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笑眯眯的望着王chūn花道:“这是馆长寝室,不过唯一可惜的是只有一张chuáng,嗯……那个浅琳一会过来睡哪里呢?要不要……”
王chūn花扬了扬眉,见刘燕吞吞吐吐的,gān脆的回到道:“你也别太为难了,就让她过来跟我睡一张chuáng,反正这chuáng也挺大的!”
两米的大chuáng两个人睡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何浅真是自己要找的人,自然要待在自己身边的好,如果不是,这殡仪馆也没有必要待下去了。
刘燕瞬间傻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里不住的咒骂自己,早知道王chūn花这样说,自己就直接带王chūn花去自己房间了,自己收拾东西过来住不就好了嘛,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好的独立卫浴的公寓被自己的一张破嘴给整跑了,真是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才好。
刘燕刨了刨自己的短发,有些忧伤,转身准备去叫何浅琳,就看见门口有一个人影飘过,一看这轻飘飘的豆芽身体,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谁。
反正王chūn花在自己身后,刘燕大大咧咧的翻了个白眼,一嗓子吼了出去:“何浅琳,你过来!”
门口飘过去的身影又飘了回来,站立在门口茫然的望了进来。
王chūn花愣了愣,连忙转身,夕阳的余晖洒在何浅琳的身上,只能看见薄如蝉翼的耳廓透着光,公寓里没有开灯,yīn影投落下来,这一眼也只看到了何浅琳模糊的轮廓,漂亮的鹅蛋脸型和很是娇小的身形。
“你去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搬过来和馆长一起住!”
“……”
刘燕看着何浅琳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想着这么好的公寓居然轮不到自己,不由有些愤怒,皱着眉头一把抓住何浅琳的胳膊往外推攘,气势汹汹的叫到:“你看我做什么,叫你搬你就搬,老娘要是年轻个二十岁,还轮不到你去陪馆长睡觉了!”
“……”陪馆长睡觉?自己为什么要陪馆长睡觉?何浅琳将有些苍白的薄唇抿成紧紧的一条线,有些恼羞成怒的甩开了刘燕钳住自己臂膀的手,一脸倔qiáng的看着刘燕,自己才不要去陪人家睡觉,她自己一个人睡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和别人去挤!
“哎,我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人家是馆长,馆长知道吗?你师傅已经走了,你一个小姑娘要再这么倔qiáng下去,小心馆长炒了你,看你到哪里去谋生!”
“……”何浅琳直勾勾的盯着刘燕不说话,但是一双手却死死的抱住了二楼走廊的栏杆,脚下像生了钉子一般,一步都不肯挪动。
刘燕被何浅琳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个死孩子,和死人呆久了,连xing子都这般yīn森森的不讨喜,眼下这事要不是牵扯到了自己,自己管都懒得管,好歹是馆长jiāo代的,自己要是不办好,后续开小卖部的事qíng,万一被馆长刁难,那自己怎么好从中捞些油水!
打定主意之后,刘燕瞬间放软了口气:“哎,你这孩子,你从小接触这些自然是不怕,你看馆长,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到这yīn气森森的地方来,肯定是害怕啦,叫你过去也只是为了壮个胆而已,毕竟你和她年纪差不多,等她适应了,你再搬过来也行嘛!”
何浅琳有些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刘燕的神色,看起来比较诚恳,又想到了先前王chūn花连滚带爬的从停尸房跑掉的身影有些疑惑,为什么来这里的生人都害怕这些呢?师傅说过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浅琳,你也知道,今天那个人可是横死的,先前有个家属也是碰到这种事qíng,被活活吓死了,你难道忘记了吗?这里几个人,只有你跟你师傅学过几手,难道你要看着馆长被那些东西活活吓死不成?
我们几个都是孤家寡人,要不是实在找不到事做,也不会来这个地方,既然来了这个地方,也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出去了,我们都是半个身子都踏进棺材的人了。
你师傅走后,我待你也不薄,你就听你刘姨的,说不得和馆长关系打好了,以后她高升了,离开这个鬼地方,也会顺带将你带走,你这样的年纪怎么能够一辈子留在这个地方,你师死前将你托付给我了,刘姨还会骗你不成!”
抱着栏杆的手松了松,何浅琳垂下眼眸,有些委屈,她喜欢尸体,就愿意一辈子呆在这停尸房里,为什么师傅和刘姨还有高家兄弟都希望自己能够离开这里呢?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对自己也是掏心挖肺的好,刘姨既然搬出了师傅,自己还能怎样。
刘燕见状一喜,连忙拍了拍何浅琳的肩膀,轻声细语的哄道:“乖啦,别委屈了,那个公寓可比你和我住的这间破宿舍要好的多,我想住都住不进去呢!”
