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谁不知道她怎么当上的主管啊?现在的小三都拽得跟二五八似的。
林夏:凭什么新员工的资料要我整理?我才不听她的呢!
何言:她这是公报私仇,你应该把资料摔她脸上!
林夏:呵呵~我还是回去整理资料吧。
林夏慢慢挪到自己的位置上,她都要郁闷死了,自己勤勤恳恳工作,为公司做出的效益大家有目共睹,都以为主管位置非林夏莫属了,没想到却落入了整天正事不做专事挑拨离间的小吴囊中。公司传得沸沸扬扬,说小吴是总经理的qíng人,连她在办公室勾引总经理的qíng节都有好几个版本。
正在林夏胡思乱想之际,一向沉稳的方姐秘书小李,突然狂奔出来,哑着嗓子喊道:“方总晕倒了!快来几个人!”
一时间,大家都手忙脚乱地奔向方姐的大办公室。救护车来的时候,几个男同事把方姐抬上了救护车,林夏紧紧跟着他们,担忧地看着方姐紧闭的双唇和惨白的脸色。
“林夏,你要跟去吗?”何言看林夏想上救护车,急忙拉住她。
林夏知道何言的意思,方姐平时很严肃,经常把她们骂得狗血淋头,何言在私底下叫她老巫婆,骂她没人xing。可是林夏一点也不记恨方姐,方姐的训骂都是为了自己好。每次林夏加班到晚上8、9点,方姐办公室的灯还是亮着的,林夏就算有再多的怨言,那刻也烟消云散。
林夏点头,“言言,你跟我一块去吧。”
“病人刚刚做完人流手术,身体虚弱,最好不要超负荷的工作。”男医生头也不抬,在病历本上哗哗写着药品的医用符号。
“人流手术?”林夏惊讶地问道,方姐已经结婚,怎么会做这种手术
“宫外孕。”医生抬头撇了林夏一眼,撕下写好的那页纸,“拿去开药。”
当林夏提着药,进入病房的时候,方姐已经醒了。何言赶忙站了起来,使眼色让林夏坐她旁边,她显然是被方姐的余威唬得不敢吭声,才等着林夏来,壮壮胆。
方姐即使躺在chuáng上病怏怏地,眉宇间的严肃也没有消散半分。怪不得何言一副被欺负的小女人样子。
“方姐,不要动,我来给你倒水吧。”林夏放下药,赶忙扶住输着液还想自己起身的方姐。
何言总算有眼色了一回,拿起医院的一次xing纸杯,热水凉水都兑了一些,拿给方姐,林夏分好了药,也伸手递给方姐。
方姐一手接过杯子,一手接过药,何言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威严如母老虎的方如蕙方副总,从她手里接过杯子时,脸上竟划过一丝羞赧。
“谢谢你们!”面无表qíng。
何言和林夏对视了一眼,“没事,方姐,应该的应该的!”
何言谄媚的笑声让林夏}的慌,怎么背后炸毛跳脚,当面却变病猫了!?
手机响了,林夏歉意一笑,急急出去接电话。
“喂,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林夏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软软的,出去散步回来的病人,看着林夏羞羞的笑靥,也不禁露出笑容。
“丝袜被挂了条fèng,好难看呢,亲爱的你帮我拿一条过来好不好嘛?”白溪一听到林夏的声音,忍不住撒起娇来。
溪姐娇滴滴的话语,穿过听筒,电得林夏浑身苏麻,“可是,我不在家,我在医院呢。”小声解释着。
“在医院?宝贝,你怎么了啊?”
“没有没有,不是我,是我们方姐病了,电话里解释不清,见面再说好吗?”
当林夏穿过大半个市区,抱着七八条颜色各异的丝袜,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白溪面前时,穿着黑色晚礼服的白溪笑弯了腰。
“你确定要我穿这种颜色的丝袜么?”白溪嫌弃地看向那些颜色怪异的丝袜。
林夏出了医院就匆匆跑去附近的商场,让导购一样颜色来一个,便卷起来装袋就开车奔向这里了。
远远地看见溪姐盛装站在门厅张望,越走越近,林夏心砰砰直跳,溪姐今天太美了,黑色及地的晚礼服,高开叉地设计bào露出两条纤长的腿,盘起地头发耷拉下斜着的几缕碎发,知xing又xing感,jīng致的眼妆,暗色层叠的眼影调和着上拉的眼线,再加上烈焰红唇,让她的一颦一笑都魅惑十足。
林夏呆愣地望着笑得花枝乱颤地溪姐,吞着口水。
“小呆瓜”白溪咬着唇侧着头笑意浓浓,一把将林夏拉到了无人的走廊,把她抵到墙上,手撑住墙壁,一低头含住林夏小小软软的耳垂,拿舌尖摩挲着,“半天不见都想得慌!”
林夏浑身像过电一样,紧紧贴着墙壁,像八爪鱼。这,这是……公共场合呢~
“我检查过了,没有摄像头。”白溪看出林夏的紧张,轻笑着。
伊藤夕子提着自己的曳地长裙,刚才差点被绊倒,她不由小心地下着台阶。刚才她看见那抹黑色的身影沿着红毯下了楼,一下午的party她都没和她说上话,被几个法国男人缠得脱不开身,她也好像没看见自己似的,自顾自地和别人闲聊着。
大半年了,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忘掉她,重新开始生活,可这种念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轰然倒塌,心里的碎片又一次拼贴起来。
“你还是无法爱我吗?”
