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的视线顺着这手帕打了个卷,却发现手帕消失在地面不见了踪影,有些无辜的看了看牡丹,发现人家并没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又有些担忧的看了看qíng况不明的车厢,想了想,还是决定站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
何浅琳捂着有些刺痛的脸,这一巴掌非但没有打醒何浅琳,反倒更加刺激了何浅琳的怒意,你王chūn花三番四次的主动勾搭自己,勾搭上了就敢这样甩手不承认了吗?想都别想,我何浅琳认定的事qíng,谁也别想忤逆。
何浅琳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般,张牙舞爪的就朝着王chūn花扑了过去,不顾王chūn花的激烈挣扎,摆出一副以bào制bào的姿态,qiáng势的将王chūn花压制在座位上,一双手毫不犹豫的开始撕扯起对方的衣服。
王chūn花惊呼出声,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横竖怎样也挣扎不过力气奇大无比的何浅琳,只得把心一横,尖叫道:“牡丹,牡丹”。
这一声牡丹记得何浅琳双眼再度发红,手里的力道一点也没省着,重重的压制住王chūn花的手腕,白皙的皓腕已然红紫一片。
牡丹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意,随手捡起一块石头,下一刻,身形突然出现在车厢之中,手里的石块毫不犹豫的拍向了何浅琳的后脑勺。
奋亢不已的何浅琳连闷哼声都没有发出,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王chūn花的怀里。
衣衫被撕扯的有些破败不堪,王chūn花压低了眉眼,带着些许bào戾,直接将何浅琳推到一边,起身下了车,双手一挥,一抹嫩绿色的广袖长袍覆在玲珑有致的身躯上,王chūn花张开双手,浑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牡丹莲步上前伸手细细的抚过王chūn花广袖长袍的立领,将那领子上细小的褶皱抚平,双手微微下滑,整理好胸口的衣襟,然后弓着身子双手环到王chūn花的腰后摸到了垂落的腰带,缓缓捏到身前,将宽大的衣袍细心的束好。
又很是细心的将那纱带松开,重新帮王chūn花拢了拢青丝,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一系列的动作无比娴熟,肯定是有过无数遍的练习,而牡丹做完这一切,就自然的伸出了手臂,王chūn花也自然的伸手搭在牡丹的胳膊上,下颌微抬,双眼一眯,那威严十足的表qíng让随后赶过来的张扬不禁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被王chūn花瞄了一眼,似乎被yīn风扫过一般,全身上下的jī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
天呐,这馆长大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她可是亲眼看见馆长大人突然变了一身衣服,这衣服虽然颜色不一样,但是款式和牡丹昨天穿的完全一样,难道馆长大人也是妖jīng不成?难怪馆长大人不怕牡丹了,原来两个人都是妖jīng。
何浅琳也真是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居然敢对妖jīng霸王硬上弓,这下好了,弓没上成,弓弦倒是给人家下了。
王chūn花冷冷的看了一眼张扬,下一刻两个人的身影倏然消失不见,张扬只觉得身上的压力突然没有了,疑惑的抬起眼角偷偷打量却发现眼前的人消失不见了,骇然的抬头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馆长大人和牡丹的身影。
天呐,真的是妖jīng,哎哟妈呀,自己真是好命,居然和两个妖jīng呆在一块这么就还没有被吃掉,不对,何浅琳,张扬抬脚就往车上去,见何浅琳整个人栽倒在座位之间的狭小空隙里,光滑白皙的后背就这样bào露在空气中。
张扬有些疑惑,这样看来何浅琳的衣服似乎被人撸起来了,那馆长大人惨叫是为什么?难道是两人的攻受地位没有协商好,所以引发了争斗?算了,这些不是自己该考虑的。
张扬伸手将何浅琳的衣服撸平,这才费劲力气将何浅琳拉到座椅上,伸手想要擦汗,却发现手掌上有一抹猩红,血?谁受伤了吗?张扬连忙拉着何浅琳查看,这才发现何浅琳的后脑勺被砸破了一个口子,鲜血已经有些凝固的迹象,和头发混在一块,只是座位都是黑色的皮罩,所以一点也不明显。
王chūn花qiáng行压下自己的怒意,抬脚一跨,凭空出现在湖泊的船头,小船儿微微一晃,顿时dàng起无数的波光,一圈一圈的朝着远处晕开。
王chūn花盘腿坐在蒲团上,牡丹行了礼,颌首恭恭敬敬的站立在一边。
茶盏边穿着白衫容貌清丽的女子带着些许无奈的宠溺,望着王chūn花笑道:“小花儿,这才刚走就又来了,谁惹你生气吗?”
“二姐,我……”王chūn花刚想告状,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觉得鼻尖一酸,分外的委屈,嘟着嘴,任凭眼眶缓缓发红。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白衣女子瞬间心疼不已,口气柔和一脸关切的问道:“谁欺负我们家小花儿了,告诉二姐,二姐帮你教训她!”
王chūn花依然一副委屈的模样,只是眼眶里慢慢的蓄起了泪珠。
白衣女子缓缓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小花儿别哭了,实在觉得委屈,那二姐去自请任务,换小花儿回来可好?”
王chūn花心里一惊,不行,自己被何浅琳欺负的这么惨,二姐这么温和,若是换下去,不是被何浅琳欺负的更惨,万一何浅琳又疯魔了,qiáng行要了二姐的身子,那该怎么办?不行不行,此事不妥。
“二姐,我只是有点委屈”王chūn花抬手就将自己的眼泪抹去。
那面容清丽一直噙着温和笑容的白衣女子却是面色大变,一把抓着王chūn花的左手,连语速都加快了几分:“小花儿,你的姻缘线……”
“啊,什么姻缘线?”王chūn花兀自有几分茫然,等等,姻缘线?二姐不就是掌管姻缘的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难道自己的姻缘出现了吗?
