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怀疑的眼神,邵晋脸色一黑,直接推开于岚,有些不怀好意地问道:“你的风度呢?你的形象呢?”说着,还往安锦瑶和雾隐那边瞥了瞥,意思很明显。
谁让于岚那会儿因为这个原因硬拉着不让他离开的?
顺着邵晋的眼神望过去,于岚瞬间便看到了一脸笑意的安锦瑶和依旧面无表qíng的雾隐。
于岚被她笑得心里有些发毛,明明一美女,怎么感觉笑得这么渗人呢?
肯定是云少飞的缘故!于岚瞬间觉得自己真相了,自从云少飞离开后,安锦瑶给人的感觉就有些不太对劲,虽然很快就和他们一起谈笑,但他就是觉得现在的安锦瑶有些奇怪。
而此时,一切的一切,终于都有了解释,肯定是云少飞那个混蛋管不住自己的嘴,最后才让安锦瑶误会了什么的,一定是这样。
于是,对于安锦瑶的不对劲,于岚已经全部“归功”于云少飞了。
再于是,于岚已经开始盘算着怎样才能给云大少爷留一点深刻难忘的回忆。
“好了,开始吧。”拍了拍手,邵晋指着地上这一大堆糙药,对着身后那帮人示意道。
那群人看起来就是训练有素的,邵晋一声令下,他们便整齐划一的蹲下来,“刷刷刷”地把散落在地的糙药扔进袋子里。
看着他们那gān脆利落的动作,安锦瑶十分汗颜,看看人家这要速度有速度,要效率有效率的行为,她不禁有些疑惑,他们先前那累死累活的行为,真的有意义么?
安锦瑶等人在此欣赏着那些人专业又优美的动作,司小意在另一边浑浑噩噩地游dàng着。
而丞相府,打发走一gān议事的朝臣后,安瑾凉躺在软椅上晒着太阳,满脸的惬意。
“陈叔,你说,她得到消息后会怎么做呢?”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清冷如斯,但此时却带着隐隐的尊敬,和一丝不怎么明显的笑意。
“李公子的安危,可算是有保障了呢。”房间里突然走出一人,把茶放到安瑾凉旁边的小桌上后才说道。
虽然安瑾凉并没有明说“她”是谁,但一直陪在安瑾凉身边的陈正浩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呵呵,她是聪明,可错就错在,她太聪明了啊。”听了他的话,安瑾凉轻笑道。
“女人啊,还是笨点的好啊。”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很低,好似一阵风都能chuī散,闭着眼睛,低声呢喃着。
……
回宫之后,云念裳直接唤来了自己的暗卫,令他们迅速去做准备,务必要快。因为,只剩三天了,时间真的不多了啊。
挥退服侍的宫女,云念裳坐在榻上,手里把玩着茶杯,目光隐隐有些疯狂:安瑾凉,游戏还远远没有结束呢,我怎么可能让你事事如愿?
想着,她的唇角勾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便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
有了邵晋找来的人的帮忙,那一地的糙药很快便被整整齐齐地装到了袋子里。
然后,他就带上自己的人,打算离开,因为,经过这一折腾,他突然觉得自己很饿很饿,必须得好快找点吃的填饱肚子。
看着那些人准备转身就走的架势,安锦瑶有些傻眼。司小意还没回来呢,要是他们也走了,自己怎么把这些东西弄回去呢?
你说还有雾隐?好吧,安锦瑶表示,指使女主什么的,她怕自己会被雷劈啊。
这样想着,安锦瑶连忙出声:“喂,等等啊。”
“gān嘛?”邵晋有些不悦地看向她,自己帮她们找人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吧。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做这么亏本的买卖,她还有什么不满?
