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林夏掏出手机拨通了客户的电话。接电话的应该是助理,一股甜腻腻的台湾口音传来:
“不好意思了啦,林小姐,我们白总正在开会,不然您等一会了啦,白总马上就开完会了!”
白总?林夏心内一动,转念又笑骂自己傻,对姓白的总是这么敏感,两三年都没有消息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是她!
林夏又安心地坐了回去,继续等。自己已不知道等这些不守时的客户等了多少次了,可这样没有着落的等待还是第一次。
3点半的时候,林夏再也没有耐xing了,姓白的,我招你惹你了,我只让你等了20分钟,你竟然让我等2个小时,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你们生意人真是jīng明啊,知道以牙还牙,变本加厉啦,这么点胸怀,还经理呢!
林夏按的手机“啪啪”作响,又拨通了电话,还没等“台湾腔”说话,就劈头盖脸地拽了起来:
“你们经理到底开完会没有,我都等了2个小时了,如果没有时间,麻烦告诉我一声,我也不是闲人,公司很多事等我处理呢!”林夏将怨气全发泄在“台湾腔”身上了,没办法,做助理的就是得替老板挡箭。
“实在不好意思,林小姐,我们白总刚开完会就被领导叫走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如您先请回,白总回来,我会跟她jiāo代的!”
要是有血压表,林夏这血压定是“蹭蹭蹭”往上冒,“我忍!”林夏qiáng压下内心的怒火,好脾气地回到:“好的,辛苦您了,麻烦一定跟白总转达,希望她可以另约时间,直接打我电话就好!”
“一定会转达的,请您放心!这次真是抱歉!”奇怪的是,“台湾腔”从刚才开始着急就没有“台湾腔”了。
生意没谈成,还耽误这么久,少不得得加班加点,完成手头的工作了。林夏边做着策划,边在心里描绘着“白总”的丑恶形象,一定是个心胸狭窄的更年期妇女,跟方姐一样凌厉的眼睛,僵硬的五官,男人见着她就躲,女人见着她就没命的罗刹婆!
回到住处,何言拿着笔记本电脑,见着林夏就两眼放光,“林夏,来,来,给你看个好看的!”
“啥好东西?”林夏一听来劲儿了,刚才的yīn霾一扫而空,凑近她,朝电脑显示屏一看,我kao,竟然是俩女的在xxoo.
惊吓过度,林夏顿时弹开了三尺远,“你你你你……怎么看这种东西?”林夏热都涨红了。
何言看到林夏纯qíng少女般的反应,笑得仰倒在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夏baby,你真是太可爱了,几年没开荤的人都是这样吗?”
“几年没开荤怎么了!谁都跟你一样是ròu食动物啊!”林夏哼哼几下鼻子,眼睛偷瞄几下电影画面。
何言这“毒舌”的本领,林夏刚认识她的时候就领教了。
刚入职时,林夏和何言还不太熟,一次,上层的领导来基层视察,那位领导也算是玉树临风了,一gān女人就多看了两眼。
小吴嗤笑着说:“某些人啊,见了男人都合不拢嘴啦!”大家都知道她是在说何言,因为何言xing格外漏,见着帅哥总是一副两眼冒光的花痴样。
何言这丫头不怒反笑道:“某些人啊,gān脆都合不拢腿咯!”
“噗”林夏刚喝进去的水全喷了出来,使劲憋笑,“合不拢腿”,形容小吴这种“绿茶biao”也太贴切了吧!从此,林夏就喜欢上了这个随xing豪迈,出言不逊的何言。
“林夏,别偷着看了,我们来实验一下姿势怎么样?”何言眼冒贼光。
林夏一脸惊恐,双手护住自己的胸,“你要gān嘛?”
“实验一下又不会怀孕,真是的!人家就是想如果下次再遇见酒吧里的那个“帅t”,有个两招,以备不时之需嘛!”
“可人家真的不会嘛!”林夏苦着一张脸。
“林夏,你少骗我,你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盯着看的手机里的照片是谁?别告诉我,你跟她没关系噢,你跟女的的经验肯定不少吧!”
“我没有!”林夏本能的想不承认,这种被当面拆穿的感觉,让她不舒服。
“还说没有,我找给你看,你手机里是不是有个女人的照片!”说着,何言一把抢下林夏的手机,刚解开锁,手机就响了起来。
“林夏,你有短信,是个陌生号码,我给你念念:我是白总,周六晚上7点到盛世酒店的宴会厅找我,我穿着紫色晚礼服,你一眼就会看见我。”
林夏夺过自己的手机,一看还真有这条短信,这个折磨死人的白总,到底是谁啊,她是猴子派来搞笑的吗?!
第26章 邂逅
“林夏,快放手,我真的有事啦!”何言被林夏一路上拖着到了盛世酒店门口。
“你有什么事啊,不就是每天晚上到酒吧等着那个女人嘛,告诉你,她十有*在玩你呢!”
