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魂续_绝歌【完结】(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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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国女王倒抽口冷气。她的膝盖一曲,以头叩地,毕恭毕敬地叩在了地上,叩拜道:“小王拜见四位鬼帝法驾,不知鬼帝法驾在此,冒犯鬼帝,恳请鬼帝恕罪。”她伏地叩首的身子四平八稳,庄重肃穆。

  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响在鬼国女王的耳中:“莫让路无归知晓我等分神附在此间。”

  鬼国女王应了声:“是。”又说:“请恕小王斗胆,不知为何不能让她知晓?”

  那声音又说了句:“日后你自当知晓,你只管装作我等不在此地,一切随意。”又说:“唔,你能亲至,吾甚满意。”四方鬼帝像便再没动静。

  鬼国女王起身看了眼四位鬼帝,眸光微转,说:“行吧,我这是奉旨行事。”她心说:“大不了回对把路无归给qiáng行绑回鬼国,就当是给了您们四位jiāo待了。”她说完,又挪到那香火钱前,朝快制好的那叠香火钱伸出手去,准备抽走几张。她的手还没摸到香火钱,就被鬼帝像方向打来的一股力量弹开。鬼国女王怒:不是说要当作你们四位不在的吗?

  第171章

  鬼国女王真没那胆子当着鬼帝的面抢走鬼帝的香火。她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那码得整整齐齐的厚厚一大堆香火钱,很是眼馋。她要是有这么大一堆香火供奉,她见天地的到大祭司那显摆去!如今这世道,信奉三清、祖佛的多,拜神、拜佛、拜仙,难得见到这么诚心诚意地每天以香火供奉拜鬼的了,即使偶尔有修习鬼道的,能记得初一、十五上香就不错了。

  鬼国女王深深地觉得这么兢兢业业地制香火钱的路无归简直就是yīn阳两界的一朵奇葩。难怪鬼帝这么稀罕她,搁她,她也稀罕。

  鬼国女王自认没有那胆子敢跟鬼帝抢行宫,乖乖地回了自个儿那还满是灰尘的行宫。

  游清微坐在左娴房里的椅子上拿眼看向左娴,说:“妈,我和小闷呆现在这样挺好的,你怎么就想着让我俩结婚那一出上去了?”

  左娴叹了口气,说:“你这成日里不得安生,我不知道还能看着你多久,想着你既然应了小归归,不如把事qíng办了,将来如果真有个好歹,有她陪着你,我也放心。”

  游清微微扬起下巴,悠悠地看了眼路无归,对左娴说:“行吧,我考虑考虑。”她拖长声音说:“不过嘛,这事总得讲求个水道渠成,对不对?”

  左娴没好气地看了眼游清微,又看了眼路无归,说:“你俩朝夕相处,同住一屋这么久了,还不……还不够水道渠成的?”

  游清微哼哼两声,起身,说:“她连接吻都不会,结什么婚呐。”说完,起身走了。

  左娴被噎了下,既诧异又无语地看向游清微,又看看路无归,碍于脸面不好意思把这话问出来。她好半天后,憋出句:“小归归,你自己加把劲吧。唉!”一阵心塞。

  夜里

  游清微背靠在chuáng头、坐在chuáng上看书。

  路无归爬到她的身旁,慢慢地靠过来,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啄了下,说:“游清微,我会接吻的。”

  游清微合上手里的书,将书放在chuáng头柜上。她抬指挑住路无归的下巴,将唇覆在路无归的唇上,她含住路无归的唇舌一阵纠缠,待吻到自己缺氧喘气,这才放开路无归。她说道:“这才叫接吻。”视线往路无归那穿着小睡裙的胸部白皙胸部一扫,只见轻薄的裙子里两团雪白若隐若现,透着若有若无的撩人意味。她的指尖轻轻地勾着路无归睡裙的吊带,很想把路无归身上的裙子给她褪下来。她抬头朝路无归看去,迎上的是一双凝视着自己并带着困惑的眼眸。

  游清微的指尖顿住,无法再把吊带往下拉。

  路无归想了想,凑过去,学着刚才游清微吻她的样子吻游清微。

  游清微闭上眼,只觉沁凉的凉意从路无归的唇齿间渗来,冰冷柔软的唇激刺着她的感官。她抬臂环住路无归的颈间,手臂下的传来凉凉的光滑的触感。她将舌探入路无归的口中搅动着路无归的舌,她唇舌间的温度都像被路无归带走。她感觉不到路无归的温度,也感觉不到路无归的呼吸,唇舌搅动间,只有逐渐浸扩散的冰凉,那凉意将那丝盘旋的旖旎驱散。她睁开眼,映入她眼中的是路无归那微睁的带着困惑的眼眸。

  她问:“小闷呆,舒服吗?”

  路无归用力地“嗯”了声,睁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她,说:“软软的,暖暖的。”她比划了下,说:“像有一股暖流包裹着我。”她歪着头想了下,说:“游清微,为什么刚开始时你的呼吸很重很沉,后来又渐渐地平缓了下来呢?”