“那个,你们可不可以送货上门呢?”安锦瑶讪讪地说道。
“报酬呢?”没有多说什么,邵晋直接问道。
“……”您能不能别这么财迷啊,我还没说完呢,安锦瑶翻了个白眼,然后接着说道:“你放心,银子不会少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刚刚才发现,这里面其中有一人正好就是先前她们去买药,给她们装药的那人。
这一发现,让安锦瑶有些明了。既然药店的人能听邵晋的话来帮她们,如果说邵晋和那家药店没关系,估计鬼都不信,而且看邵晋那直接命令的语气,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不难猜出了。
所以,捋清思路后,安锦瑶便直接朝着邵晋问道。毕竟,如果邵晋不同意的话,估计这事儿也成不了。
“哦?”听了她的话,邵晋果然来了兴趣。毕竟,做为商人,把生意往外推可不是他的风格,虽然,他看这个女人确实挺不慡的。
虽说不会拒绝送上门的生意,但这价钱嘛……
“一百两。”邵晋含笑说道。
“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啊?”惊呼一声,安锦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但一见对方有离开的趋势,安锦瑶立刻有些泄气,一咬牙,开口说道:“好吧,成jiāo。”
“送到哪儿?”韶晋也不墨迹,立刻开口问道。
“丞相府。”
虽然有点诧异,但韶晋还是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搬运,而他自己,接过安锦瑶递过来的银票后,直接拉着于岚奔向最近的一家酒楼。
“现在去哪儿?”待众人都离开后,雾隐便看向安锦瑶。
“唔?你呢?”安锦瑶这才想起来,雾隐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了,要是人家有什么重要的事就不怎么好了。
“吃饭?”见安锦瑶面色如常,雾隐便说道,带着点询问的意味。
“好,吃饭。”
第27章:醉生梦死花
司小意现在脑袋一片混沌,只凭着身体的习惯向相府走去,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安锦瑶最常待的那条小河边。
河水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泛起微微的涟漪,很快又归于平静。然而,司小意的心,却依旧乱如麻团,久久无法平静。
“呵呵,我这个老头子都还没这么忧郁过,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不小,但却带着独特的韵味,令人不自觉地产生倾听的yù望。
司小意闻声望去,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的男人。男人身着一袭白袍,纤尘不染,唇角含着一若有若无的笑,让那张看起来有些严肃的脸庞温和了许多。
“陈叔。”司小意恭敬地唤了一声,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伤心不是表现给别人看的,但她现在实在是没兴致去应付别人,即使那人是她一直尊敬的人。
“司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困扰?可否跟我这个老头子说说?”陈正浩温声问道,好似没有注意到司小意的尴尬,他的眼里满是包容之色,让人一瞬间便产生倾诉的冲动:“虽说人老了不中用了,但我得嘴巴还是很严的。”
被他注视着,司小意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迷茫之意,困扰么?也许吧!然而嘴里却说道:“怎么敢打扰陈叔,只是突然发生的一些事,让人有些措手不及罢了。”
“呵呵,人生啊,本就是由无数个意外组成的,要是什么事都能事先预料到,那还能叫人生么?”陈正浩反问道,声音里带着丝丝笑意。
“可是,如果你明知一件后果很遭的事要发生,但自己却无力改变呢?”司小意不禁疑问出声。
是啊,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司小意从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
“古语有云:逆风而行不如顺水推舟,司小姐为何一定要去改变它呢?”
因为不改变阿凡就会死啊!司小意很想大声喊出来,但眼前的人是陈正浩,所以,她只能保持沉默。
陈正浩,不仅是相府的管家,他更是几个年轻人的导师,就连安瑾凉都尊敬的对象。而司小意,对于陈正浩也是打心底里佩服尊敬的。
“司小姐,听老夫一句劝,凡事不要总想着拒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冥冥之中自有定意。”
“很多事qíng,往往都因为人的主观意念而适得其反。人力终究是有限的,我们不可能改变什么,我们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伤害减到最低。”
“陈叔,你是说……?”司小意突然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激动,思想也好似在这一刻清明了起来。
是啊,既然自己无力改变,那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阿凡的安全吧。如果有必要,她也不介意自己手上沾上几条人命。
听了司小意的话,陈正浩但笑不语。
司小意感激的看着他,她并非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事关李铭凡,让她不自觉地走进了死胡同而已。
想通了事的司小意自然不可能继续忧郁了,好似一瞬间又恢复成了以往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唉?陈叔,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到处晃悠啊?”
“……你这丫头啊。”看她瞬间就恢复了那副嘻嘻哈哈的德行,陈正浩也有些无奈。
没在意他老气横秋的态度,司小意继续问道:“我是说真的,我记得陈叔一直都很忙的啊,每天有那么那么的事要做,上次让你指导我配药,你都说没时间。”司小意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甚至还微微有些埋怨。
“你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白了她一眼,陈正浩有些调侃地说道。明明如此不雅的动作,但由他做出来,却偏偏别有一番风味。
司小意都差点看呆了,不禁小声嘀咕道:“长得这么祸国殃民,怎么就不找个媳妇儿呢?”
都说成熟的男人最有魅力,而陈正浩恰好就是这种人。
在司小意的记忆中,陈正浩几乎就是万能的代表,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一边教导安瑾凉,一边有条不紊地处理整个府里大大小小的事。
后来,越接触,司小意就越崇拜他,在司小意看来,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事是陈正浩不会的。包括自己的医术,也是缠着他学的呢。
司小意有时候都不禁想,要不是自己从小就心仪李铭凡,估计也会被这种男人所吸引呢。
从她见到陈正浩第一眼开始,这人就是现在这幅模样,然而,七八年过去了,自己都从一个小不点长成大姑娘了,而这个依旧是这幅模样,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这人天生就像是被上天所眷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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