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姐!”一只手冷不丁地从车窗伸进来抽掉了她的烟卷,把沉浸在思绪里的白溪吓一跳,正睛一瞧,果然是林夏这个坏蛋。
白溪心里一暖,扣住林夏的后脑勺,将她拉向自己,吻上她娇嫩的唇瓣。林夏手中的提包滑落,包里的文件乱飞,她顺势搂住溪姐的脖子,半弯下腰,头从车窗伸进车内,尽qíng的与溪姐拥吻。要知道,这个吻势有多难,没几分钟林夏的腰就酸了,整条脖子都被溪姐按进了车内,湿哒哒的舌头缠住她,手隔着rǔ/罩在她胸上乱摸,林夏下里已cháo/湿一片,恨不得穿窗而入。
溪姐推开胶着着的两人,急迫地打开车门,一把将林夏拽了进来,抱她坐在了方向盘上,身子朝林夏贴近,驾驶座空间有限,这样一来,林夏就不得不叉/开双/腿,她顿时满脸通红,伏在溪姐肩头含羞带怯地开口:“溪姐,不要~”
这一声娇滴滴的缠音叫的白溪差点丢了魂,血液沸腾着,上蹿下跳,找不到方向。她颤抖着手,拔掉车钥匙,关掉车灯,车内顿时漆黑一片,贴了车膜,外面的人基本看不见里面的qíng形。白溪一手掀开林夏的外衣,一手解开内衣搭扣,嘴唇含了上去。
林夏刺激得倒抽一口气,双腿夹/紧溪姐的身子,头朝后仰……
夏日凉慡的微风,透过车窗chuī进来,拂动着林夏褪至半边的衣摆。林夏从脖子到胸前残留着激/qíng褪去的不正常的cháo红,她喘着气,呼吸渐渐均匀下来,她想说,溪姐你今天好热qíng,可是话到喉部,又羞怯地不好意思开口。
溪绵绵密密地吻落在林夏的肌肤上,嘴里喃喃着“我爱你”,她抱紧林夏,为她穿好衣服,“宝贝,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林夏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低头绞着手指,嘴唇的殷红还未退却。
白溪发动车子,调笑着故意放慢语速说:“请对我的服务打分,是10分很满意呢,还是9分满意,或者8分还行,7分一般,6分……”
“6分!”林夏羞红了脸,果断打了分,咔嚓一声系好了安全带,撅起小嘴,腮帮鼓鼓地,下次,下次轮到我,看我怎么治你……
“差点不及格啊!”白溪委屈状,无辜地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人家那么辛苦,你才给人家打6分,我看你明明很慡的样子……”
林夏再也听不下去了,双手捂住溪姐的嘴巴。再说下去,她真的要羞愤至死了,刚才已经羞死人了,刚刚平息下心qíng,又让她想起刚才的事了!天呢!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做这种事!
“好啦好啦,真是别扭的小鬼!赶紧走啦,妈妈还在等着我们呢!”
咦~妈妈?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溪姐叫阿姨妈妈呢。
白溪打开了前照灯,调转方向,缓缓走了十几米步,林夏眼尖,一眼瞧见角落的车库里,一辆白色宝马剧烈地晃动着。
“快关车灯!”林夏紧张得提醒。
白溪照做了,有些好奇“怎么了?”
“前面――左拐角。”林夏手指着前左方,向溪姐挤眉弄眼。
白溪伸长脖子望过去了,会心一笑,转头对着林夏,“看来还不止我们一对呢~”
“天呢,”林夏像发现什么重大秘密一样,手指伸进嘴里,惊讶又害怕,“那是方姐的车!方姐大半夜的怎么不回家,难道……”林夏脑细胞飞速运转着,脸上变换了还几种颜色,大腿一拍,转头催促着溪姐,“快走,快走,悄悄地走,就当没看见!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老板不会看见我吧?不会认为我破坏了她的好事吧?天呢!林夏感觉自己今天真是中了头彩,竟然目睹了老板车震……看来今晚不是扎轮胎的好时候,是激/qíngplay的好时候啊~
第62章 小三
溪姐目不斜视地开车经过那辆白色宝马,和平常一样,不急不缓。林夏心脏砰砰直跳,她实在好奇方姐车里的是谁,故意捂住眼睛的手掌开了一条fèng,透过前车窗,借着微弱的室内大灯,她看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她看见有车过来,慌乱地起身,抬头的一瞬间,正好被林夏看个正着,0.5秒,那人被方姐挡在下面。溪姐的车开走了,宝马里的两人同时隐没在黑暗中。
林夏惊讶得捂住嘴,这次的惊吓比刚才察觉车内是老板更甚。
“溪姐溪姐,你猜刚才车里的是谁?”林夏激动异常。
“不是你老板么?”白溪淡定转弯。
“不是!是另一个!哎呀,就是在车里和我老板独处一车的!”林夏急道。
“噢,猜不着。”白溪表示没有兴趣。
“何言!是何言!竟然是何言!天呢,天呢!我的三观呐!”林夏懊恼地猛敲自己脑袋。白溪抚抚她的头,这孩子,别人家的事,gān嘛敲自己的头。
林夏想破脑袋也想不懂这俩人怎么会混在一起,不,确切地说,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俩人分明是猫和老鼠的关系,是天敌。她可是清楚地记得,何言被方姐骂后,在背后咬牙切齿地叫方姐“老巫婆”,“提前进入更年期的老女人”,被方姐扣工资后,磨牙霍霍,扬言要狠狠地“修理”她:
“看她整天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她老公肯定嫌弃死她了,像我这样花容月貌温柔贤淑婀娜多姿的娇俏小娘子,我发誓她老公肯定招架不住…,哈哈哈…”
“三十如láng四十如虎,她这如láng的年纪肯定yù求不满,一天不拿我泄火,她就不舒服是不是,气死老娘了!林夏,我发誓!我以后还向她卑躬屈膝的话,我就不姓何……喂,林夏别翻白眼啊!”
