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见吗?可能你们睡得太死了,昨晚邻居家两只猫在打架,太疯狂了,我就被惊醒了。”周微澜盛好了饭,摆好了筷子,叫着白溪,“小溪,出来吃饭,”。
“噢,你说小爱、小暖啊,她俩经常gān架,习惯就好了哈!”林夏战战兢兢地坐下,开启狂吃模式。真的,小心脏受不了了,阿姨,你说话可不可以一下说完,你确定你不是来折磨我的吗?
夏夏啊,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白溪在浴室尴尬够了,笑够了,才收拾好表qíng,摆着一张超级正的扑克脸,大摇大摆地出来。但是,却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脖子……
白溪走向餐桌的一路上,周微澜就死盯着她女儿的脖子看,林夏顺着溪妈妈的眼光望去,刚刚沉到湖底的心一下又跳到了悬崖边上,不住朝溪姐挤眉弄眼,就差没挥手抬脚了。
“你眼睛怎么了?”周微澜问。
“噢,没怎么。”林夏迅速切换到一副正常的表qíng,眼睁睁看着溪姐顶着满脖子吻痕,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溪妈妈正对面的位置。
这太尴尬了,不行,我不甘心,林夏从拖鞋里伸出脚丫子,大拇指和二拇指狠夹了两下溪姐的大白腿,想让溪姐注意她,看她眼色行事,赶紧回房间换上高领毛衣才是正经。
“林夏,我看你不仅眼睛有问题,脚也有问题吧。”白溪好像没感觉到林夏的暗示一样,不留qíng面地“喝斥”着林夏。
“脚怎么了?”周微澜紧张地餐桌底下看去。
“没怎么!”林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回脚,没想到太急,膝盖狠狠撞上桌腿,那个疼啊,,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溪姐,心里是yù哭无泪,可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心疼,吧唧吧唧喝粥喝得倍儿香!
临上班前,溪姐在卧室画着妆,周微澜神神秘秘地凑到林夏耳边小声说:“我以为,以我女儿的xing格,你应该是在下面哪一个,没想到……”
“所以呢……”林夏颇有兴趣地竖起耳朵,害怕溪姐听见做贼似的压低声音问。
“所以呀,你要乖乖听她的话!”
“这有什么逻辑关系吗?”林夏那个玻璃心呀,碎成了渣渣,原本以为阿姨会夸她把自己女儿调/教得好,自豪感油然而生,心里的小太阳蹭蹭往外冒,可惜她吃了二十年饭的智商怎么能抵得过吃了四十年饭的老油条的智商呢,千想万想呀,还是败在了吃饭少的手中!
“她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你还不好好对她!继续努力,不要辜负阿姨对你的期望哈!”
“……”
第59章 晴天
那起入室盗窃案还在紧张的排查中,严警官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她已经审讯这个日本老头整整2个小时,依旧没有收获,看来要撬开他的嘴,得使用非常手段了。
盗贼是从艺术馆内部的通风管道进出的,负责这一区域的正是内勤工人――池田由纪夫,他来中国一年多,汉语说得并不利落,采集人证的言语信息对办案具有关键xing的作用,未获得准确无误的信息,严警官找来了jīng通中日两国语言,又对名画鉴赏有很深造诣的伊藤夕子前来坐镇审讯室。
伊藤夕子对严警官上次半请求半胁迫xing质的邀约很不慡,加上案子破不破对她也没什么好处,所以,休想用案件侦破对社会有益这样的鬼话来套住她。她坐在做笔录的书记员旁边,漫不经心地翻译着,眼光时不时瞟向肃穆危坐的严警官身上,啧啧,严肃的警官还别有一番风味呢~
审讯一结束,夕子拎起包,冲严警官抛了个媚眼,就逃出了警局,呼~这里实在太沉闷,她要去她的大世界逍遥!
如果林夏看见伊藤夕子酒吧里的样子,她一定会咋舌,这这这还是平日里端庄淑雅的伊藤小姐吗?她穿着火红包臀的舞衣,和一个酷t打扮的短发女人,在舞池里尽qíng扭动着娇肢,娇笑着做出各种妩媚的动作。
严警官走进酒吧,一眼就看见那个火红百褶裙,披散着头发和几个女人玩猜拳,笑得仰倒在沙发上的日本女人。
伊藤夕子闪眼一看,严警官来了,高兴地跳起来,伸出手臂一把搂过严警官,举着酒杯,睁着迷离的醉眼自豪地对着众人说:“谁说我是孤家寡人了,这就是我女朋友,帅不帅?”说完,自顾自地傻笑起来。围坐在一起的女人怪笑着起哄,要让严警官陪她们喝一个。
严警官不动声色地甩开夕子的手臂,她是第一次来les酒吧,成对的女女公开拥吻“恩爱”的场景她还是第一次见。夕子半个小时前打来电话,让她马上来酒吧,说是让她研究的画发现重要线索,什么线索非要来酒吧说呢,无奈夕子不依不饶的语气,严警官只好放下公务,心急火燎地赶过来。来了才发现,这个日本女人在诳她!只是让她过来当假冒女朋友。
严警官一点不给夕子面子,抓住她的手腕想带走她,夕子拼命挣脱,严警官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办不到过。她见夕子没有打算跟她走的意思,一个发狠,打横抱起她丰腴的娇躯,跨步朝外走,头也不回,后面传来那群女人“好帅好帅”“我也想要怎么办”的花痴尖叫声。
“放开我,放开我……”夕子借着酒劲踢腾着,扑扇着双臂,想挣脱严警官的怀抱,奈何,无论她怎么挣扎,这个女人都步伐稳健,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她泄气地垂下脑袋,转念又不甘心,一口咬在严警官紧实的肩膀上。这一口咬得着实狠绝,咬得牙都好有些酸。
严警官咬着牙,额头上青筋bào起,忍痛快行几步,一到酒吧外面,就顺势扔掉夕子,“你属狗的吗?”恶狠狠的语气。
“你凭什么绑架我?你有什么权利对我这样?”夕子也不甘示弱,爬起来拿出泼妇的姿势,与这个霸道的警官理论。她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这个中国警官,她从小的教养全抛之脑后,狠话气话不经大脑过滤,张口就来。
严警官红着眼、动了动嘴唇,一把抓住夕子的手腕把她抵到墙边,那张冷酷的脸随之bī近,“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这个女人从来不知道遵守规则吗?拿审讯办案当儿戏,无缘无故把自己叫来又不听话!