  游清微总不能说她感觉像她自己一个人在接吻。她没作声,目不转睛地看着路无归,看着她的眉、她的眼、她和鼻、她的唇,她抬起手,将手指落在路无归的鼻息间,触手摸到的是一片冰凉。她的脑海中浮现起路无归陷在血尸堆中的qíng形。路无归拼命地挥着量天法尺打着血尸,血尸那锋利的爪子、指甲一挠便带走一片血ròu,有血尸把路无归的眼睛、心脏都给掏了出来。鲜血飞溅,路无归浑然不觉般继续杀着血尸,大声地喊着让她走。

  她走了。她若不走,只会在地下多一具被血尸撕碎吃掉的尸体。

  她走了,离开了柳平村,回到镇上的棺材铺关老爷子那。到子时,路无归敲门,她浑身yīn气地出现在门口,怀里还抱着那被血尸啃得只剩下骨头,像柴禾般捆起来的尸骨遗骸,跟她说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死在了那。

  自那以后,路无归成了鬼妖,再没有呼吸,再没有心跳。

  那天,路无归失去的何止是生命,失去的何止是那才过了十九年的人生。

  游清微深吸口气,平复下心头的qíng绪,想了想,说:“小闷呆,要是想结婚的话……”

  路无归满眼期盼地看着游清微。

  游清微的话音转了转,说:“你得先求婚。”

  路无归满是欢喜地点头,说:“我明天就去买婚戒。”她又问游清微:“我们要拍婚纱照吗?我觉得结婚的话,我穿小西服应该也很漂亮的,可是我觉得我穿婚纱的话……应该也是错。”

  游清微说:“可以都试试。”她说完,翻身把路无归按在chuáng上,她压在路无归的身上,说:“小闷呆,有件事,我不证实,有点不甘心。”

  路无归不解地问:“什么?”

  游清微说:“就是我做你,你到底会不会有感觉。”

  路无归若有所思地说:“做我?你是说做那事吗?”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说:“你不是说要等结婚才可以做出水水的事吗?”

  游清微又堵住了路无归的嘴,她环住路无归的腰,手掌轻抚着路无归一点点地往下,不多时,便来到裙底。她的手指轻轻地勾住路无归的小内内,缓缓地褪下。

  游清微只觉紧张极了,呼吸一片零乱,心跳怦怦加速,跳得都像要蹦出心腔。

  她屏住呼吸,一边褪着路无归的内裤,一边注意着路无归的反应。

  路无归瞪大眼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游清微索xing把路无归的眼睛给她合上,说:“闭眼。”

  路无归“哦”了声,伸手拉住自己裙底那条贴身的小裤子。

  游清微说:“松手。”

  路无归赶紧松手,她说:“游清微,你说了要结了婚才可以的。”

  游清微她褪去路无归的裙子,再把路无归剥得一丝不剩,她摸到路无归的身上一片冰凉,这让她的心头浮现起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qíng绪,酸酸的涩涩的。她含住路无归的唇,紧紧地揽住路无归,想用自己的体温捂暖路无归。

  路无归的脑海中浮现起左小刺发给她的那些小电影的场面。她知道游清微想要做什么。她清楚地感觉到游清微那急促的心跳、火热的呼吸以及游清微的qíng绪波动。她认识游清微这么久,很少见到游清微有像今天这样,游清微像是想要抓是什么,又像是想要证实什么。

  她一动都不敢动。她知道游清微是想跟她做出水水的事,可是她是鬼,她出不了水水。就算她是鬼妖,她身上能化成水的除了本命jīng血就是将她体内所有的鬼雾都凝成鬼晶再凝化成水,如果她哪天化成水流出来,那就是她要死了。

  她没有身体,她的身体是用鬼雾凝化出来的,是没有感觉的,她的一切感觉都是来自魂魄。

  她有点无措。她想跟游清微做出水水的事,是因为那样很亲密,她想跟游清微那样亲密。她想的是,她做游清微现在做的事,她在游清微身上这样那样,不是游清微这会儿对她这样那样。她还感觉到游清微似乎有着生灵活物的那种繁衍后代的本能yù念,还有不安,很深切的不安和害怕。

  路无归也有点害怕。就是今天左娴和游清微说的那番话,虽然说得很含蓄,但她有听懂。她像人,所以,她们跟她相处时都把她当作人来看待,但是,她……她不是人。

  游清微感觉到路无归的紧张,在路无归的耳畔低喃道:“小闷呆,放松,别紧张。”事实上,她也很紧张。她觉得跟小闷呆照之前相处挺好的,偶尔,她会有这方面的念头时,洗洗冷水澡念念清心咒就过去了。可她又觉得不做这些事,似乎不完整,且,两个人相恋,朝夕相处,每天睡一张chuáng,不做这事,挺怪的。她深吸口气,心说:“把小闷呆办了,回头就结婚!”她紧张得汗水都出来了,待给自己鼓足了劲以后,一咬牙,把手朝着路无归的双腿的内侧深处探去。手掌下,一片平滑的沁凉,宛若摸在一块软玉上。

  游清微心道:“脱了的呀。”她愕然地低头,确实见到路无归没着寸缕,然而,她的掌间摸到的确确实实是一片平滑。人体那部位的结构,路无归没有。

  游清微愣住了,怔怔地看着路无归,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是这qíng况。

  一瞬间,路无归有一种被揭开了所有的表相和伪装的láng狈和不堪感。她低声说道:“我……我……我不是人,没……不能繁衍后代。”她说完,从游清微的身下钻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衣柜前翻出衣服套上,推开阳台的推拉门,跳下阳台,冲出了院子。

  游清微听到阳台的推门声,这才回过神来,她叫了声:“小闷呆!”翻身下chuáng,冲到阳台处,已经看不到路无归的身影。她环顾一圈四周,只看到隔壁院有人正拿着锄糙机锄糙,大晚上的却连灯都没点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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