵然陆扶云与她言过多次她只是为了陈国而来,她却始终觉得朝势不稳与其有脱不了的gān系。就连数月前,扶云受命治灾,她也是谴了人跟在起身侧。

之所以不敢相信扶云,无外乎扶风放手兵权近月余,朝势依旧不稳。如今看来,似乎一切的过错都在眼前这个妇人身上里。

但这些,放在此时看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要告别这个位子了不是?

陆扶桑打量着坐在榻上的妇人,但见其鬓发霜染,却双目有神。依着其轮廓看,早些年许是个美人。

“有何好谢?不过是个腌H的位置,也真难为了你们姊妹相残只为了那么个位子。”发觉陆扶桑动了传位给自己的心思,靖玉随即不屑地望了陆扶桑一眼。

‘你们姊妹’?靖玉的话音一落,陆扶桑瞬时捕捉到几分不对的地方。靖玉既是已经知晓了宋允姓陆,那便该知晓自己姓宋,若她姓宋,屠了陆扶影之流,又从何处言‘姊妹相残’?莫不是眼前这位宗亲以为自己被先帝养过数载,就真能把宫中的皇女们当作自己的妹妹?

这实乃贻笑大方!

且不论自己能否把先帝的亲女看作亲妹,先帝的亲女们又有几个把自己当过她们的亲姐姐?在那群除了郭皇夫外的世家皇夫的眼里,她不过是个下贱丫头。纵然她名义上也是先帝所生,可陈国的后宫讲究的却是女凭父贵,没有一个家世出众的爹爹,她又凭什么让后宫众夫高看一眼?

回想着少时的白眼,陆扶桑的声音忽地低了几分:“皇姨既不是为了皇位而来,那皇姨又为何与扶桑提皇位本是皇姨的……”

“身为国主,便是该知晓些宫中的旧事吧。”陆扶桑话音一落,靖玉忽地扬手从面上撤下一层东西。

“不知皇姨指的旧事是……”凝视着靖玉愈来愈清晰的脸,余下的话全被陆扶桑吞下了肚中。面对着一张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面庞,陆扶桑的呼吸乱了。

“哈哈哈……”听着陆扶桑起伏不定的喘息声,靖玉的唇角滑过一丝冷笑,“原来皇姨的长相竟是被皇姐瞒了这么多年,连成了新君的桑儿也未舍得告诉?”

“原来皇姨与母皇是双生……”陆扶桑缓缓地闭上眼睛。她已是猜出了先帝与靖王的诸多纠葛。

先帝在位时,四海皆闻她貌美,而靖王不过是一个不知名毁容皇女罢了。先帝之父是姚家长子,而靖王之父,据传闻,不过是个得了先帝之母垂青的男子罢了,虽有幸得皇女,却在封位后,数月bào毙。而后,靖王便转到了姚皇夫膝下。

想到《帝纪》中言的‘靖王承姚皇夫膝下月余,即患天花’,陆扶桑不禁笑出声。

“原来皇姨也是鸠占鹊巢呀!”

“呵呵……”听出来陆扶桑的同病相怜,靖玉的唇角也勾了起来。纵然她已默默无闻了几十年,也不意味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辈可以怜悯她!

“若是皇姨告诉桑儿,皇姨本名不是‘靖玉’,而是‘靖宇’呢?”

靖玉平淡地腔调与陆扶桑的皱起的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什么?”

倘若她未记错,先帝的名讳便是‘靖宇’,‘宇’与‘玉’只是一调之隔,史书记是姚皇夫为了显待子之公,特意为靖王改过名。

“你没想错,桑儿。先帝她偷了皇姨的位子!呵呵呵……”回想着多年前,登基前的庆功酒,靖玉的眸中闪过几丝yīn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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