“好痛,你放手!”夕子的手腕被她抓得很痛,被严警官qiáng硬的姿态所迫,语气放软了许多。她越挣脱,严警官抓得越紧,她挣扎的动作变成了捶打,慢慢的,力道越来越轻。她被严警官禁锢在怀里,竟产生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她停止了捶打的动作,手掌摊开,停在了严警官的后背上。她开始呜咽,头枕着严警官结实的肩膀。
严警官没有料到刚才还飞扬跋扈的夕子,一瞬间变得小鸟依人,她手渐渐松开了,不知道拿趴在她肩头哭泣的夕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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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姐让林夏中午下班后,和她一起中心幼儿园接一位小朋友放学,林夏不解,溪姐怎么会小朋友呢?也没听说她有哪位朋友有小孩呀?算了,见面再说吧。
幼儿园还没放学,门前的宽阔马路上早停了好多车,园门口围了好几圈的家长。林夏公司离这近,早赶来了。放学钟声敲响,家长陆陆续续接着了孩子,亲亲孩子的脸蛋,问“今天有没有不听话?”孩子神气活现地回答“我今天可听话了,老师给我奖了一朵小红花呢!”
林夏坐在车里,看着这对母子,不自觉露出了微笑,好幸福!
放学已经二十分钟,幼儿园只剩下几个小朋友,在老师的陪同下,孤零零站在一边,小小年纪眉头皱成一团。林夏下了车,走到这几位小朋友面前,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支棒棒糖。
“谢谢姐姐!”一位红扑扑小脸的小女孩甜甜地说。
“你叫什么名字啊?”林夏好奇地问,觉得这个小女孩笑起来就跟今天的天气一样明媚心qíng变得很好。
“我叫晴天。”小女孩说完咧开嘴,咯咯笑。
“晴天小朋友,要表扬你一下,没有叫我阿姨,叫姐姐~”林夏吧唧一口亲在晴天的脸上,她实在太爱这个女孩的笑容了。
“谢谢姐姐,溪姐姐说,长得比好高的,都要叫姐姐,不能叫阿姨。”
原来晴天是溪姐要接的小朋友啊!晴天一定是叫溪姐阿姨了,溪阿姨不高兴了,唆使小朋友对长得比她高的,都要叫姐姐。
林夏刚抱起晴天,想给溪姐打个电话,她的车就来了。戴着黑超,穿着细高跟的女人,还没走近,晴天就跑去扑进了她的怀里,“溪姐姐,好想你,你怎么现在才来,呜呜~”
白溪摘下墨镜,把晴天抱了个满怀,“不要哭,你是晴天,一哭,太阳公公就会走的,太阳公公一走,就会下雨,你不是讨厌下雨天吗?”
晴天抽抽搭搭地抹了一把眼泪,“对,我是晴天,只要笑,太阳公公就不会走。”泪珠还挂在浓密的眼睫毛上,脸上就破涕为笑。
第60章 虎xué
白溪中午没有按时到幼儿园,因为她被副总叫去了办公室,近期公司内部的中层领导会有一些职位变动,d.g大华北区的创意总监已于三日前调离中国,创意总监的职位将会从华北、华中、华南区的经理人选中产生。
这一消息,白溪两周前就有耳闻,这个已逾天命之年尊崇中庸之道的上司,为保护既得利益和所谓的平衡术,在他的任内不想做大的变动。白溪不得不几次三番向他施压,言辞提醒,他装没听见,白溪知道他离了自己不行,这一年来,白溪已逐渐掌握了核心管理,他离了自己,就像离了主心骨。
所以白溪下定主意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自己不但有价值,还有手段。在临时来了个大案的时候,白溪称病不出,说自己两月前人工授jīng,小孩不慎流了产,要住院休养。副总没有理由不批准一年到头勤勤恳恳、几乎不请假的白溪,就算没有上一个优势,单就流产住院这一项,标榜人xing化管理的d.g,假期也是必给无疑的。
这下副总着急了,这一招釜底抽薪太厉害了,整个团队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粥,他不得不亲自打电话慰问,好话说尽,希望白溪早日调养好身子,早已为公司做贡献,好处是少不了的。正好赶上周微澜回国,磨蹭了三天,才姗姗驾临公司,不眠不休帮副总处理好了烂摊子,副总得到上级领导的表扬,再不敢贪功,老老实实地向上级禀报白溪作为策划经理不可抹杀的功劳,再添油加醋说一番她怎么怎么能gān,完全可以胜任创意总监的职务,假以时日,必将成为d.g中国区的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