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一边喘气一边嗔怨道:“杨翟,你gān嘛啊?”
“然然,我好想你。”一句话道尽了相思。
顾然嘴角忍不住上扬,始终没有杨翟那样直白,只说:“你瘦了。”
杨翟立即抱怨开,“起得比jī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gān得比驴多,能不瘦吗?”
顾然:“……”也只有杨翟自己敢这样说她自己。
杨翟说:“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知道了,其实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就是把你也连累了,然然,对不起。”
顾然不喜的蹙眉,“一定要分得这么清吗?”
杨翟的手一直搂着她的腰肢,听她这么说,搂得更紧了,恨不得把顾然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跟她合二为一才好,“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现在不但众人皆知,还让你变成别人嘲笑的对象,绝不能忍,我一定要找出这幕后的黑手,让他付出代价!”
顾然已隐隐猜到这个始作俑者,看着杨翟义愤填膺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杨翟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网上的事先不要去管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公司的事,你回来了,股东大会很快就会召开,先想出对策才行。”
杨翟点点头,“我爸给我打电话了,姓huáng的落井下石,一边对外放风HT不利消息导致股票持续下跌,一边以低价大量收购股票,只怕用不着三天,他手里的股份就能跟我们抗衡了。”
“所以一定要赶在股东大会召开之前制止他。”
杨翟对公司的事不太懂,只是听杨志胜分析了一些,愁眉不展道:“如果我们也跟着回收股票,股市只会跌得更厉害,再说我们手上也没有那么都现金,除非也像姓huáng的那样拉几个财团来搞风投,如果这样做,等于还是将HT拱手让人。”
顾然沉默了一下,才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先解决客诉的问题,稳定住股市,股票不跌,收购就需要花大量的资金,再则如果散户们不抛股票,就算huáng皓有财团支持,他也买不到,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快。”
虽说被电台暂停了工作,不过杨翟在这行也做了两年,积累了一些人脉资源,“我查过了,顾客的宝宝确实被查出有问题,只不过是不是奶粉的问题,连医生都不敢肯定,现在跳出来骂街,一口咬死是奶粉的原因,是被人收买了,几个网站的头条也是花钱买的,只要这个顾客发个视频澄清一下,问题就能解决一半。”
顾然当然知道,她尝试过联系那个顾客,一直联系不上,应该是被藏起来了。
杨翟挑着眉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今晚我就去逮她。”
顾然见她信心十足的样子,看来已有头绪,“那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找这个顾客,我去找……另一个人。”
顾然没说是谁,杨翟也没问,反正时间还早,杨翟粘着顾然要亲热,顾然反抗无果,脖子上立即多了几个糙莓印,两人正你侬我侬的时候,响起一阵敲门声。
知道杨翟也在顾然办公室里还敢敲门的,门外肯定不是一般人。
顾然整理好衣衫坐回办公椅里,才说:“请进。”
门开了,徐素和季梨一道走了进来。
顾然连忙起身,有些惊讶道:“妈,阿姨,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杨翟则说:“季阿姨,原来你要见的人是我妈啊。”
徐素和季梨没说话,目光一致的落在顾然的脖子上,徐素表qíng不变,季梨脸上则有了尴尬之色。
顾然被她们盯着,立即红了脸,恼火的瞪了一眼杨翟,杨翟属狗的,就喜欢咬人,而且特别喜欢咬她的脖子,所以顾然的包里总是备着一条丝巾,系上后,尴尬感才去掉一些,说:“你们坐。”按下电话键,吩咐:“小于,倒几杯水进来。”
四个人都坐定后,徐素先开口道,“这件事,你们俩就不要cha手了。”
顾然和杨翟对视一眼,杨翟问:“为什么?你们已经查到幕后之人是谁了吗?”
季梨没有回答,只说:“其实这件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总之很快就会解决。”
顾然bī视着季梨,问:“是他吗?” 如此问,分明就是已猜到那个人是谁。
季梨被她bī得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徐素见状道,“不要胡乱猜测。”
顾然却从季梨的表现中得到了答案,像受到什么打击一样,脸上尽是不理解,声音尖锐道,“为什么?”
四个人里只有杨翟一头雾水,不过也猜到这个人应该跟顾然有关,否则顾然不会一副难以置信受到伤害的样子,手从后面圈住顾然的腰,把她抱在怀里,然后对徐素道:“妈,早晚我们都会知道,还不如现在就告诉我们,免得我们胡思乱想。”
徐素和季梨同时叹了口气,她们都知道让顾然和杨翟不去追究这件事是不可能的,实在她们在这件事里受得伤害太大了,只是真要说出真相又是那样的难以启齿。
短暂的沉默后,终于季梨像下定决心一样,缓缓开口道:“然然,不怪你爸爸,都是我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实在每个月月底都很忙~~~~上班的人果然不适合写文。。。
☆、第58章 顾然
季梨虽然脱了军装,但是腰杆挺得笔直,无论站着还是坐着都给人一身浩然正气的感觉,然而脸上的表qíng和她的气质十分的违和,就是那种羞于启齿又尴尬又为难的样子,所有人都在等她的解释,她却迟迟没有开口。
徐素看不过,替她解围,“算了,还是我来说吧。”
季梨朝她摇摇头,端起桌上已凉透了的白开水喝了一口后,这才缓缓道:“这件事还要从你爷爷生日那天说起。”
顾然立即想到她和杨翟被“捉jian”在chuáng的样子,顿时红了脸,杨翟只想知道真相,不禁道:“就算顾叔叔知道我跟然然在一起,也不至于把事qíng弄这么大吧?如果是为了面子,他应该极力遮掩,而不是捅得众人皆知。”
顾然也道:“你不是说爸爸已经默认了吗?”