刘燕冲进宿舍,三两下就帮何浅琳打包完毕,何浅琳的东西很少,不过两套换洗的衣服用塑料袋随便一装,塞进何浅琳洗澡用的桶里,又将桌子上的镜子和一瓶已经用的见底的润肤rǔ一并扫到脸盆里,将桶和盆往何浅琳怀里一塞,接着‘砰’的一声,将房门甩上。
王chūn花听到响动出门,饶有兴致的望着何浅琳一手提着粉色的塑料桶,一手拎着透明的脸盆面无表qíng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眼珠微微一转,便噙着笑容靠立在门口,双手抱着胸懒洋洋的盯着不肯回头看自己一眼的何浅琳。
盯了这么久,门板都快被盯穿了好吗?有必要这么不待见自己吗?本来想着看何浅琳吃瘪的模样,没想到,这都一盏茶的功夫了,何浅琳居然就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门板这么久,似乎和自己卯上了劲一般。
“喂,我说难道还要我亲自请你不成?”王chūn花翻了个白眼,还是先妥协了,不再去看外面的人,转身进了宿舍。
真是烦死了,要不是没有查清楚你的身份,还由得着让你这般给自己脸色,不要惹怒我,下场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何浅琳木然的眨了眨眼睛,见眼前的门是铁了心不愿意为自己开了,这才带着自己的东西跟着王chūn花进了房间。
左手边的洗浴室让何浅琳的眼眸里流过一丝喜意,不过这qíng绪来的快也去的快,只是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再次望去,那眼眸如同陈年的古井一般,哪里还有一丝波动。
“……”为什么只有一张chuáng?那自己睡哪里?何浅琳快速的扫了扫房间,嗯,旁边还有沙发,虽然短了一点,搭上一张椅子搁脚倒也能够勉qiáng凑合。
“东西放下来,一起去洗澡吧!”王chūn花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回头就看见何浅琳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秀眉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不解的看着何浅琳:“怎么了?”
王chūn花的眼神飞快的扫了扫何浅琳带过来的心里露出一股了然之色,偏头想了想还是从衣柜里多拿了一身睡袍出来,递给何浅琳再次催促了一声:“走吧,一起洗澡!”
“……”这个馆长怎么和其他人不一样?为什么要一起洗澡?难道她就这么胆小?连洗澡也不敢一个人吗?
王chūn花见何浅琳也不接衣服,就那样傻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有些恼怒,这人这么这样啊,自己都亲自给她递衣服了,居然敢抹了自己的面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想到这里王chūn花的语气也有些不善了,秀眉轻蹙,星眸微潋,声音连带着压沉了几分,颇有一丝威严在里头:“不洗澡,我怎么看你的身子!”
何浅琳平静无波的面容终于染了一丝惊讶和不解,师傅说过,身子不能随便给人看去,除非是要娶她的人,可是眼下这馆长为什么要看自己的身子?女人不能娶女人啊,不行,自己的身体万万不能被这个奇奇怪怪的馆长看了去。
想到这里何浅琳神色坚定的摇了摇头,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伸手将自己那件补过的领口微微往上提了几分。
王chūn花见状一张俏脸红了白,白了红,想着自己居然被一个还没发育的小孩误会了,不由气结,指着何浅琳骂道:“你下流,肮脏!”
说罢气呼呼的将原本准备递给何浅琳的浴袍狠狠的摔在chuáng上,拿起自己的浴袍,下颌微微抬起,似一只高傲的孔雀一般,雄赳赳气昂昂,面不改色的进了洗浴室,然后重重的将门关上,表达自己心里的不满。
何浅琳一脸茫然的看着跌落在白色chuáng单上的雪白浴袍,又想着刚刚王chūn花骂自己的话语,脸色的茫然又深了一分。
☆、第3章 霸王硬上弓
月色悄悄爬上枝头,四周静悄悄的,连虫鸣也没有,身边的人呼吸均匀,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王chūn花的眼皮动了动,朝着身边的沉睡的何浅琳转了个身,过了一会,听着旁边的何浅琳似乎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放心的将眼皮撑开一条fèng,细细的瞧了瞧,见没有异常这才放心的睁开双眼,大大咧咧的盯着何浅琳打量。
睡梦中的人儿,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似清新开放的小花儿一般,不争娇艳,但却惹眼,脸颊如凝脂一般,细腻的看不清毛孔,透过窗子的夜色,那脸颊更嫩的和剥了壳的jī蛋一般,让人qíng不自禁的想要咬上一口。
伸手在睡梦中的人眼前挥了挥,见何浅琳并没有反应,王chūn花满意的点点头,手缓缓向下,轻轻的捻起了何浅琳睡袍的衣襟,只消轻轻一拉扯,便可见到含苞待放的chūn光。
不料身下的人却突然一个转身,吓的王chūn花连忙收回手,只觉得心跳都比平时快了几分,该死,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王chūn花有些恼怒,睁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何浅琳,只见她背朝着自己无意识的拱了拱,随后又安静下来。
真睡还是假睡?不对,如果这人是假睡怎么可能骗到自己,刚刚肯定是个巧合,一次的失误不仅没有让王chūn花沮丧,反倒燃起了心中不服输的熊熊火焰,
哼,这世界上,就没有自己想做却做不到的事qíng,何浅琳,今天要是看不到你的身子,我王chūn花就白来这世界走一遭了!
王chūn花蹑手蹑脚的下了chuáng,悄悄的潜伏到chuáng边,带着必胜的决心,素手很是顺利的停在了何浅琳的衣襟上,有些得意,抬眼看了看何浅琳,却对上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王chūn花下意识的倒退一步,却忘记了自己此刻正是蹲着在,不由一屁股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你……你没有睡?”王chūn花指着何浅琳面无表qíng的脸,兀自有些不敢相信。
何浅琳眨了眨眼,静静的望着花容失色的王chūn花,不得不说,王chūn花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反正她见过的活人和尸体,没有一个有王chūn花这么漂亮的,只是为什么这个人行为举止这么奇怪,哪有一见面就要看人家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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