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娇妻[GL]_李梧桐【完结】(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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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说什么呢!”在芙蓉帐里,叶梅虽然是攻的一方,可是在芙蓉帐外,众所周知,卓凌才是男儿郎。叶梅只好暂时委屈自己,装作很娇羞的模样,绯红着脸颊娇嗔,还不忘抛给卓凌一个妖冶至极的媚眼儿。

  柔儿也娇笑着:“姐姐你努力啊。”

  叶梅瞪了一眼柔儿,道:“努力什么啊!你一个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呢。”

  待大家都酒足饭饱之后,卓凌有意屏退了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只留下长顺和长喜二人,为的是让梅儿和义父一家骨ròu相亲坐在一起好好说说体己话儿。

  叶梅见众人退了下去,终于憋不住了,张嘴就来:“皇上,你可还记得孟金龙小妾蓝衣?”见卓凌点头,叶梅又继续道,“蓝衣临死之前写了一封信,她好像提前就知晓会死一般……”

  义仓一案,因为孟金龙死咬牙关不招认背后靠山,而其为人处世又谨慎,销毁了所有书信来往证据,要挖出幕/后黑/手谈何容易。随着蓝衣之死,义仓一案也渐渐断了线索。可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蓝衣生前竟然留了一封信。卓凌听到这里,忽然觉希望就在眼前,义仓一案终会水落石出。

  “皇上,奴才……奴才嘴馋多吃了东西,好像要出恭,还请皇上恕奴才亵渎皇上之罪!”长喜捂着肚子,一脸的汗水,想是肚子疼的厉害。

  卓凌挥挥手:“罢了罢了,吃坏肚子也是有的,快去吧!”

  长喜千恩万谢的抱着肚子,一溜烟儿似的跑走了,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奔出了众人的视野。

  ☆、第5章 .26

  且说这长喜,才二十多岁的人,生的皮白ròu净,完全是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模样,无毒无害无副作用。以前只是粗使的太监,后来因为卓凌见其人生xing灵便,面相又生得好,便特意嘱咐了长顺将他调至御前伺候。

  自从长喜到了御前伺候,卓凌每日里都被他逗得开怀大笑,渐渐地便对他多了几分信任。因长顺年纪大了,卓凌有心体恤,宫内的大小事宜便jiāo由长喜处置。为了出宫办差方便,卓凌还特意赏了长喜一枚可以自由出入宫的令牌。

  后来长喜多次主动请缨要跟随长顺一起贴身伺候卓凌,却都被长顺一一婉言拒绝了。虽然如此,长喜仿佛看得很开似的,从不懊恼,依然全心全意的伺候着卓凌,只是不能近身伺候罢了。

  卓凌见长喜这般宠rǔ不惊,倒也很是喜欢,闲暇之余便跟长顺说起长喜的事qíng,希望长喜代替长顺伺候自己,长顺老了,该偷空歇息就偷空歇息吧。长顺却拉了一张老脸恼了,说是皇上嫌弃他老了不中用了,而且长喜出宫前的身份还没有查明白,卓凌只好作罢。

  刚才在凉亭里,长喜忽然喊叫着说自己肚子疼,要去出恭。卓凌并不将这些小事qíng放在心里,只道长喜是真正吃坏了东西拉肚子。长顺也只是暗骂一声:小畜生,伺候皇上用膳呢,竟说出这些大不敬的话来,难道不怕死了吗。

  “蓝衣是个好女子,只是可惜了……”卓凌用食指来回触摸着木桌子,言语里是淡淡的惋惜。

  叶梅虽然胸内有了些醋意,但也知道何必跟死人争风吃醋,便笑道:“谁说不是呢,皇上不是当时还赏了她一壶御酒嘛。若是末年某月,我自知死期将至,而皇上也送了我这么一壶佳酿,我必感激涕零万死不辞!”

  听了这话,卓凌完全迷糊了,不解道:“梅儿说什么呢?朕什么时候赏过蓝衣御酒了?”

  这会轮到张远道紧张了,只见他苍白的双手来回抖着:“皇上,您可是差了人特意送过来的啊!就是蓝衣进入大理寺的那一天。”

  卓凌越发迷糊了:“蓝衣进入大理寺的那一日,朕早上心烦意乱,无心政事,傍晚时分见一切并无大碍,便差人接了梅儿入宫对饮,什么时候给蓝衣送过御酒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大家都渐渐明白了过来。当日那御酒不过是有心之人假借皇上之名罢了。

  “送酒的是?”卓凌忽然起身,仿佛明白了什么似得,急匆匆喊道,“长顺,快传朕旨意,封锁宫内各个宫门,严禁任何人自由出入!”

  长顺慌忙答了一声:“是!”便飞奔而去了。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

  事qíng到了这一步,除了张夫人和柔儿一脸懵懂,其他人心内已经有了个大概。长喜刚才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在君王用膳的时候请命出恭,只怕不仅仅是出恭那么简单。看来这长喜的身份也不仅仅是宫内太监这么简单。

  此时此刻,卓凌唯一庆幸的是,当时听了长顺之言,并未任命长喜贴身伺候。若是长喜知道了自己女儿家的真实身份,只怕大周的天下将会乱成一锅粥。

  卓凌等众人心里着急,只能枯坐。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长顺喘着粗气跑了过来:“皇上,长喜已被擒住,老奴怕打糙惊蛇,惊动了长喜同党,便擒了他囚禁在西南偏殿了。那里人烟甚少,长喜被擒住的消息也不会泄露出去。”

  卓凌匆匆起身向西南偏殿奔去,一行人屏气凝神,紧紧跟在卓凌身后。

  叶梅忽然想起以前在电视剧上老看到坏人咬舌自尽,忧心忡忡道:“长顺公公,你来之前可做了妥善安置?咱们快快赶过去吧,别让这小子再咬舌自尽一了百了了!”