“我乐意等!爱咋咋地!”何言大力甩开林夏的手,作势就要走到机动车道,招手拦车。
林夏一急,拦腰把何言一抱,硬生生扯住何言的衣服把她扯回了人行道。何言气呼呼地看着自己的衬衫被扯得转了半圈,扶额叹息,真是个bào力女!无奈道:“我陪你去也行,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林夏一听,别说一件,这个时候一百件都答应啊,事后反悔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哈哈,我太机智了!这样想着,林夏特狗腿的帮何言整理被弄乱的衣服,点头哈腰道:“行,行,我答应你,只要你陪我去,我什么都答应你哈!”
林夏打听过了,盛世酒店的宴会厅今天晚上被租用来开一个酒会,大概就是一些行业内部jīng英聚在一起,联络感qíng,谈谈合作,别有用心的呢,还能个妹什么的。一屋子黑压压的都是陌生的脸孔,和自己的身份地位相差十万百千里,林夏光是想就感觉很压抑,就把何言连拐带骗的坑来了,刚到酒店门口,这妮子就想临阵脱逃,林夏岂能让她轻易溜走!
何言见林夏点头如蒜捣,整整自己的心领,做足了架子,勾勾手指,对凑近她的林夏说:“做我chuáng/技的陪练!”
林夏看向笑得一脸妩媚的何言,一口老血没喷出去,不就为了一个女人,何必这么拼呢,这么拼也就算了,还疑衔遥≌饴蚵舨换算啊,这个jian商也就看准了我现在是走投无路,别无选择了,哎,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好,我答应你!”
“真的,不许反悔噢,你要是反悔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何言摆出一个凶狠的动作。
望着金碧辉煌的盛世酒店,林夏深呼口气,说:“今晚,一定要搞定这个客户,就算她有多八婆多难搞多更年期多小肚jī肠,我林夏也要拿下她!”说完挎着何言的胳膊,雄纠纠气昂昂地跨进酒店大门。
“林夏,这里也太气派了吧,这伙人真特么*!”何言一进大厅,就被这种堪比欧洲皇家宫殿式的装潢震住了。
“林夏,你看那有好多好吃的!还有寿司耶,还有我最爱吃的三文鱼,哎呀,口水都流出来了!”
“林夏,你怎么不说话”
“林夏,你怎么了?”
“林夏,你不会得了魔怔吧!别吓我啊!我在这个城市就只有你一个朋友啊,你死了,谁给我jiāo房租啊!”
林夏此时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抹淡紫色的身影,是她吗?
那抹淡紫色的身影,正和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着说着话,脸上挂着不同的笑容,每一种笑容都能让林夏心醉。
她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余光发现了林夏,抬起头,放下酒杯,望向林夏。
林夏心神仿佛被刺了一下,一下攥紧何言的手。林夏觉得小溪看向她的眼神有种恍若隔世的缥缈,在屋顶墙壁上五彩的灯光的映she下,小溪的眼睛中有晶亮的东西,林夏分不清是泪光还是灯光的照she,这种眼神刺伤了林夏,让她心口痛得不能发声,哽咽在喉。
“她是照片上那个女人吧?”何言小声开口。
“嗯”林夏轻点下头。
小溪已转过了头,不再看她。舞会开始了,优美的华尔兹舞曲充斥在整个大厅。小溪被一个高大的男人邀请跳了第一支舞。
林夏和何言坐在休息区的一角。“不去邀她跳舞吗?”何言试探着问。
林夏摇摇头,这样的小溪太过耀眼,bī人的灼目,让林夏却步。现在小溪已褪去了以往的青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紫色的长裙也只有小溪这样白皙的皮肤才相称,裙子的下摆是大开口的半透明质地,玲珑的长腿若隐若现,银色亮钻的高跟鞋勾勒出她脚背优美的弧线,jīng巧细致的妆容,让她额头、鼻子、嘴唇、下巴的形成自然的起伏。
林夏有些坐立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要gān嘛,见客户?客户近在眼前,却没有勇气上前。自己把小溪伤得那么深,哪还有脸再去见她,直到现在,林夏还记得两三年前,小溪那决绝带着恨意的眼神,她冰冷的话语,“林夏,你比我想象的绝qíng”还近在耳畔。
何言从来没有看到林夏这样颓唐、局促不安过,她现在就像个被家人遗弃多年,终于找到家门却又不敢进的孩子,头低着,眼珠转来转去,这种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何言有些心疼!
何言环住林夏的手臂扶起她,“走,我们去找她!”
林夏想闪躲,但何言鼓励的眼神,让她有了一些勇气,她跟着何言的脚步,朝会场中间走去,正好第一支舞曲结束,那个男人绅士地给小溪弯腰致谢,小溪微笑着。
越走近,林夏越怯i,最后gān脆是何言推着林夏在前进,“林夏,来都来了,你还想什么逃避!”何言刚说完,一个使劲儿直接把林夏推到了离白溪两步远的地方。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会引起白溪的注意,白溪看着一脸尴尬的林夏,可爱的模样还是没有变,她好想冲过去抱住她,告诉她,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也责怪过你的胆怯,恨过你的绝qíng,可都抵不过痛入骨髓得思念,还是死乞白赖的回来找你,用这样的方法见到你!但是,这一次,林夏,我要等着你来爱我,认定我,终生不悔!
白溪不动声色地看着林夏,等着她先开口。
“hi,溪姐,好久不见!”林夏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可是这一刻说出口的竟是这么平常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