“抱歉,我不可能爱你。”
她望着那抹决绝的背影,泣不成声。
奇怪,明明看见她下楼了,怎么大厅没人呢?party没结束,她应该不会提前走吧。
夕子在大厅转了一圈,朝侧边的走廊走去,忽然,她脚步一顿,提着裙子的手顺势放了下来。
走廊尽头的两个人,正纠缠在一起,热吻。
她屏住呼吸,觉得自己异常láng狈,想逃开却挪不开眼。白姐姐正用纸巾小心擦拭着女孩的嘴唇,温柔宠溺的眼神,整个人都沉浸其中。
第44章 狭逢
“所以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回到家的林夏坐在沙发一角,背对着溪姐,哼哼着用鼻子出气。
“哪有什么关系啊!”白溪眼神有些飘忽,她该如何解释呢?想了一想,挨着林夏坐下,试图扳过她故意别着的身子,先让这个祖宗消消气再解释也不迟。
“你骗我,”林夏委屈得不得了,声音都带着哭腔,别着劲儿,不让溪姐碰她,“她都用那种眼神看你了,还说没关系!”想起那个日本女人那炙热的眼神,林夏心里就来气。
当林夏回过神来,顺着溪姐的视线望去,那个穿着妖冶红色晚礼服的日本女人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
日本女人发现被注视了,马上从呆愣状态下反应过来,立也不是,走了不是,尴尬地望着一前一后朝她走来的两人。
白溪也没想到夕子会找来这里,聚会的时候,她没有刻意去找夕子,自然而然的见面然后顺其自然的相处或许是化解尴尬的最好模式吧。一回身,看见夕子那么个大活人站在走廊入口,她顿时冷汗直冒,下意识地朝林夏望去,林夏早已发现异常,投来问询的目光。
白溪没有多想,径直朝夕子走去。
“嗨~还是见面了。”夕子的嗓音明显有些低颤。这种感觉好久好久了。
当她把目光转向林夏时,即使有再充足的心理建设,还是刺痛了双眼。
林夏低头紧握溪姐的手,眼前的人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白溪回握林夏手的动作,没有逃过夕子的视线。
“恭喜完成学业!”白姐姐笑着露出好看的前齿,眼前明媚的可人儿,与她记忆中郁郁寡欢的姐姐有些对不上号,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时空了,明明如在昨日,却恍若隔世。
“谢谢姐姐,要不是姐姐的悉心帮助,夕子也不会进步得这么快!所以,这是姐姐的功劳!”伊藤夕子展颜微笑,“这就是姐姐挂在嘴边的林小姐吧,”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夕子伸出手,稍弯下背脊,露出洁白的笑容“你好!虽然没见过,但常听见你的名字。很早就想和你结识,没想到今天这么幸运能见到你!”
林夏原本被日本女人“姐姐”来,“姐姐”去叫得牙痒痒,本来想翻她几个白眼,但见她这么礼貌,鞠躬握手的,林夏即使万般不qíng愿,态度也软了下来,伸出手,象征xing的握了下。
白溪预想过很多种和林夏坦白、jiāo心的画面,可没想到却是最坏的一种。三个人没有任何预兆的撞在了一起。当听到夕子说“常听到林夏的名字”时,谁也没有发现,淡若清风的白溪额头竟冒出了汗液,她从来没有正式跟夕子提过林夏,除了睡梦中和做、爱时。
白溪靠在沙发上,望着前方花架上的绿色盆栽,金桔爬满了树架,粉色蔷薇也含苞待放。四月的尾巴了,好快。
“非要说关系,也不是没有。”
林夏竖着耳朵等待溪姐的下文。
“我们有过一段时间住在一起。”
林夏觉得喉咙卡住了,像被谁欺负了一样,满心的委屈,回头带着哭腔质问:“那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坦白从白,抗拒从严,白溪此时在心爱的人面前就像等待审判的犯人,可怜兮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夏,我都这么坦白了,可不可以从轻发落~
林夏嘟起嘴,明明是她的错,自己还没发火,她倒先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林夏气了没法儿气,憋得一张脸通红,小拳头密密麻麻地砸向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都是你!我恨死了你了!恨死了!我第一次最后一次都给你了,你的第一次不是我的,还在外面沾花惹糙,你不要碰我了,我不让你碰我……呜呜呜……”
白溪任由林夏的粉拳砸向自己,也不还手,心里有些痛,好不容易等她发泄完了,才抓住她还在乱撞的胳膊。
“逮捕我吧。”白溪松开逐渐安静下来的林夏,两只手腕并在一起,巴巴地望着她,目光点点,都快挤出水了。
林夏鼓起腮帮子,一口咬在溪姐的肩膀上,她算是被这个女人吃定了。
“我以后的每一次都给你好不好?”
第45章 偷心(上)
林夏整个上午都在捣鼓溪姐的化妆品。
“我用黑色眉粉好,还是棕色眉粉好?”林夏看着好几种颜色的眉粉傻了眼,随便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