王chūn花眼神一亮,有些好奇的问道:“二姐,我的姻缘出现了吗?”
白衣女子伸出纤细的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掐诀指了指王chūn花左手一根红线突然显现出来,红线的一端缠绕在王chūn花的尾指上,而一端则凭空延长,慢慢的出现在方才凭空所画出的圆圈里。
圆圈里突然弥漫起淡薄的雾气,雾气渐渐浓郁,接着又慢慢的飘散,一抹人影显现出来,却是昏迷不醒,头上系着一圈米色布条,显得有些滑稽可笑的何浅琳。
王chūn花双眼爆睁,指着这凭空出现的人影,檀口微张半响说不出话来。
“小花儿,你太鲁莽了,姻缘线怎可随意牵系,更何况,这孩子的结局你是知道的,到时候你是要怎样?若是用qíng过深,你是要和她一起魂飞魄散吗?”白衣女子罕见的严肃起来,就算是严肃,可是眼神里的无奈依然明显。
“二姐,怎么会这样?姻缘线不是你掌控的吗?我不要和她牵到一块啊,怎么会这样,二姐你是不是弄错了?能不能给我解开?”王chūn花急的手足无措,只得拉住女子的衣袖低声哀求。
白衣女子伸手摸了摸王chūn花的脑袋,叹了叹气,无奈的道:“一定是你先前来的时候不小心带走了一根,你呀,这毛躁的xing子可得改一改了,姻缘线一旦牵系就无法改变,这个你是明白的,不过二姐可以去自请任务,你就留在天庭,若是不见面,到时候等那孩子魂飞魄散的时候,你也不会伤心,她消失了,姻缘线自然就断了!”
“不行,二姐,你不能去”王chūn花急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二姐对她好,她是知道的,她怎么能够忍心看着二姐羊入虎口,不行,这事绝对不行,总不能为了自己脱身而把二姐推入火坑。
“小花儿,别害怕,二姐一定帮你!”说罢,白衣女子拂袖起身,身上突然飘起点点荧光。
王chūn花一看,二姐这绝对是要去玉帝哥哥那里的节奏啊,不行,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够让二姐趟下这片浑水,王chūn花连忙对牡丹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是飞快的跳下了湖面。
牡丹压住心里的畏惧,抱着大无畏的牺牲jīng神,扑过去就一把抱住了白衣女子的腰身,脸颊重重的撞白衣女子的胸口,好在比较柔软,收到的伤害值为零。
白衣女子周身散发的点点荧光瞬间消失不见,秀眉轻轻蹙起,又瞬间展开,轻声道:“放肆!”
牡丹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连忙松开白衣女子,跪倒在脚下低声道:“牡丹惶恐,请龙吉长公主恕罪!”
龙吉淡淡的看了一眼牡丹,轻声道:“惶恐本公主没看见,胆子嘛,本公主倒是被迫体验了一回!说吧,小花儿是怎么回事?”
牡丹匍匐在龙吉长公主脚边大气都不敢喘,连忙带着恭敬将自己所看到的说了出来。
“什么?何浅琳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轻薄小花儿,你当时在做什么?护主都不会了吗?自个儿去领五十板子,罚你两季花期!”
轻柔的声音却让牡丹瞬间寒了心,两季的花期,这不是断了她两季的修为吗?修为若是被其他花神比了下去,怕是这几年年牡丹花都不会娇艳了。
“牡丹谢长公主的赏赐,牡丹告退!”牡丹将头压低,生怕得罪了长公主,不料越是慌张就越是容易出错,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踩了自己的裙摆,脚下站立不稳当即就倒向了龙吉的怀里。
龙吉伸手接住牡丹,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牡丹倾国倾城的脸,温和的道:“就这么想引起本公主的注意么?”
“啊,牡丹不敢”牡丹挣扎着想要从龙吉长公主的怀里起身,不料却被灵气束体动弹不得,只得以有些怪异的姿势垂着眉眼乖巧的待在了龙吉长公主的怀里。
“不敢么?上次蟠桃宴上一杯酒洒在本公主的裙摆上,琼瑶池边捉迷藏的时候一把抱住路过的本公主怎样都不放手,西王母的寿宴上也如今天一般直勾勾的倒在本公主的怀里,三番五次的吸引本公主的注意是何居心?”
一句句的话语字字诛心,牡丹只觉得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这些都是多久以前的事qíng了,最早也是百年前了好吗?这些事qíng自己早就不记得了,怎么在长公主这里就成了自己故意而为之的呢?
不行,自己一定要坚定的抹清关系,要不然得罪了长公主,不等长公主亲自动手,那些爱慕者就能随便chuī口气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灭的魂飞魄散。
牡丹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qíng,压低声音泫然yù泣:“长公主身份何等高贵,奴婢怎敢起这等龌龊的心思,还望长公主恕罪!”
牡丹这话说的卑微,连奴婢都用上了,不知道是卑微的态度起了效果还是其他,牡丹只觉得束缚自己的灵气突然松开,连忙从长公主的怀里离开,转身又匍匐在龙吉长公主的脚边。
如果卑微的姿态能够救自己一命,那还端着尊严gān什么,司命大人说过,能屈能伸才是真女子,要有汉子的坚毅也要有女子的隐忍。
52书库推荐浏览: 奶声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