  长顺道:“梅姑娘放心,老奴来之前专门找了白布条子勒在了他嘴里。”卓凌和叶梅都颇为赞赏长顺此举,不由得暗自点头。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赶去了西南偏殿。

  但见长喜年轻的脸上全是汗珠,嘴里一根白布条子将他的上下牙关分了开来,绕过身后的柱子打了个结紧紧挽在上面。虽然被五花大绑在了偏殿的柱子上,却还是费尽心思想要逃脱,双手双脚不停的来回摆动着。

  “别挣扎了,此时此刻你已经是cha翅难飞了!”长顺低吼了一声。

  长喜见卓凌来了,挣扎的越发欢腾了。

  “松了他的绑,解开他嘴上的白布,让他说话!”卓凌不怒自威,一声令下,长顺解了长喜嘴里的白布,松了他的绑。

  “皇上,饶了奴才吧,求您念在奴才以前侍奉您的份儿上放过奴才吧……”长喜扑过来紧紧抱住卓凌的双腿,泪涕并流,“奴才知道错了,奴才知道错了……”

  卓凌淡淡道:“既然知道错了,就说说你的幕/后主子是谁?”

  长喜忽然怔住了,松开抱着卓凌双腿的手,软软瘫倒在地,嘴里喃喃自语道:“我的主子?我的主子?”然后又疯疯癫癫道,“我的主子就是您啊,就是您的皇上……我多么希望我的主子就是您啊!每每午夜梦回,我都希望重新投胎做人,希望自己的主子就是您啊,皇上……”

  张远道冷冷道:“长喜公公,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此刻就告诉皇上,当日是谁派你来给蓝衣送酒的?”

  长喜匍匐在地,瞪着张远道不说话,眼神里尽是防备。

  “你放心,凡是知道的都说出来,有朕给你做主呢,你怕什么呢?”

  “皇上……,皇上您不知,奴才十二岁入宫的时候有一位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跟奴才一样也是出身微寒。奴才本是不想入宫做太监的,您不知道,做太监有多苦……”长喜说着又耸动着肩膀哭了起来。

  长顺厉声喝道:“有多苦!我也是做太监好些年的人,怎么不知?!”

  长喜不理众人,又断断续续道:“奴才和邻家妹妹本想着去达官贵人的府上做下人,可是进去才几日,我那小妹便被当朝大员□□。当时……当时小妹女儿家不堪如此□□,咬着牙关要自我了结,可那人却拿了我的命去要挟她,为了我活命,她便忍rǔ偷生……后来便做了那人的小妾,整日里却要跟府里的一众妻妾争宠,活的真的不容易……然后有一日,那人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去宫里伺候皇上,顺便……顺便帮他刺探些消息,我为了邻家小妹能得主人宠爱,有朝一日活出个样子来,便净身入了宫……”一口气说了好些话,长喜垂着头连连呼吸着。

  卓凌和叶梅几人终于明白了。这长喜虽然也是个qíng种,但行事却颇不长脑子,因此才被坏人利用至此,若不是事qíng败露,真心不知道他能潜伏到什么时候。

  “那朝廷大元是谁?”张远道向来嫉恶如仇,急匆匆追问道。

  “我不敢说,邻家小妹还在他府上做小妾,我……”长喜缩头缩脑道。

  叶梅笑了,长喜的故事很是值得寻味。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她是长喜的那个邻家小妹,如此qíng深义重,即便被破了身又如何,若是两人真心相爱,天大地大还是可以一起远走高飞的。再者,若是真心爱一个人,又如何舍得看他为自己牺牲那么多?一个男人净了身就跟废人一样,谁舍得自己心爱之人遭此劫难?

  由此看来,说不定长喜的邻家小妹自己贪慕富贵温柔乡,跟那坏人合计了,有意拿这些苦ròu计给长喜做戏看呢,最终的目的还不是希望长喜能进宫做内应?

  “长喜,或许你的意中人并没有那么爱你。若她真的爱你,万不可能为了自己活命让你这般生死不如。”叶梅伸手环住卓凌的胳膊,慢慢将头靠在卓凌肩膀上,清澈的眸子里尽是深qíng,“我知道的,如果真爱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的一切都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卓凌被叶梅这几句话感染,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拥着叶梅:“是的。长喜,朕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意中人才这般吞吞吐吐的,只是即便你不说朕也有办法查个水落石出!”卓凌忽然没有了继续问下去的意思,拉了叶梅的手扭头就走。

  “皇上,别走!奴才说,奴才说还不行吗?”长喜全身抖得如筛糠一般,“我知道事qíng败露之日便是奴才的死期,奴才不怕死!奴才入宫伺候的这几年,皇上一直待奴才很好,奴才感恩不尽!皇上,柳尚书……柳尚书为人jian诈,实在不堪为朝中大臣……”

  这几句话已经说得很分明,那幕/后主使便是柳尚书无疑。

  卓凌抬眼示意长顺将长喜扶回去歇息,却不料这长喜牙关一咬,嘴里的黑血入注般涌了出来。

  “不好,皇上,长喜咬舌自尽了!”长顺慢慢拨开长喜的嘴唇,半截血红色的舌头掉在了地上。

  柔儿和张夫人吓得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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