季梨扯了个极难看的笑容,看着顾然道:“你爸爸之所以这么生气,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
顾然实在想不到这两者之间的关系,蹙着一双秀眉,一脸困惑。
倒是杨翟敢说敢言:“难道是阿姨你做了对不起叔叔的事?”
顾然立即斥了她一句,“不要瞎说,我妈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就被季梨打断,“是,确实是我的错。”
一旁的徐素撇了撇嘴,不屑的说:“算不上吧,一个大男人心眼比针眼还小。”
顾然简直不敢相信她妈妈竟然会做对不起她爸爸的事,虽然她在杨家长大,在父母跟前的时间少之又少,但是爸爸妈妈在她心里一直是最正直的人,在得知爸爸是主谋后,爸爸的形象已轰然倒塌,现在妈妈也来颠覆她的三观,她都快要不相信任何人了。
季梨对上顾然不能理解的眼神,更加羞愧难当,怎么也说不下去。
杨翟的qíng绪没顾然那么大,一针见血的问:“既然是阿姨的问题,为什么叔叔把火发在我跟我爸身上?难不成阿姨跟我爸好上了?”否则怎么也说不通。
杨翟以为自己的假设已经很大胆了,没想到徐素给她的答案更加惊天地泣鬼神,徐素轻飘飘的来一句,“不是你爸,是你妈。”
于是杨翟跟顾然一起石化了……
季梨看她们的表qíng就知道她们想多了,连忙解释道,“我跟素素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其实是个误会。”
杨翟和顾然面面相觑,她们的妈妈突然扯上这样的关系,已经足够震撼她们了。
徐素见季梨磨磨蹭蹭也说不出个重点,gān脆替她说了,“其实怎么回事呢?那天不是撞破你们的‘好事’嘛,季梨不能理解,还扬言拆散你们,我也是一时激动,告诉她一个深藏几十年的秘密,就是当年我喜欢的人是她,因为她结婚了,我才嫁给老杨。本来就是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谁知道季梨较真,一回去就跟老顾闹分居,其实谁遇到这种事有点qíng绪也是正常的,冷静两天也就没什么了,偏偏老顾疑心病重,竟然派人跟踪季梨,季梨什么xing子?你不是不相信我吗,那我就偏做给你看,于是那天就约了我,故意做些暧昧的举动让人偷拍,一来二去误会越来越深,偏偏这时候老顾申请调职的报告被打了回来,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糙,老顾就想着要报复,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好报复的,我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迁怒到老杨的身上,怪他没管好自己媳妇,凡事又需要个切入点,于是就拿杨翟开刀了。”
当徐素将所有的前因后果说出来后,就好像犯罪被定了罪名一样,季梨反倒平静了,直视着顾然等她的审判,季梨最在乎的还是女儿的感受。
顾然的心qíng复杂极了,徐素说得轻描淡写,然而提到的事桩桩件件都那么曲折离奇,qíng节跌宕起伏得好八点档的狗血剧,好像每个人都有错,又好像每个人都qíng有可原。徐素错了吗?一个人能把深藏心底几十年的秘密说出口本就需要很大的勇气,而她不过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季梨也不能算错,换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困扰,至于她爸爸,哪个男人能忍受戴绿帽子,大受刺激的qíng况下做出偏激的事,也能理解,只是被他们牵连的人实在是太无辜了,事到如今,是追究呢还是不追究?还有所谓覆水难收,就算这件事过去了,爸妈也很难回到过去了吧。顾然总觉得是自己的离经叛道才导致今天这样混乱的局面,毕竟过去的二十几年都相安无事。
杨翟瞧顾然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把事qíng往自己身上揽了,顾然就是这样,稍有些变故,就会觉得她们相恋好像做了什么天打雷劈的事一样,她妈暗恋季阿姨的时候,她们还没出生呢!也幸亏没成,否则哪有她跟顾然。不过听她妈的口气,好像都是她妈一厢qíng愿,季阿姨完全铁石心肠,不过想到昨晚季阿姨突然问她爸妈的感qíng,看来季阿姨并非无动于衷,她才不相信这一切只是一个误会,若不是季阿姨变了心被顾叔叔发觉,顾叔叔怎么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动关系整他们家?杨翟的三观没顾然那么正,她完全能接受这件事,只是真让杨翟选择,爸妈不离婚,还是妈妈跟季阿姨在一起,她还真不知道该选哪一个,没有一个孩子希望自己的家庭破裂,但是她尝过暗恋的苦,更知道一个女人弯了便很难直回去,她相信妈妈心里还是喜欢季阿姨的,妈妈肯定也是不想有遗憾,才选择向季阿姨告白的吧。不过又一想,这似乎是妈妈的选择,而不是她的,不管妈妈选择哪一个,她只要支持祝福就好了,不过有必要让妈妈知道季阿姨的真实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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