“林夏,我真的要发誓!我举三指发誓!我们真的不应该送她去医院,她现在见了我竟然点头微笑,她笑了,林夏,你见过她笑没,那个渗人啊!我还不如去死呢!总觉得笑得有点诡异,转头兴许背后□□一刀……喂,林夏,别走啊……个没良心的!”
“林夏,我要辞职!真的要疯了,她一天不折磨我就浑身难受吗?真的受够了!我要辞职!林夏,我跟你讲真的!捂~林夏,gān嘛用苹果堵我嘴,人家不喜欢吃苹果啦~喜欢吃……喂,怎么跑得跟一阵风似的”
……
第二天刚上班,何言就被林夏拉到了楼梯间。
“林夏,您要不要这样一直盯着我看,就算本姑娘好看,你也不用这样吧!”
“怎么回事?”林夏抱臂睨视着她,看着何言无辜萌蠢的样子,有种妈妈桑对女儿那种恨铁不成钢无力感。
“什么怎么回事?”何言被林夏没头没脑的话弄懵了。
林夏想把昨晚翻来倒去想了还几遍的话一股脑问出来,和方姐是怎么回事?昨晚在车里gān嘛?发展到什么程度了?知道不知道方姐有老公将要有孩子?打算怎么办?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等等妈妈桑的cao心语录一股脑倒出来,没曾想,出口的话却是:
“诶,你们谁压谁?”
何言嗅到林夏不怀好意的气息,一掌推开凑过来的脑袋,整整有些散乱的头发,手臂局促地摆着,有些羞恼:“有什么话就直说!”
“那我直说啦,”“嗯。”“你和方姐……在jiāo往?”“嗯”“何言!”“gān嘛!”“你知道自己在gān什么吗?”“知道!”
“你们……你们……”林夏气得半响说不出话,回答得那么gān脆,有半分的羞愧、迟疑也好啊,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做错事的是林夏,不是自己一样。沉了沉心,才语重心长的说“她有老公你不是不知道啊,你们这样,她算什么?你算什么?”
“小三呀,你是不是想说这个?告诉你,林夏,这个小三我当定了!”
疯了,疯了,何言一定是疯了!林夏从她脸上看到少有的凌厉之气,脸色紫胀得有些可怕。
“言言,”林夏放软语气,拍抚着何言的后背,这样的何言跟中了邪一样,“你不会是因为柏思图,受刺激了吧?”
“别跟我提她!”何言粗乱得打断林夏的话,这个人现在是她的雷区,谁提她跟谁急。
“对不起!”林夏低头挠手状,矮下身段,对自己说话不经过大脑,很是自责的样子。
“行了,我又没怎样,别跟我整这小媳妇样,”何言最看不得林夏这幅样子了,简直是绝杀技,每使必让她心软。“刚才还气势汹汹地找我兴师问罪,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
“哎,说不过你!”林夏投降。
何言抓起林夏的手,握住,“林夏,我以为最能理解我的就是你了,你和溪姐的关系不能昭之于众,你们很不同,我以为你更能理解我们的不同。”林夏心有所触,但还是有担忧,“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觉得我何言带怕的么!我甩别人,也被人甩。ta们有出/轨的,出柜的,害怕的,玩玩的,失踪的,纠缠的;被玩弄被嘲笑时,愤怒过也落寞过,泡夜店也怕过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后来,我发现,我越是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我越不能好好生活,我为什么要在别人的眼光下活着?我何言要活得潇洒!于是,我慢慢学会看不见听不见,或者看我喜欢看的,听我喜欢听的。经历过这些世qíng冷暖,我发现,这世上没有对与错,你说我和方姐,我们就错了吗?她老公在外面有女人,和她貌合神离,却拖着坚决不离婚,还闹出个宫外孕,她有她的苦处,你说,她和我,我们,错了吗?我错了吗?即使被骗过,我还是在寻找,相信总会有命定的那个人!”
林夏感动得不行不行的,眼泪哗啦啦的,用纸巾捏住鼻子使劲擤着鼻涕,“言言”林夏伸出手臂要抱抱。
何言嫌弃地想推开这个破坏画风的满脸鼻涕的“小花猫”,现在是正经路线好么?姐姐好不容易正经一回,你给点掌声啊!嫌弃归嫌弃,还是抱住了被她的魅力折服投怀送抱的林夏,“喂,不要把鼻涕蹭在我身上哦~”
林夏吸吸鼻子,切~小气鬼,就许方姐蹭,不许我蹭哈!咦,方姐?林夏脑补她们俩抱在一起的画风,还是觉得好诡异!
“诶~你们俩谁压谁啊?”
“当然是我压她啊!”
“噢――不对呀,昨晚我可是看见她在你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